(一)从文学发展的史迹上看来,文学作品描写的对象是由全民众的而渐渐缩小至于特殊阶级的。中古时代的韵文的与散文的“罗曼司”必用帝王贵人为题材,便是一个显明的例。其后所谓“小说”(Novel)者出世,李却特生(Richardson)、菲尔定(Fielding)等人始以平凡的人物,琐屑的日常生活,作为题材;但是专写无产阶级——所谓“下级社会”的生活的文学,却还是没有。十九世纪初,英国小说家爱甘(Egan)作一部专写下级社会生活的小说《伦敦的人生》(LifeinLondon)可算是最早的描写下级社会的文学;然而这部书在当时的文坛上,占的地位,是小到不堪言。以描写华贵生活为中心点的浪漫派文学,那时正蓬蓬勃勃的兴盛起来,一般民众的平凡生活是被迫斥的。十九世纪后半,因着自然主义的兴起,无产阶级生活乃始成为多数作者汲取题材的泉源。自然主义的创始者,法国的左拉(Zola),作了一巨册的《劳动者》,分明就是无产阶级生活描写的“圣书”。可是此时尚没有人将这种显然异于往者的文艺题一个名——一个便于号召的口号。据我所知,那是法国的批评家罗曼罗兰(R.Rolland)首先题了一个名字叫做“民众艺术”。他批评法国画家弥爱(Millet)的田家风物的作品,就说这是民众艺术——艺术上的新运动。然而实际上,在十九世纪后半,描写无产阶级生活的真正杰作——就是能够表现无产阶级的灵魂,确是无产阶级自己的喊声的,究竟并不多见。最值得我们称赞的,大概只有俄国的小说家高尔基(Gorky)罢。这位小说家,这位曾在伏尔加河轮船上做过侍役,曾在各处做过苦工的小说家,是第一个把无产阶级所受的痛苦真切地写出来,第一个把无产阶级灵魂的伟大无伪饰无夸张地表现出来,第一个把无产阶级所负的巨大的使命明白地指出来给全世界人看!我们仔细地无误会地考察过高尔基的作品之后,总该觉得象高尔基那样的无产阶级生活描写的文学,其理论,其目的,都有些不同于罗兰所呼号的“民众艺术”。原来罗曼罗兰的民众艺术,究其极不过是有产阶级知识界的一种乌托邦思想而已。他空洞的说“为民众的,是民众的”,才是民众艺术,岂不是刚和民治主义者所欣欣乐道的forthepeopleofthepeople,的政治为同一徒有美名么?在我们这世界里,“全民众”将成为一个怎样可笑的名词?我们看见的是此一阶级和彼一阶级,何尝有不分阶级的全民众?我们如果承认过去及现在的世界是由所谓资产阶级支配统治的,我们如果没有方法否认过去及现在的文化是资产阶级独尊的社会里的孵化器,是为了拥护他们治者阶级的利益而产生的,我们如果也承认那一向被捧着而认为尊严神圣自由独立的艺术,实际上也不过是治者阶级保持其权威的一种工具,那么,我们该也想到所谓艺术上的新运动——如罗曼罗兰所称道的,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性质了!我们不能不说“民众艺术”这个名词是欠妥的,是不明了的,是乌托邦式的。我们要为高尔基一派的文艺起一个名儿,我们要明白指出这一派文艺的特性,倾向,乃至迫使命,我们便不能不抛弃了温和性的“民众艺术”这名儿,而换了一个头角峥嵘,须眉毕露的名儿,——这便是所谓“无产阶级艺术”。无产阶级艺术这个名词正式引起世界文坛的注意,简直是最近最近的事!如上所述,本世纪初,高尔基的作品风行全世界时,批评家还不曾提起这个名儿。七年前俄国的社会***成功,无产阶级由被治者地位,一变而为治者,于是一向被视作愚昧无识污贱的无产阶级突然发展了潜伏的伟大的创造力,对于人类文化克尽其新贡献。俄国的无产阶级在政治上的创造,已经到了怎样完美的地步,有成立七年的苏联与人以共见;至于他们在艺术上的创造,则因***后最初三四年的内乱外患以及物质上的缺乏,使他们的力量不能专注,故而还没有充分的表现。然即使如此,我们已可举出一打左右的作家。在诗歌方面,有特米扬。勃特尼(DemjanBednij)的《大路》、《火焰中间》、《苏维埃哨兵》等作品;有亚历山大。