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年八月下旬,我从牯岭回到上海。德沚因为小产正住在医院里,她告诉我,南京政府的通缉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前些日子有熟人问起,她就对他们说:“雁冰去日本了。”“现在你回来了,她说,“怎么办呢?”我想了一想说,“你仍旧说我去日本了。我暂时不出大门,也不见人。我们的家在东横浜路景云里,是华界,住在同一条弄堂里的,许多是商务印书馆的职员,他们都认识我。即使我偶一露面,也难保不传到蒋介石手下人的耳朵里。而那时,我对于大***失败后的形势感到迷茫,我需要时间思考、观察和分析。自从离开家庭进入社会以来,我逐渐养成了这样一种习惯,遇事好寻根究底,好独立思考,不愿意随声附和。这种习惯,其实在我那一辈人中间也是很平常的,它的好处,大家都明白,我也不多讲了;但是这个习惯在我的身上也有副作用,这就是当形势突变时,我往往停下来思考,而不象有些人那样紧紧跟上。一九二七年大***的失败,使我痛心,也使我悲观,它迫使我停下来思索:***究竟往何处去?共产主义的理论我深信不移,苏联的榜样也无可非议,但是中国***的道路该怎样走?在以前我自以为已经清楚了,然而,在一九二七年的夏季,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弄清楚!在大***中我看到了敌人的种种表演——从伪装极左面貌到对***人民的血腥屠杀;也看到了自己阵营内的形形色色—-右的从动摇、妥协到逃跑,左的从幼稚、狂热到盲动。在***的核心我看到和听到的是无止休的争论,以及国际代表的权威,——我既钦佩他们对马列主义理论的熟悉,一开口就滔滔不绝,也怀疑他们对中国这样复杂的社会真能了如指掌。我震惊于声势浩大的两湖农民运动竟如此轻易地被白色恐怖所摧毁,也为南昌暴动的迅速失败而失望。在经历了如此激荡的生活之后,我需要停下来独自思考一番。曾有人把***成功前的纷扰起伏,比之为产妇分娩前的阵痛。一个婴儿的诞生,尚且要经过几次阵痛;何况一个新社会?大***是失败了,阵痛仍在继续。不过,当时乘***高xdx潮而起的弄潮儿,虽知低潮是暂时的,但对中国***的正确道路,仍在摸索之中,我以为我这看法,是有普遍性的。我隐藏在我家(景云里11号半)的三楼上,足不出门,整整十个月。当然,我的隐藏也不是绝对的,对于住在同一条弄堂里的叶圣陶、周建人我就没有保密(那时叶圣陶住在我的隔壁,周建人又住在叶圣陶的隔壁)。十月份鲁迅从广州经香港来到上海,也搬到景云里,我也没有对他保密。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与叶圣陶过往甚密。我写的一些东西,包括最初的创作,就是经叶圣陶之手在《小说月报》和《文学周报》上发表的。叶圣陶那时正代编《小说月报》,原主编郑振铎到英国去了,因为郑的丈人高梦旦怕蒋介石的爪牙把郑振铎作为亲共人物而有所留难。我隐居下来后,马上面临一个实际问题,如何维持生活?找职业是不可能的,只好重新拿起笔来,卖文为生。过去大半年的波涛起伏的生活正在我脑中发酵,于是我就以此为题材在德沚的病榻旁(德沚从医院回来还有低烧)写我的第一部小说《幻灭》。后来我在《从牯岭到东京》中写过这样一段话:“我是真实地去生活,经验了***中国的最复杂的人生的一幕,终于感得了幻灭的悲哀,人生的矛盾,在消沉的心情下,孤寂的生活中,而尚受生活执著的支配,想要以我的生命力的余烬从别方面在这迷乱灰色的人生内发一星微光,于是我就开始创作了。”这一段话,真实地反映了我当时的心情。但景云里不是一个写作的好环境。时值暑季,里内住户,晚饭后便在门外乘凉,男女老小,笑声哭声,闹成一片。与景云里我的家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兴坊的住户,晚饭后也在户外打牌,忽而大笑,忽而争吵,而不知何故,突然将牌在桌上用力一拍之声,真有使人心惊肉跳之势。这些嘈杂的声音,要到夜深才完全停止。这对于我,也还不妨,我是白天写作的。而对于习惯在夜间写作的鲁迅,却是个大问题了。《幻灭》从九月初动手,用了四个星期写完。当初并无很大的计划,只觉得从五卅到大***这个动荡的时代,有很多材料可以写,就想选择自己熟悉的一些人物——小资产阶级的青年知识分子,写他们在大***洪流中的沉浮,从一个侧面来反映这个大时代。我是第一次从事创作,写长篇小说没有把握,就决定写三个有连续性的中篇,其中的人物基本相同。但当我构思《动摇》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设想不能实现,结果只有《幻灭》中的个别人物出现在《动摇》中。我提倡过自然主义,但当我写第一部小说时,用的却是现实主义。我严格地按照生活的真实来写,我相信,只要真实地反映了现实,就能打动读者的心,使读者认清真与伪,善与恶,美与丑。对于我还不熟悉的生活,还没有把握的材料,还认识不清的问题,我都不写。我是经验了人生才来做小说的,而不是为了说明什么才来做小说的。《幻灭》主要写两个女性——静女士和慧女士,后来的《动摇》和《追求》也着重写了女性。这有它的原因。五卅运动前后,德沚从事于妇女运动,她工作的对象主要是女学生、中小学教师、开明家庭中的少奶奶、大小姐等等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她们常到我家中来,我也渐渐与她们熟悉,对她们的性格有所了解。大***时在武汉,我又遇到了不少这样类型的女性。她们有知识分子的共同特点,但性格又不相同,有静女士型的,有慧女士型的。这些就成为我写作的材料。《幻灭》的主人公是静女士,写静女士的不断幻灭。静女士是一个天真的梦想家,当她被卷进***的潮流时,她对***充满幻想,以为***是很容易的,一经发动,就不会有失败和挫折,因此在***高xdx潮中她很热情;可是一旦遇到挫折和失败,她就受不了,觉得一切都完了。《幻灭》中最后出现的成为静女士的很大安慰的,是连长强惟力,她觉得强连长给了她理想的美满的生活,可是强连长上前线去了,静女士终于在恋爱上也幻灭了。慧女士不同,慧女士在***失败时同样悲观、失望、动摇,但她不会幻灭,她将通过自己的生活方式找到安慰。强连长这人有一小部分是有模特儿的,这就是顾仲起。大概在一九二三年,《小说月报》已由郑振铎接编,有一个人常给《小说月报》投稿,写一些短篇,描写下层生活,这人就是顾仲起。他是南通师范学校的学生,因为参加学生运动被学校开除了。他的家庭很顽固,父亲大骂他,他一起就离家出走到上海,在码头上当搬运工人,也做过其他各种杂工,同时他就给《小说月报》投稿。郑振铎了解了他的情形后,原想把他介绍到商务当个小编辑,但商务不缺人。郑就找我商量,说黄起军校正招生,能否把他介绍去?我就写了介绍信,我们还凑了点钱给他作路费。那是一九二五年初。两星期后,他给我们来了一封信,说他要上前线打仗去了。记得我当时还写了一篇文章叫《现成的希望》,对这位有着丰富下层生活经验的青年作者寄予很大的期望。后来我们再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可是一九二七年我在武汉时,他突然来找我,这时他已经是个连长。他说,一九二六年初我在广州***中央宣传部工作时,他正在东江打陈炯明,那时是个班长,东江战役结束就升为排长,北伐开始要扩充军队,他又提升为连长,现在在第四军某师。我问他对时局有何感想,他说,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军人只管打仗。他说:“打仗是件痛快的事,是个刺激,一仗打下来,死了的就算了,不死就能升官,我究竟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所以对时局如何,不曾想过。我觉得奇怪,他在上海写小说时还有一些理想和反抗思想,何以现在变成这样了?他告诉我,他仍在写东西,并拿出一本名叫《红光》的诗集原稿给我看,要我写一篇序。那时,我正与孙伏园筹组文学团体上游社,就拉他列名为发起人。顾仲起住在旅馆里,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忽然叫来了几个妓女,同她们随便谈了一会儿,又叫她们走了。当时军人是不准叫妓女的。我问旅馆的茶房。茶房说,这位客人几乎天天如此,叫妓女来,跟她们谈一阵,又让她们走,从不留一个过夜。原来他叫妓女也是为了寻求精神上的刺激。《幻灭》中的强连长就有一小部分取材于顾仲起,写这样的一种人对***的幻灭。我用了不到两个星期写完了《幻灭》的前半部,打算先给叶圣陶看一看,便随手写了个笔名矛盾,因为原来用的笔名如玄珠、“郎损等,这时候都不能用了。为什么取矛盾二字,我在一九五七年写的《蚀》的新版后记中,写过一段说明,现在就抄在下面:“五四以后,我接触的人和事一天一天多而复杂,同时也逐渐理解到那时渐成为流行语的矛盾一词的实际;一九二七年上半年我在武汉又经历了较前更深更广的生活,不但看到了更多的***与***的矛盾,也看到了***阵营内部的矛盾,尤其清楚地认识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这大变动时代的矛盾,而且,自然也不会不看到我自己生活上、思想中也有很大的矛盾。但是,那时候,我又看到有不少人们思想上实在有矛盾,甚至言行也有矛盾,却又总自以为自己没有矛盾,常常侃侃而谈,教训别人,——我对这样的人就不大能够理解,也有点觉得这也是掩耳盗铃之一种表现。大概是带点讽刺别人也嘲笑自己的文人积习罢,于是我取了矛盾二字作为笔名。但后来还是带了草头出现,那是我所料不到的。这草头就是叶圣陶给我加上的。