勃梭曼斯基(AlexanderBesujmensky)的《彼得司摩洛丁》、《小帽》、《小镇集》、《青年***生活》、《雪鞋》、《列宁日》、《党证第二二四三三二号》、《青年的列宁战士》、《春之先引曲》等;有伊凡。道列宁(IvanDorinin)的《汽机犁的机手》、《田野对于春之爱恋》等;有亚历山大。削洛乌(AlexanderScharow)的《约伯先生》、《酣眠》、《乞福尼之歌》、《漂浮的冰块》、《我们看好我们的国》等。在小说方面,有绥拉菲摩维支(A.Serafimovitch)的《铁流》(讲库班区及黑海沿岸内乱时一群平民带了小孩子和女人偷过***的叛军的防地而投奔红军的事);有勃莱苏夫斯基(F.Beresovskij)的《母亲》(讲科尔却克占据西伯利亚时一个女工人——就是那母亲——炸毁白党的一列军火车的事)、《在空旷的草原中》(讲叙利息亚的内乱)、《共产社》、《红十月》等等;有李勃定斯基(J.Libedinskij)的《一周间》(亦描写***的内乱);有塔拉苏夫。鲁迭哇诺夫(Tarassov-Rodionov-)的《吕南夫》(讲西伯利亚的***内乱);有柏拉托西根(M.Platoshkin)的《新生活》(讲苏联的工人生活);有富尔曼诺夫(D.Furmanov)的《恰巴耶夫》(言伏尔加区之内乱,描写著名的红军大将起有特色)、《红军》等等;有尼克福洛夫(G.Nikiforov)的《两个时代》、《小机师》(言一火车机师的幼子救一红军的火车免为白党所炸);有科洛苏夫(M.Kollosov)的《十三》(言少年***及青年工人的生活)、《斯坦茄司》(亦言少年***的生活);有伊凡诺夫(VsevolodIvanov)的《铁甲列车》;有法捷耶夫(Fadejev)的《泛滥》(言***第一次在农民中间和远东得了同情的胜利);有萨罘列那(L.Seifulina)的《破坏法律者》;有伏尔珊克(A.Volsekki)的反宗教的短篇小说《钟楼守者唐尼》、《绿色》、《村中通信》等等;有曼斯奇(Em.Maisky.)的描写苏俄妇女的社会地位之重要的《三个父亲》。在戏曲方面,有卢那却尔斯基(A.Lunatcharsky)的《托玛。康巴纳洛》(描写这位十五世纪的乌托邦主义者);有柏莱忒诺夫(V.Plctnov)的《利娜》(写一九一二年利娜区的屠杀事件);有勃伊洛塞尔考夫斯基(Bjelozerkovsky)的《应声》(写美国劳工反对列强暗助反苏俄的白党)。我想读者对于上面的一大串人名书名多半是极讨厌的,——如果信然,我先对读者道歉。我觉得上面的一串人名书名有介绍的必要——虽然只不过是人名和书名;而所以要讨厌地在此处列举,并非替苏联卖弄已有这许多无产阶级作家,却是想借此告诉读者,无产阶级艺术实在只是正在萌芽;就现在已有的作品而言,虽不能说是太少,却实在不够说一声:“已经多了”。我们知道文学的作品与批评常相生相成的,某一派文学之完成与发展,固需要批评以为指导;但是反过来,亦必先有了多了某一派的文学作品,然后该派的文学批评方才建设得起来。譬如好手的厨子果然应该常听吃客的批评以改良他的肴馔,但是吃客先须有好肴馔来尝,方才能够做出一本“食谱”来。方今无产阶级的文学作品既寥寥可数如上所述,我们对于无产阶级艺术的批评论便也不能存了太大的希望,妄冀无产阶级艺术的批评论已经怎样的丰富圆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批评材料缺乏,虽天才的批评家恐亦难以见好,何况浅陋如我呢!我所以列举一打多的人名书名,亦无非想让读者知道,现在的无产阶级文学作品实在是“可屈指而数”,大批的佳制尚在未来,而我则可希图读者对于此点了解,乃竟宽恕了我此文的肤浅拙劣。①(二)我要再说一句,我们列举了一串人名和书名,不是全无意义的。