原来我把《幻灭》的前半部原稿交给了圣陶后,第二天他就来找我了,说,写得好,《小说月报》正缺这样的稿件,就准备登在九月份的杂志上,今天就发稿。我吃惊道,小说还没有写完呢!他说不妨事,九月号登一半,十月号再登后一半,又解释道,九月号再有十天就要出版,等你写完是来不及的。我只好同意。他又说,这笔名矛盾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如果***方面有人来查问原作者,我们就为难了,不如矛上加个草头,“茅姓甚多,不会引起注意。我也同意了。这样,就用了茅盾这笔名。十月上旬写完《幻灭》,我从头看了一遍,觉得结构松散,没有很好地利用这份素材。但再作大的修改已不可能,也无此心情,不如写下一平时,对全篇布局多加注意。但是我正要构思《动摇》,圣陶却又来约我写评论文章了。他说,《小说月报》缺这方面的稿件,而我正是此中老手。他建议我写鲁迅论。我同意了。但第一篇写出来的却是《王鲁彦论》。我这是避难就易。全面评论一个作家,我也是初次。对王鲁彦的作品,评论界的意见比较一致,不难写;而对鲁迅的作品,评论界往往有截然相反的意见,必须深思熟虑,使自己的论点站得住。所以第二七我才写了《鲁迅论》。可是,在十一月份的《小说月报》上首先登出来的却仍旧是《鲁迅论》,因为叶圣陶从编辑的角度考虑,认为还是用鲁迅来打头炮比较好,而且那时鲁迅刚从香港来到上海,也有欢迎他的意思。《鲁迅论》我署的笔名是“方璧,这是从玄珠演化来的。没有署茅盾,署了茅盾人家就容易猜到茅盾就是我了。在这评论文中,我论述了鲁迅的小说和杂文。我说,读鲁迅的小说,能引起我们极深切的同情:“我们跟着单四嫂子悲哀,我们爱那个懒散苟活的孔乙己,我们忘不了那负着生活的重担麻木着的闰土,我们的心为祥林嫂而沉重,我们以紧张的心情追随着爱姑的冒险,我们鄙夷然而又怜悯又爱那阿Q……我们只觉得这是中国的,这正是中国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们的思想和生活。”“这些老中国的儿女的灵魂上,负着几千年的传统的重担子,他们的面目是可憎的,他们的生活是可以咒诅的,然而你不能不承认他们的存在,并且不能不懔懔地反省自己的灵魂究竟已否完全脱卸了几千年传统的重担。我以为《呐喊》和《彷徨》所以值得并且逼迫我们一遍一遍地翻读而不厌倦,原因就在这里。我又说,喜欢读鲁迅小说的人们,还应该去读鲁迅的杂文,因为鲁迅的杂文能帮助我们更加明白小说的意义。如果小说里有反面的解释,那么杂文就是正面的说明。鲁迅的杂文充满了反抗的呼声和无情的剥露,“反抗一切的压迫,剥露一切的虚伪!从鲁迅的杂文,可以看到他胸中燃着青春之火,看到他是青年最好的导师,虽然他不肯自认。鲁迅从不板起脸教训青年,然而却随时在指引青年如何生活和行动。他鼓励青年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时代。他鼓励青年去除旧革新,争生存不能苟活,求温饱不尚奢侈,要发展不是放纵。但是他又告诫青年要学会“韧性,而且他也不赞成无谓的牺牲。在文章中我还认为鲁迅之为鲁迅,在于他老实不客气的剥脱我们男男女女,同时他也老实不客气的剥脱自己。我说,“人类原是十分不完全的东西,全璧的圣人是没有的。但是赤裸裸地把自己剥露了给世人看,在现在这世间,可惜竟不多了。鲁迅板着脸,专剥露别人的虚伪的外套,然而我们并不以为可厌,就因为他也严格地自己批评自己分析呵!我说,鲁迅虽然没有呼喊无产阶级最***的口号,但是我们却看到他有一颗质朴的心,热而且跳的心”。这评论文,现在看来,对于鲁迅作品的评价还很不够,分析也肤浅,但在当时却被人责为一味吹捧。十月八日,鲁迅搬到景云里来了,住在23号,他家前门正对着我家的后门。过了两天,周建人陪鲁迅来看我。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鲁迅,第一次见面是一年前他去厦门大学路过上海的时候,郑振铎在消闲别墅请鲁迅吃饭,我是陪客之一,当时只寒暄了几句。这一次见面,我们谈得就多些。我向他表示歉意,因为通缉令在身,虽知他已来上海,而且同住在景云里,却未能去拜会。鲁迅笑道,所以我和三弟到府上来,免得走漏风声。我谈到了我在武汉的经历以及大***的失败,鲁迅则谈了半年来在广州的见闻,大家感慨颇多。他说***看来是处于低潮了,并且对于当时流行的***仍在不断高涨的论调表示不理解。他说他要在上海定居下来,不打算再教书了。他已看到了登在《小说月报》上的《幻灭》前半部,就问我今后作何打算?我说正考虑写第二七小说,是正面反映大***的。至于今后怎么办,也许要长期蛰居地下,靠卖文维持生活了。第二七就是《动摇》。《动摇》是经过冷静的思索,比较有计划写的。是要借写武汉政府下湖北一个小县城里发生的事情,来影射武汉大***的***,利用县城的小场面,由小见大。是要写大***时期一大部分人对***的心理状态,他们动摇于左右之间,也动摇于成功或者失败之间。