这些作家全是苏联的,自不用说;并且除了苏联以外,其他各国并非没有可称为无产阶级的艺术家,例如美国的辛克莱(UptonSinelair),已故的龙东(JackLondon),德国的土勒(ErnstToller)和洛郎特(HenrietteRoland),荷兰的方特削尔克(HolstVanderSchalk)和奈苏(MartinNexoA);然而总以苏联为最多,亦是很显然的。我们若问为什么苏联出产的无产阶级艺术家独多?这就触着了本问题的一个重要点了。这便是无产阶级艺术产生的条件。艺术的产生有没有条件呢?我想是应该有的。用方程式来表示,便是:新而活的意象+自己批评(即个人的选择)+社会的选择=艺术。新而活的意象,在吾人的意识里是不断的在创造,然而随时受着自己的合理观念与审美观念的取缔或约束,只把那些美的和谐的高贵的保存下来,然后或借文字或借线条或借音浪以表现之;但是既已借文字线条音浪而表现后,社会的大环境又加以选择,把适合于当时社会生活的都保存了或提①此节文后有作者的注:“本月二日应艺术师范学校之招,就无产阶级艺术一题,略有陈说;适《文学》需稿,因举所言笔于篇——此为第一节。”倡起来,把不适合的消灭于无形。此种社会的鼓励或抵拒,实有极大的力量,能够左右文艺新潮的发达。有许多文艺上的新潮,早了几十年发生便不能存在与扩大,非等到若干年后社会生活变到能和它(文艺思潮)适应的时候不可:便是这个道理了。有许多已经走完了自己的行程的文艺思潮,因为不能与当前的社会生活适应,便不得不让贤路,虽有许多人出死力拥护,仍是不中用:也便是这个道理了。故骑士文学盛行于中古,乃因它正能适应中古的封建制度的社会生活之故;浪漫派文学盛行于十九世纪前半,乃因它正能适应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社会生活之故。在资产阶级支配下的社会,其对于文艺的选择,自然也以资产阶级利益为标准;那些不合于资产阶级的利益,开放得大早的艺术之花,一定要被资产阶级的社会选择力所制裁,至于萎死;即不萎死,亦仅能生存,决无发荣传播之可能。无产阶级艺术对资产阶级——即现有的艺术而言,是一种完全新的艺术;新艺术是需要新土地和新空气来培养。如果不但泥土空气是陈腐的,甚至还受到压迫,那么,这个新的艺术之花难望能茂盛了。资产阶级支配一切的社会里的无产阶级艺术正处在土地不良空气陈腐而又有压迫的不利条件之下。这便是现今世界惟有苏联独多无产阶级文艺的缘故了。但是艺术的产生于上文所举方程式中的“社会的选择”而外,又受到一个“人为的选择”,便是文艺的批评论。批评论对于艺术发展的关系,或把它看得太重要,或把它看得毫不相干,以我想来都不中肯。批评论也象“社会的选择”,常能生杀新艺术运动,不过它的权威不是绝对的。自来文学家对于批评论的本体及功用有多种不同的说法;在功用这一点,他们有一个比较的通行的说头,乃谓批评论的职能有两方面:一为抉出艺术的真相而加以疏解,使人知道怎样去鉴赏;一为指出艺术的趋向与范畴,使作家从无意的创造进至有意的创造。这种说法,我们可以同意。但在解释批评论的本体这一点,我们应该提供一个新的说法。我们要说批评论就是上面所说的“社会选择”之系统的艺术化的表现;而所谓“社会选择”又不过是该社会的治者阶级所认为稳健(或合理)思想之集体;所以批评论是站在一阶级的立点上为本阶级的利益而立论的。虽然自来的文艺批评家常常发“艺术超然独立”的高论,其实何尝办到真正的超然独立?这种高调,不过是间接的防止有什么利于被支配阶级的艺术之发生罢了。我们如果不愿意被甜蜜好听的高调所麻醉,如果不愿意被巧妙的遮眼法所迷惑;我们应该承认文艺批评论确是站在一阶级的立点上为本阶级的利益而立论的;所以无产阶级艺术的批评论将自居于拥护无产阶级利益的地位而尽起批评的职能,是当然无疑的。(三)如上所述,无产阶级艺术既然对于资产阶级艺术而言是一种新的艺术,所以我们首先要把它(无产阶级艺术)的范畴确定下来,免得和旧世界的艺术混淆不分。