《动摇》里的重要人物,***左派方罗兰,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动摇的结果是思想上的矛盾、迷惘乃至错乱。另一个重要人物是土豪劣绅的代表胡国光,他混进***阵营,却以极左的面貌大肆活动,当时议论纷纷的所谓过火行为,很多就是胡国光这班人制造的。他们以比***人还要左的面貌出现,从而破坏***的声誉,破坏***,然后本相毕露,血腥******。《动摇》的生活素材,取自我主编《汉口民国日报》时听到和看到的,可以说,我在《动摇》中只不过反映了当时湖北各县发生的骇人听闻的白色恐怖的一鳞半爪。《动摇》就是如实地写了***的失败和***的胜利。我没有离开现实,平空制造光明的前景,我也没有写正面人物,我只写了一个李克,一个真正的***员,这样的党员我见过不少,但我没有重笔写他,因为在《动摇》中,李克也无回天之力,***失败的责任只能让方罗兰们去承担。《动摇》用一个半月时间方始定稿。比《幻灭》长,大约有十万字。等到写完,德沚和母亲已在忙着准备过年了。写完《动摇》,我松一口气,转而写了些文艺论文、散文、神话研究,以及翻译了一个中篇:新希腊帕拉玛兹的小说《一个人的死》。(所谓新希腊,是用现代的希腊语写的,以别于古代的希腊语。)文艺论文有《伊本纳兹评传》、《帕拉玛兹评传》和《小说研究ABC》,后者是在一篇旧稿《人物的研究》(刊于一九二五年三月《小说月报》第十六卷第三号)的基础上加以扩充改写而成的。神话研究,除了将还在一九二六年就写成初稿的关于中国神话研究的论文写定,并题名《中国神话研究ABC》外,还写了《自然界的神话》、《神话的意义和类别》等五篇短文。此外,我还写了第一个短篇小说《创造》。我写《创造》是完全有意为之。那时候,对于《幻灭》开始有评论了,大部分的评论是赞扬的,小部分是批判的,甚至很严厉。批判者认为整齐的调子太低沉了,一切都幻灭,似乎***没有希望了。这个批评是中肯的。但这并非我的本意。轰轰烈烈大***的失败使我悲痛消沉,我的确不知道以后***应走怎样的路,但我并不认为中国***到此就完了。我冷静地咀嚼了武汉时期的一切,我想,一场大风暴过去了,但引起这场风暴的社会矛盾,一个也没有解决。中国仍是个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军阀买办统治的国家,只是换上了新的代理人蒋介石。所以***是一定还要起来的。***一九二一年成立时只有五十几个党员,到一九二七年就发展到五万党员,谁能说***经此挫折,遂一蹶不振?中国历代的农民起义,史不绝书,难道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有***领导的农民运动反而一遭挫折就不能再起?这是谁也不能相信的。当然,***起来了也许还会失败,但最后终归要胜利的。为了辩解,也为了表白我的这种信念,我写了《创造》。这是我的第一个短篇小说,当时我戏用欧洲古典主义戏曲的三一律来写。故事发生于早晨一小时内,地点始终在卧室,人物只有两个:君实和娴娴夫妇。君实是个进步分子,是创造者,也就是说,在思想上他是娴娴的带路人;娴娴是被创造者,她是中国被名教所束缚的无数女子中的一个,但一旦她被创造成功了,一旦她的束缚被解除了,她要求进步的愿望却大大超出了君实的设想,她毫无牵挂,勇往直前。结尾是娴娴让家里的女仆传一句话给她丈夫:我要先走一步了,你要赶上来就来吧。在《创造》中,我暗示了这样的思想:***既经发动,就会一发而不可收,它要一往直前,尽管中间要经过许多挫折,但它的前进是任何力量阻拦不住的。被压迫者的觉醒也是如此。在《创造》中没有悲观色彩。娴娴?是先走一步了,她希望君实赶上去,小说对此没有作答案,留给读者去思索。也是为了表白我的上述信念,当《幻灭》被列入文学研究会丛书出单行本时,我在书的扉页上写了一句《离骚》:“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两年以后,三部曲合并成为一部长篇,由开明书店出版时,我在扉页上又写了几段话,并给全书取了个《蚀》的名字,这表明书中写的人和事,正象月蚀日蚀一样,是暂时的,而光明则是长久的;***也是这样,挫折是暂时的,最后胜利是必然的。在《蚀》的扉页的题词中我写道:“生命之火尚在我胸中燃炽,青春之力尚在我血管中奔流,我眼尚能谛视,我脑尚能消纳,尚能思维,该还有我报答厚爱的读者诸君及此世界万千的人生战士的机会。营营之声,不能扰我心,我惟以此自勉自励。大约在一九二七年底,太阳社成立了,创造社也重新开始了活动。太阳社出版了《太阳月刊》,创造社出版了《文化批判》和《创造月刊》。他们提倡***文学,并且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大声疾呼,的确使沉寂的中国文坛又活跃起来,并且在推动介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初步知识等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我在看到《太阳月刊》创刊号后,很是欢欣,我发现一年前投笔从军的朋友们又重新拿起笔来战斗了。太阳社的钱杏邨我不认识,但蒋光慈是相当熟的,是上海大学的同事,他还与***一起组织过文学团体。因此,我就写了一篇《欢迎太阳》,刊在一九二八年一月八日的《文学周报》上。在文章中我说:“我敬祝《太阳》时时上升,四射它的辉光,我更郑重介绍它于一切祈求光明的人们。但是我也认为蒋光慈在《太阳月刊》创刊号上所写的一篇宣言式的论文,有些观点是值得商榷的。我觉得蒋文有唯我独革、排斥一切旧作家的思想,对于***文学的议论也趋于偏激。我在文章中说:“文艺是多方面的,正象社会生活是多方面的一样。***文学因之也是多方面的。我们不能说,惟有描写第四阶级的文学才是***文学,犹之我们不能说只有农工群众的生活才是现代社会生活。……蒋光慈的论文,似乎不承认非农工群众对于***高xdx潮的感应——许竟是***的感应,也是***文学的题材。我以为如果依蒋君之说,则我们的***文学将进了一条极单调的偏狭的路。我还认为作家有了实感(生活经验)并不等于就能写出好作品,我说,“我并不是轻蔑具有实感的由***浪潮中涌出来的新作家,我是希望他们先把自己的实感来细细咀嚼,从那里边榨出些精英、灵魂,然后转变为文艺作品。我的这些议论,反映了我对当时文坛某种倾向的忧虑。不过,也许我用了方璧这笔名,这篇文章并未引起太阳社的注意。然而我的忧虑却不幸而言中:一个多月后,创造社和太阳社就开始了对鲁迅的围攻,说鲁迅常从幽暗的酒家的楼头,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生,说阿Q时代是已经死去了,“鲁迅他自己也已走到了尽头,甚至骂鲁迅是绍兴师爷,“封建余孽,资产阶级最良的代言人,“二重性的***的人物等等。同时,创造社和太阳社的人们写了一些他们自称为起罗文学的东西,但可惜其中的人物都是没有血肉的,鲁迅说它们往往是拙劣到连报章记事都不如,郁达夫则称它们为***的广告。关于创造社、太阳社与鲁迅的这场论战,我没有加入,因为论战展开时我正埋头写《追求》,《追求》写完就真个到日本去了。直到我在日本写《从牯岭到东京》时,才间接地参加了这场论争。《追求》从四月份开始写,到六月份写完。《追求》原来是想写一群青年知识分子,在经历了大***失败的幻灭和动摇后,现在又重新点燃希望的火炬,去追求光明了。这也是我写《创造》时的心情。可是,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却又一次深深地陷入了悲观失望中。我从德沚以及几个旧友那里听到了愈来愈多的外面的迟到的消息,这些消息都是使人悲痛,使人苦闷,使人失望的。这就是在***不断高涨的口号下推行的左倾盲动主义所造成的各种可悲的损失。一些熟识的朋友,莫明其妙地被捕了,牺牲了。对于盲动主义,我与鲁迅议论过,我们不理解这种***不断高涨的理论。在一九二八年初,我还写过一篇散文《严霜下的梦》(载《文学周报》302期),用象征的手法,表述了***的遭遇和我的心情,并对那时的盲动主义表示了迷乱、不明白和不赞成;我发出了询问:“什么时候天才亮呀?但是到了四五月间,我却完全被这些不幸的消息压倒了,以至我写的《追求》完全离开了原来的计划,书中的人物个个都在追求,然而都失败了。同年七月十六日我在《从牯岭到东京》中写有一段话,很清楚地道出了我当时的情绪:“我那时发生精神上的苦闷,我的思想在片刻之间会有好几次往复的冲突,我的情绪忽而高亢灼热,忽而跌下去,冰一般冷。这是因为我在那时会见了几个旧友,知道了一些痛心的事,——你不为威武所屈的人也许会因亲爱者的乖张使你失望而发狂。这些事将来也许会有人知道的。这使得我的作品有一层极厚的悲观色彩,并且使我的作品有缠绵幽怨和激昂奋发的调子同时并在。《追求》就是这么一件狂乱的混合物。这里所说的亲爱者的乖张就是指的瞿秋白和他的盲动主义。也是在《从牯岭到东京》中,我还有一段表白自己的话,这一段话也反映了我当时的真实思想。我说:“我承认这极端悲观的基调是我自己的,虽然书中(指《追求》)青年的不满于现状,苦闷,求出路,是客观的真实。说这是我的思想落伍了罢,我就不懂为什么象苍蝇那样向窗玻片盲撞便算是不落伍?说我只是消极,不给人家一条出路么,我也承认的;我就不能自信做了留声机吆喝着:‘这是出路,往这边来!是有什么价值并且良心上自安的。我不能使我的小说中人物有一条出路,就因为我既不愿意昧着良心说自己以为不然的话,而又不是大天才能够发见一条自信得过的出路来指引大家。人家说这是我的思想动摇。我也不愿意声辩。我想来我倒并没动摇过,我实在是自始就不赞成一年来许多人所呼号呐喊的出路。这出路之差不多成为绝路,现在不是已经证明得很明白?