第一,无产阶级艺术并非即是描写无产阶级生活的艺术之谓,所以和旧有的农民艺术是有极大的分别的。农民艺术这个名词成立已久,例如弥爱的表现农家生活的图画,范尔冷(Verlaine)的田园诗,克鲁衣夫(Kluyev)的农民诗,都是表现农民的痛苦极为透彻,至于为老实的资产阶级艺术拥护者所憎恶,因而此等农民艺术常被认为无产阶级艺术—-这是错误的。无产阶级艺术决非仅仅描写无产阶级生活即算了事,应以无产阶级精神为中心而创造一种适应于新世界(就是无产阶级居于治者地位的世界)的艺术。无产阶级的精神是集体主义的,反家族主义的,非宗教的。然而农民的思想刚正相反。农民中的佃户虽然也是无产阶级,而最大多数的自耕农也是被压迫者,过的生活极困难,但是实际上农民的思想多倾向于个人主义,家族主义,宗教迷信的。所以然之故,半因农民的经济条件与劳工不同,半亦因落后的农业生产方法使他们不懂得合作,没有阶级意识。旧有的农民艺术里便充满了农民的此等个人主义的家族主义的和宗教迷信的思想。弥爱的农家生活画和范尔冷的田园诗自不必论,即如俄国***前许多平民诗人所作的农民诗,甚至如社会***党左派的天才诗人克鲁衣夫和爱散宁(Essenin,)的杰作《红声》等等诗里,也随处可见那种反无产阶级精神的思想。那些诗里,有农民们所奉祀的神,如圣母玛丽亚,勇敢的乔治,施惠者尼古拉;并且在赞扬传说的绿林侠客司丹喀。拉辛(StenkaRasin)的话语里,又可以看出农民们之怀慕过去时代的浪漫的狙击主义的无组织的原始的***行动——这种***行动决不能摇撼资产阶级的基础。象这一类诗,虽然描写了无产阶级生活,但非是无产阶级艺术。第二,无产阶级艺术非即所谓***的艺术,故凡对于资产阶级表示极端之憎恨者,未必准是无产阶级艺术。怎么叫做***文学呢?浅言之,即凡含有反抗传统思想的文学作品都可以称为***文学。所以它的性质是单纯的破坏。但是无产阶级艺术的目的并不是仅仅的破坏。在描写劳动者如何勇敢奋斗的时候,或者也得描写到他们对于资产阶级极端憎恨的心理,但是只可作为衬托;如果不然,把对于资产阶级的憎恨作为描写的中心点,那就难免要失却了阶级斗争的高贵的理想,而流入狭的对于资产阶级代表者人身的憎恨了。如果这种描写更进一步而成为对于被打败的敌人的恶谑,成为复仇时愉快的欢呼,则更不妙。因为此等心理全然不合于无产阶级的精神。无产阶级所坚决反对的,是居于此世界中治者地位并且成为世界战争的主动人的资产阶级,并不是资产阶级中的任何个人——他只是他所属的社会环境内的一个身不由己的工具;无产阶级为求自由,为求发展,为求达到自己历史的使命,为求永久和平,便不得不诉之武力,很勇敢的战争,但是非为复仇,并且是坚决的反对那些可免避的杀戮的。俄国***后的诗歌有许多是描写红军如何痛快的杀敌,果然很能够提起无产阶级的***精神,而依上述的理由,这弥诗歌究竟不能视为无产阶级艺术的正宗,是无疑的。第三,无产阶级艺术又非旧有的社会主义文学。社会主义文学就是表同情于社会主义或宣传社会主义的文学作品。这类作品和无产阶级艺术相混,是极自然的事,因为二者的理想相距甚近。但是社会主义文学的作者大都是资产阶级社会的知识阶级,他们生长于资产阶级的文化之下,为这种文化所培养,并且给这种文化尽力的。他们的主义是个人主义。他们是各自活动,没有团体的行动的。所以虽然有些知识阶级的作家对于劳动阶级极抱同情,对于社会主义有信仰,但是“过去”象一根无形的线,永久牵掣他们的思想和人生观。他们的社会主义文学大都有的是一副个人主义的骨骼。例如范尔海仑(Verhaeren)的戏曲《晓光》,是一篇极好的社会主义文学,常常被认作无产阶级文学——但这是错误的。这一篇戏曲,只可称是无产阶级所受于旧时代的一份好遗产,却不能算作他们“自己的”。并且遗产总不过是遗产,总带着旧时代的气息。因为这篇戏曲是把社会主义的轻纱,披在领袖的个人主义的骨架上的。这篇戏曲描写工人罢工的终于胜利,但是全赖有一个好首领,故得了胜利;罢工的群众是无知识的盲目的,没有那领袖,群众就不晓得他们应该怎么办。此便是旧时代对于一个首领的看法。这是把首领当作一个特出的超人;他是牧者,而群众是羊。然而依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群众的首领不过是群众的集合的力量之人格化,是集合的意志之表现,是群众理想的启示者!又如比利时的雕刻家墨尼埃(Meunier)所作的表现劳动者生活的雕刻也只是无产阶级艺术家的一份极好的遗产,而不能即视为无产阶级艺术。因为无论墨尼埃是怎样了解劳动者的生活,他的作品的根本精神总不是集体主义的。故依上述三项而观,无产阶级的艺术意识须是纯粹自己的,不能渗有外来的杂质;无产阶级艺术至少须是:(1)没有农民所有的家族主义与宗教思想;(2)没有兵士所有的憎恨资产阶级个人的心理;(3)没有知识阶级所有的个人自由主义。(四)现在我们再来讨论无产阶级艺术的内容。一个年龄幼稚而处境艰难的阶级之初生的艺术,当然不免有内容浅狭的毛病。而所以不免于浅狭之故,因缺乏经验,二因供给题材的范围太小。这种情形,只看现代俄国无产阶级作家的小说和戏曲便可了然。我们就上文(本文第一节)所举示的小说和戏曲而言,总觉得他们的题材只偏于一方面—-劳动者生活及农民憎恨***的军队,实在很单调;因而引起许多人误会,以为无产阶级艺术的题材只限于劳动者生活,甚至有“无产阶级文艺即劳动文艺”之语:这是极错误的观念。我们要知道现今无产阶级艺术内容之起于一方面,乃是初期的不得已,并非以此自限;无产阶级艺术之必将如过去的艺术以全社会及全自然界的现象为汲取题材之泉源,实在是理之固然,不容怀疑的。所以,如何充实或增丰内容,便是无产阶级艺术批评论所应首先注意的事。我们自然不能代作家去找题材,并且也不能搜集了许多我们所认为适当的题材专候作家来采取,但是我们可以随时提出这个问题,促起作家的注意;可以随时指出内容单调的毛病,促作家扩大他们的寻觅题材的范围;我们并且应该注意每个例外(即于劳动者生活之外觅得了题材)的企图,而详加研究;如果这新企图是失败的,我们应搜求其失败之故,如果是成功的——即使是极小的成功,我们便应指明其成功之可能性究何在,并且要研究它的可能的最大限度。只要有机会,我们还应该把无产阶级艺术与旧艺术之同一目的者(这就是说他们想解决的问题是相同的),加以比较,从而指出虽然他们的题材似一,目的相同,但是因为观点不同,解决方法不同,故一则成为无产阶级艺术,而一则只是旧艺术:这便是间接的指导无产阶级作家如何去大胆的扩大他们采取题材的范围,而又不至误成了旧艺术。例如对于家庭问题的解决,人心中善念与恶念之交战,等等,都是旧艺术中常见的,而新艺术中亦不乏其例,我们便可加以比较的研究,以显示无产阶级艺术所大异于旧艺术者安在。作者缺乏经验,除劳动者生活外便没有题材,这果然是无产阶级艺术现今内容浅狭的缘故了,但是无产阶级作者观念的褊狭——即对于经验的材料所取的态度之褊狭,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此等褊狭态度之显而易见者,即是作者每喜取阶级斗争中的流血的经验做题材,把艺术的内容限制在无产阶级“作战”这一方面。此事原不足怪。一个方始打断了镣链而解放了自己的阶级,怎能忘记“作战”呢?一个尚受四周敌人的恐吓而时时需要自卫的阶级,又怎能不把“作战”视为全心灵的主体呢?所以此时的无产阶级作家把本阶级作战的勇敢视为描写的唯一对象,正是自然的事,或者竟是无产阶级艺术初期必然的现象。可是以后,这个观点一定嫌太狭小;无产阶级作家一定要抛弃了这个狭小的观念,而后无产阶级艺术的内容乃得丰富充实。无产阶级必须力战而后能达到他们的理想,但这理想并不是破坏,却是建设——要建设全新的人类生活。这新生活不但是“全”新的,并且要是无量的复杂,异常的和谐。