这段话,后来成为创造社攻击我的主要靶子,傅克兴在一篇文章中就说:“说中国***走到了绝路吗?断没有这个事,中国***还在发展到一个新的高xdx潮,决没有走到绝路去,……如果讲这是绝路,那么,我们只有叫资本主义万岁了。”看来,克兴君当时显然是一其中盲动主义之毒甚深的苍蝇。过后不久,我听说党的六大在莫斯科召开了,会议批判和纠正了秋白的盲动主义路线。这消息是别人传给我的,因为自从我到了日本以后,就与党组织失去了联系,而且以后党组织也没有再来同我联系。我猜想,大概我写了《从牯岭到东京》之后,有些人认为我是投降资产阶级了,所以不再来找我。附带说一句,后来在一九三一年,瞿秋白在我家中避难时,我向他谈过此事的经过,并表示希望能恢复组织生活。秋白后来告诉我,上级组织没有答复,而他自己正受王明路线的排挤,也无能为力。他劝我安心从事创作,并举了鲁迅的例子。我写完《追求》以后,有一天陈望道来看我。闲谈中,他发现我久困斗室,身体、精神都不好,就说,天气这么热,闷居小楼,是要弄出病来的,既然你对外放空气说已去日本,何妨真的到日本去一下,换换环境,呼吸点新鲜空气?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当时中国人到日本,日本人来中国,都不用护照。但我怕不懂日语,有困难。陈说:“吴庶五已在东京半年,她可以招呼你。吴庶五是陈望道的女友,在上海时我见过,是认识的。我于是决定到日本。陈望道又说,他可以替我办理买船票、预先兑换日元等事。于是德沚就忙着打点我的行装。六月底,就在我去日本之前,一天夜间,陈独秀突然来到我家里。我们有一年多未见面了。约在半年前,陈之联络人郑超麟曾来看过我,知道我现在蛰居家中,卖文为生,所以陈独秀知道我的住址。此次陈独秀来,是德沚闻叩门声而去开门,一见是他,便请他进来。我请他坐下,德沚端上茶,正想探问他此来何事,他却自己说:我近来在研究现存于各省方言中之中国古音,为作一部《文字学注释》准备材料。从前顾亭林作《诗本音》,碰到协音不通处,先向师、友请教,还是得不到合理的答案,那就问樵夫、打渔的、牧童等,要他们念土话,甚至为了一个字的古音,而问到东西南北十多个省的人们。顾亭林谓古音没有完全丧失,或存于甲地,或存于乙地。我现在想继顾亭林之后,作这方面的研究。例如常州人土音Tiá(意为何事)即唐人之底,唐人诗中常见底事。广东话中亦有古音。现在我正收罗上海话之古音,特来向你探讨。我说我对家乡乌镇话,也许还没忘记,上海话就不行,德沚的上海话也许比我好一点。于是陈写出几个字,要德沚用上海白来读,他则作音标。二十分钟后,他将纸笔收起,说还要找真正的上海人来研究。我说,真正上海土话是浦东话,与十里洋场的上海话又自不同,现在的上海话,杂有宁波、苏州口语甚多。他表示同意。我又问他对时局有何看法。他说他现在不问政治,所以治声韵学。我又问:你看蒋政权能维持多久?他沉吟后说:从前北洋军阀直、皖、奉三系,火并八年,互相削弱,然后国民***军能北伐成功。现在蒋内部派系及收编之地方军,恐不止三个系统,他们自相火并而削弱,也算它八年,那时***方可卷土重来,现在的到处暴动不能成大事。我问:外国侵略如何?他说蒋介石嫡系中有亲日亲英美之分,两相抵消,外国侵略暂不能有。他又说:论国内大势,或国际大势,都须根据详细情报,我现在块处斗室,消息隔绝,蒋家报纸一味自拉自唱,我刚才所说,只是以前的情况,现在又已不同,不足为据。这时已十一时,他要走,德沚说,里内各家都在门外乘凉,你从我家出去,惹人注意,不如在我家过夜。他笑笑说,“不妨,站起身走到客厅的后间,忽又站住说,小心点也好,指着室内的小榻道,“我就在此过夜罢。这小榻本是女佣睡的,我从牯岭回家就把女佣辞退,所以空着。于是德沚拿了一床毛巾被来。第二天清早,他就走了,我还没有起身。此后他没有再来,但寄来一信,谓已找到浦东人谈上海古音云云。后来这部《文字学注释》,陈独秀是在***的监牢中继续写,抗战时他在四川省江津县完成。当时本得商务印书馆同意出版,但在一九四二年四月,陈独秀病死于江津,他的亲属将《文字学注释》于一九四六年交给商务印书馆的经理王云五,竟没有出版。
更新于:3个月前更新至 · 对于文坛的又一风气的看法
2024-10-04- 五月三十日的下午
- 疲倦
- 严霜下的梦
- 叩门
- 卖豆腐的哨子①
- 雾
- 虹
- 红叶
- 速写一
- 速写二
- 樱花①
- 光明到来的时候
- 冬天
- 雷雨前
- 戽水
- 人造丝
- 全运会印象
- 车中一瞥
- 鞭炮声中
- 谈月亮
- 黄昏
- 沙滩上的脚迹
- 天窗
- 从半夜到天明
- 炮火的洗礼
- 风景谈
- 白杨礼赞
- 雾中偶记
- 大地山河
- 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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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桓南郡明报应论