象这样的理想大概不是单纯的作战的勇敢所可达到的。社会主义的建设的理论是必要的。无产阶级艺术也应当向此方面努力,以助成无产阶级达到终级的理想。因为观念的褊狭和经验的缺乏,而弄成无产阶级艺术内容的浅狭,既如上述;我们还应该知道现今无产阶级艺术的内容除浅狭而外,还有一点毛病:就是误以刺激和煽动作为艺术的全目的。我们可说现今所有的无产阶级的诗歌和小说总有十分之九是激励阶级斗争的精神,欢呼阶级斗争的胜利的。这原是现时应有的现象,并且在或一意义上,此种刺激和鼓励也是需要的。不过决不能永久这样。刺激和鼓动只是艺术所有目的之一,不是全体;我们不可把部分误认作全体。在作者和读者两方,自然觉得富有刺激煽动性的作品方能快意;但是我们也不可不知过分的刺激常能麻痹读者的同情心,并且能够损害作品艺术上的美丽。然而最大的弊病却在失却了阶级斗争的高贵的意义。有许多富于刺激性的诗歌和小说,往往把资本家或资产阶级知识者描写成天生的坏人,残忍,不忠实。这是不对的。因为阶级斗争的利刃所指向的,不是资产阶级的个人,而是资产阶级所造成的社会制度;不是对于个人品性的问题,而是他在阶级的地位的问题。无产阶级所要努力铲除的,是资产阶级的社会制度,及其相关连的并且出死力拥护的集体。一个资本家也许竟是个品性高贵的好人,但他既为他一阶级的代表并且他的行动和思想是被他的社会地位所决定的,则无产阶级为了反对资产阶级的缘故,不能不反对这个代表人。故即在争斗的时候,无产阶级的战士并不把这个资本家当作自己个人的仇敌,而把他看作历史锻成的铁链上的一个盲目的铁圈子。赞成无产阶级艺术须沉浸于刺激与鼓动的人们,又常把“提高***精神”、“激发勇AE”等等话头,来作辩护。自然我们也承认亢热的***精神与勇敢无畏的气概,是需要的,是可宝贵的。但是由于历史的信念与刚毅的意志而发生的***精神与作战的勇气,方是可宝贵的,可靠的;如果象打吗啡针似的去刺激出来的,或是用了玫瑰色的镜子去鼓舞出来的,那就是靠不住的,假的。无产阶级的战争精神是从认识了自己的历史的使命而生长的,是受了艰苦的现实的压迫而迸发的,不是为了一时刺激与鼓动,所以能够打死仗,只有进,没有退!(五)讲到无产阶级艺术的形式,我们先须有一个“形式与内容必相和谐”的目的来作努力的方针。有人以为艺术的形式与内容并无必须谐合的必要与可能;有人以为只要注意内容,形式可以随随便便——那就是说,艺术家只须注意他所作的艺术品的内容,形式则随手拈来,无往而不可。由前之说,是把艺术的形式和内容看作没有必然的关系,而尚非否认艺术品之形式的重要;由后之说,简直是根本否认历来形式与内容对立统一的理论。无产阶级艺术既是一种崭新的***的艺术,普通的见解以为无产阶级艺术论一定是推翻以前的形式与内容对立统一的理论:此所谓“力反前人之所为”。然而此种看法是错误的。我们须知无产阶级的思想并不是一味的反对旧物,并不是盲目的破坏。在艺术上的内容与形式一问题,无产阶级作家应该承认形式与内容须得谐合;形式与内容是一件东西的两面,不可分离的。无产阶级艺术的完成,有待于内容之充实,亦有待于形式之创造。但因艺术的形式,自来是在“机体进化”的法则的支配之下,所以比较的不能象内容一样突然翻新;虽然文艺史上尽有突然翻新的例子,然而究竟是变态的病象,而非健全的进化。形式是技巧堆累的结果,是过去无数大天才心血的结晶,在后人看来,实是一份宝贵的遗产;虽然普通有“新思想必须有新形式为体附”之说,但是无理由的不肯利用前人的遗产,而想硬生生的凭赤手空拳去干创造,也是一般论者所不赞成的。所以在近代文艺史上,我们可以看见,除了几个带著立异炫奇的心理的新派如未来派立体派而外,余者都是抱了“先去利用已有的遗产,不足则加以新创”的态度的。无产阶级的艺术家对于形式问题,也抱的这种态度。老实说,无产阶级首先须从他的前辈学习形式的技术。这是无产阶级应有的权利,也是对于前辈大天才的心血结晶所应表示的相当的敬意,并不辱没了***的无产阶级艺术家的身份!