《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答桓南郡明报应论》的简称。东晋释 慧远撰。为中国早期佛教阐述因果报应论的文章。强调 因果报应是“自然感应”、“必然之数”,是人生的必然规 律,“虽欲逃之,其可得乎?”认为灵魂(神)是因果报应 的主体承受者,由地、水、火、风“四大”结成的形体可不 断生灭,而受报的主体则是不灭的。指出因果报应由人 们的无明和贪爱所引起,是自作自受,无外来的主宰: “心以善恶为形声,报以罪福为影响。本以情感而应自 来,岂有幽司?”认为超脱因果报应支配的关键在于反 心,反心就是“冥神”,即停止精神活动,求得精神解脱。 此文载《弘明集》卷五。
慧远 · 著 -
沙门不敬王者论
《沙门不敬王者论》全一卷。略称不敬王者论。东晋慧远(334~416)撰。论述沙门不须礼敬王侯之理由。收于大正藏第五十二册弘明集卷五。东晋时,鉴于太尉桓玄之压迫佛教,佛教教团乃发表宣言,认为佛教教团应处于国家权力之外,然同时代之车骑将军庾冰则主张佛教沙门应对王者礼敬。安帝之际,桓玄支持庾冰之论,谓佛教教团应从属于国家权力之下。本书作者则本佛教徒之立场,主张沙门不必礼拜帝王。在印度佛教之理念中,在法(真理)之前,不论帝王或沙门一律平等;法即是不变之真理。此一观念于佛教传入我国后,因佛教势力之逐渐强大,而形成国家权力与佛教理想之冲突。作者于本书序论中叙述其撰述理由,其次再从第一‘在家’、第二‘出家’两篇中论述佛教出家之本质,强调出家者之生活必然超越世俗生活。第三论‘求宗不顺化’,谓求佛道者,不应随顺世俗,而须否定世俗之生活。第四论‘体极不兼应’,谓体得佛法者,不应再顺应世俗。第五论‘形尽神不灭’,谓肉体终将一死,而精神永不灭绝。于本书中,显示佛道之追求者坚守宗教真理,对于世俗之权威丝毫不让步,然此一思想随时代之变迁而逐渐步上妥协迎合之道。唐朝彦悰根据本书而将历代之不拜论集录成‘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一书,共六卷
慧远 · 著 -
九转灵砂大丹
《九转灵砂大丹》九转灵砂大丹,撰人不详。似出于唐宋。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此书言炼制九转灵砂大丹之法。先作准备:将水银、硫黄炒研成青金头末,造炉铸鼎,升砂煮砂,用花银作银珠子。准备完毕开始炼九转丹。第一转先以银珠与煮过灵砂配合成药头,人炉固济,升火伏炼而得初真丹。然后以前转所炼丹药为料,再加砂添汞烧炼。依次得到第二转正阳丹、三转绝真丹、四转灵妙丹、五转水仙丹、六转通玄丹、七转宝神丹、八转神宝丹、九转登真丹。书中详载各转所需药物及入药烧炼方法。据称从第五转起,所得丹药可点汞成金。至九转丹成,服之可以升仙。
佚名 · 著 -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颂注,金朝道士默然子刘通微撰。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以五言颂诗注解《清静经》。注文融合道禅,以澄心遣欲,清静常寂为宗旨。劝人去贪嗔痴,修戒定慧,则六欲不生。法界宽广。
刘通微 · 著 -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
《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凡三十卷。唐代菩提流志译。又作不空罥索经。说不空罥索观世音菩萨之秘密修行法门。分七十八品。今收于大正藏第二十册。不空罥索咒经(隋代阇那崛多译)、不空罥索神咒心经(唐代玄奘译)、不空罥索咒心经(菩提流志译)、圣观自在菩萨不空王秘密心陀罗尼经(宋代施护译)等,皆出自本经卷一母陀罗尼真言序品。不空罥索陀罗尼仪轨经二卷(唐代阿目佉译)则出自本经之母陀罗尼真言序品、秘密心真品、秘密成就真言品等。又本经经文与大日经相类处颇多,由此推知,大日经之编纂与本经亦有关联。
佚名 · 著 -
静庵文集
《静庵文集》近代王国维诗文集。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自辑其光绪三十至三十一年所著哲学、教育等论文十二篇及光绪二十四至三十一年诗五十首而成。内容较多介绍康德、叔本华及尼采的哲学思想,并以此为据批判程朱理学,认为理只有理性和理由二义,皆主观上之物。《红楼梦评论》为以哲学观点评论文学作品的开端,对后来的《红楼梦》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叔本华之哲学及其教育学说》论述科学与艺术的区别,持超功利主义艺术观。认为艺术的价值在于使人求得暂时的解脱。此论集反映了作者的哲学思想和艺术观点。清末曾列为禁书。光绪三十一年出版于上海。收入商务印书馆《海宁王静安先生遗书》。