但是这里有一条歧路须得我们来谨防。这条歧路便是一方虽则承认前人的遗产应该利用,而他方又本着左倾的幼稚病的指向,误以为凡去自己时代愈远者即愈陈旧朽腐,不合于自己的用途,反之,离自己时代愈近者即愈新鲜,较和自己的思想接近,因而误认最近代的新派艺术的形式便是最合于被采用的遗产。譬如未来派意象派表现派等等,都是旧社会——传统的社会内所生的最新派;他们有极新的形式,也有鲜明的破坏旧制度的思想,当然是容易被认作无产阶级作家所应留用的遗产了。但是我们要认明这些新派根本上只是传统社会将衰落时所发生的一种病象,不配视作健全的结晶,因而亦不能作为无产阶级艺术上的遗产。如果无产阶级作家误以此等新派为可宝贵的遗产,那便是误入歧途了。为什么我们要说未来派等等不足称为无产阶级艺术上的遗产呢?因为他们只是旧的社会阶级在衰落时所产生的变态心理的反映。凡一个社会阶级在已经完成它的历史的前进的使命而到了末期并且渐趋衰落的时候,它的艺术的内容一定也要渐趋衰落,所谓“灵思既竭”是也;跟着内容的衰落的,便是艺术的形式了。社会阶级的渐趋衰落于何征之?征之于其渐为坐食的或掠夺他阶级劳动结果以自肥的时期。进了这个时期,该阶级是过饱了,俗所谓肠肥脑满了,它的生命感觉力便迟钝起来。生活呈枯燥虚空的病态,艺术的泉源将要枯竭了。于是这个将死的社会阶级里的分子努力想填补产生的虚空,润泽生活的枯燥,希冀从此可以再品艺术的泉源。他们的补救枯燥虚空的方法便是找觅一些新的享乐和肉感的刺激。这个,果然一方可作艺术的新泉源,而他方又可借此等表现新的享乐与肉感的刺激之新艺术来促起将死的社会阶级之已停滞的生命感觉。此时的所谓新艺术运动,大概分两方面,一是渴求新享乐与肉感的刺激以自觉平生存意识的颓废思想,一是勉强修改艺术的理论,借小巧的手法以掩饰败落的痕迹。人类的历史上,早已有过此种现象,如罗马颓废时代和封建制度破坏时代即是;而在近四十年内欧洲中产阶级文化渐趋衰落的时期中,尤其表现得清晰。最近的所谓新艺术,都是这一类的产物。社会阶级愈失起支搘的能力,此种奇形怪状的“新派”愈滋生得多;一九一○年左右的俄国文坛便是一个最好的例。所以无产阶级如果要利用前人的成绩,极不该到近代的所谓“新派”中间去寻找,这些变态的已经腐烂的“艺术之花”不配作新兴阶级的精神上的滋补品的。换句话说,近代的所谓“新派”不足为无产阶级所应承受的文艺的遗产。无产阶级的真正的文艺的遗产,反是近代新派所詈为过时的旧派文学,例如***的浪漫主义的文学和各时代的不朽名著。为什么呢?因为***的浪漫主义的文学是资产阶级鼎盛时代的产物,是一个社会阶级的健全的心灵的产物;我们要健全的来作模范,不要腐烂的变态的。如以俄国文学为例,则过去的大文豪,如普希金(Pushkin)、莱蒙托夫(Lermontov)、果戈里(Gogol)、涅克拉索夫(Nekrassov)和托尔斯泰(Tolstoy),他们在文学形式上的成绩是值得宝贵的,可以留用的;但是最近的蔓草般的新派,什么未来主义,意象主义等等,便是一无所用的。我们自然极端相信新内容必然要自创新形式;但是从利用旧有的以为开始,也是必要的。如以诗式而言,现在有许多号为解放的新诗式,正和旧诗式争夺地盘;而无产阶级的作家一则因为歆于“解放”的好招牌,二则表面上是那些新诗式要比旧的自由些容易做,所以就争相效作。究竟这个风气该不该鼓励,是很值得讨论的。就艺术上讲老实话,新诗式实在是难做得多,(请注意:这里所谓诗式,并非指中国的。)所以拥护旧诗式的人们讥新诗式为浅薄无聊,是不对的;而主张新诗式者以“不习而能”或“更自由地表现情思”为主张的理由,也是错误的。我们如果承认文艺作品的形式是和作者的生活环境有多少连带关系或能多少互相影响的,则我们不能不说新诗式确不宜于无产阶级作者。无产阶级作者的生活环境是工厂,而工厂中大小机轮的繁音却显然是有整齐的节奏的;此种机轮所发的旋律,与其说是近于新诗式,无宁说是近于旧诗式。无产阶级作者天天听惯了这种节奏,精神上的影响该是怎样大。如果他们本凭所观感以创诗式,大概是近于旧诗式的。然而他们却撇了这一条顺路不走,反觅崎岖小径,这岂不是浪费心力?就艺术的价值而言,各种新派艺术的诗式当然有其立足点,未便一概抹煞;然而就其出发点而言,我们不能不说新诗式是一个社会阶级将死时的知识分子所有的矛盾思想与矛盾生活的矛盾的产物。而旧社会阶级的矛盾生活与矛盾思想正是无产阶级所极反对的。从纯形式方面转到形式与内容的交点——就是艺术的象征(artisticSymbols)一方面,也有应该注意的。我们知道,在无产阶级的军政时代,有许多作者喜欢用粗酷的象征,以激励无产阶级的***气焰。譬如有一位诗人,因要表现他决意和旧世界奋斗到底的精神,表现他宁愿牺牲一切而不退缩的精神,高声的喊道:“为了将来,我们要焚毁拉斐尔的作品;我们要毁灭那些博物馆,践碎那些艺术之花!”这当然只是感情热烈的象征,并非这位诗人真想如此办。但是不能不说这象征选得太粗酷。一个炮队兵官为的要取射击目标,不惜轰击一个古教堂;但是一个诗人对于这些事总该惋惜,不该快活。人类所遗下的艺术品都是应该宝贵的;此与阶级斗争并无关系。无产阶级作家应该了解各时代的著作,应该承认前代艺术是一份可贵的遗产。果然无产阶级应该努力发挥他的艺术创造天才,但最好是从前人已走到的一级再往前进,无理由地不必要地赤手空拳去干叫独创,大可不必。在艺术的形式上,这个主张是应该被承认的。①①此节开头有作者的一段说明:“本刊第一期二、一期三、一期五篇上,登过此论四章;不意作者因事一搁,直到现在方想起要把它续完。这种类乎开玩笑的办法,是作者所极抱歉的。但还能赶上在头二十六七的汇订本中登出,作者便又觉得似乎还可以减轻一半的罪戾了。——十月十六日,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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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 · 著 -
文始真经注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牛道淳 · 著 -
二程遗书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朱熹 · 著 -
茅盾散文集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茅盾 · 著 -
文始真经言外旨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陈显微 · 著 -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佚名 · 著 -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佚名 · 著 -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佚名 · 著 -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佚名 · 著 -
冰揭罗天童子经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佚名 · 著 -
燕都日记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冯梦龙 · 著 -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