王国维 · 著 -
太上洞神五星赞
《太上洞神五星赞》太上洞神五星赞,原题张平子(东汉张衡)撰,疑为南北朝或隋唐道士所作。一卷,收入《正统道藏》洞神部赞颂类。本篇为天文星占之书,观察木、火、水、金、土五星在二十八宿中运行情况,以占验灾祥吉凶。又叙述禳解灾祸之法,有施舍、修德、设醮,转诵金简玉经等方法,谓行之可逢凶化吉。经名「五星赞」,应为「五星占」之误。
佚名 · 著 -
二程外书
《二程外书》南宋理学家朱熹编纂的程顥、程颐讲学语录。12卷。 成书于乾道癸巳 (1173年) 元月。《二程遗书》 皆门人当时记录,而于二程之语则有所遗漏,朱熹于是取诸人集录参照删削,得此12篇。凡采朱光庭、罗从彦等7家所录,又胡安国、游酢家本及建阳大全集印本3家,又传闻杂记,共152条,以补《遗书》所未备,均以 “拾遗”标目。自谓取材较杂,真伪相间,不如《遗书》之精审,故称为《外书》。此书虽“记录未精,语意不圆”,但“其言足以警切学者”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92) 。认为 “穷理、尽性、至命,一事也,才穷理便尽性,尽性便尽命”(《二程外书》卷11)。主张“君子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为学本” (同书卷1) 。是研究二程思想体系的重要著作。《四库全书》收录。另有《河南程氏全书》,《西京清麓丛书正编》、《洪氏唐石经馆丛书》、《四部备要》收录《河南程氏外书》。
朱熹 · 著 -
道德真经颂
《道德真经颂》道教经籍。题“茅山蒋融庵撰”。分81章,以七言诗颂解《道德经》,但不引原文。其注完全脱开了《道德经》辞句。劝人无心,不著名相,超然物外修大道。作者为茅山道士,全书以诗歌唱颂形式注解《老子》。经总序颂云:“紫雾光中信息通,聊将黄叶玩儿童。若拘语句明宗旨,辜负当年白发翁。”认为要理解《老子》的主旨,不在于字句的训诂,而在于靠直觉去“悟”。又第一章颂云:“绵绵密密绝胚胎,动着尘埃拨不开。今日为君通一线,一齐吹向此门来。”以气喻道,以胚胎喻人心。道无所不在又无可捉摸,人心中也有道在,只是被后天尘埃埋没,故不能得道。只要清静修炼,便能拂去尘埃,直见本心,独得妙悟,如风过穴,豁然贯通。可见南宋茅山道已深受禅宗顿悟说的影响。其诗颂注解形式在道教经典注疏、弘传中亦别具特色。
蒋融庵 · 著 -
明真破妄章颂
《明真破妄章颂》题“虚靖张真君著”。虚靖即第三十代天师北宋张继先。“玄”字不避讳,疑为元人依托。七言绝句43首。述雷法。以心为玄关,述先天祖炁和真阴阳,批评其它雷法皆为妄。
张继先 · 著 -
道德篇章玄颂
《道德篇章玄颂》题“新授郢州防御判官将仕郎试大理司直兼监察御史宋鸾”序,称宋鸾撰本颂。“匡”字缺笔,宋鸾盖北宋人。以七言韵语注《道德经》81章大意,摘引《道德经》部分词句。颂文内容强调虚静并主张修炼长生。
宋鸾 · 著 -
庄子内篇订正
《庄子内篇订正》经名:庄子内篇订正。元人吴澄撰。二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
吴澄 · 著 -
文始真经注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牛道淳 · 著 -
二程遗书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朱熹 · 著 -
茅盾散文集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茅盾 · 著 -
文始真经言外旨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陈显微 · 著 -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佚名 · 著 -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佚名 · 著 -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佚名 · 著 -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佚名 · 著 -
冰揭罗天童子经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佚名 · 著 -
燕都日记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冯梦龙 · 著 -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