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小说
阅读主题
白色 暗黑 明黄 浅绿 草绿 红粉 深灰 米色
正文字体
黑体 宋体 楷体
字体大小

第十七回 势位逼仓卒去官

玉娇梨 荑获散人 2024-11-21

小人情态最堪憎,恶毒浑如好奉承。

见客便犹门户犬,缠人不去夏秋蝇。

佛头上面偏加粪.冷眼中间却放冰。

赔面下情饶惹厌,谁知到底不相应。

却说白公要在西湖上择婿,择来择去,不是无才恶少,便是夸诈书生,并无一个可人。住了月余,甚觉无味,便渡过钱塘江,去游山阴禹穴不题。

且说苏友白自到任之后,日日差人去寻访白公,并无踪迹,在衙中甚是忧闷。一日,因有公务去谒见杨抚台。杨抚台收完文书,就掩门留茶。因问道:“贤司理甚是青年。”苏友白道:“不敢,推官今年二十有一。”杨巡抚道:“本院在京时,与尊公朝夕盘桓情意最笃,到不曾会得贤司理。”苏友白道:“推官与家尊原系叔侄,去岁才过继为子,故在京时不曾上谒老大人。”杨巡抚道:“原来如此。我记得尊公一向无子。贤司理声音不似河南,原籍何处?”苏友白道:“推官原系金陵人。”杨巡抚道:“我在齿录上见贤司理尚未授室,何也?”苏友白道:“推官一向流浪四方,故此迟晚。”杨巡抚道:“如今也再迟不得了。”又说道:“昨闻陈相公加了宫保,本院要做一篇文去贺他。司理大才,明日还要借重。”苏友白道:“推官菲才,自当效命。”吃了两道茶,苏友白就谢了辞出。

原来杨巡抚就是杨延沼,他有一女,正当笄年。因见苏友白少年进士,人物风流,便就注意于他,故此留茶询问。知他果未取亲,不胜欢。到次日,府尊未见,也就留到后堂,将要扳苏友白为婿之事说了,就央府尊作伐。

府尊不敢辞,回街就请苏友白来见,说道:“寅兄恭喜了!”苏友白道:“不知何喜?”府尊道:“今日去见抚台,抚台留茶,说道他有一位令爱德貌兼全,因慕寅兄青年甲第,闻知未娶,故托小弟作伐,意欲缔结朱陈之好。此乃至美之事,非喜而何?故此奉贺。”苏友白道:“蒙抚台厚意,堂翁美情,本不当辞,只是晚弟家尊已致书求聘于敝乡白工部之女矣。”府尊道:“尊翁大人为寅兄求聘,事之成否尚未可定。抚台美意谆谆,眼前便是,如何辞得?”苏友白道:“白公之婚久已有约,况家君书去,兼有吴瑞庵太史为媒,断无不允之理,岂也别有所就?抚台美意,万望台翁为晚弟委曲善辞。”

府尊道:“辞亦何难?只是又有一说,抚台为人也是难相与的,况你我做官又在他属下,这亲事回了,便有许多不便。”苏友白道:“做官自有官评。这婚姻之事却万难从命。”府尊道:“虽如此说,寅兄还要三思,不可过于固执。”苏友白道:“他事尚可通融,这婚姻乃人伦礼法所关,既已有求,岂容再就?求堂翁多方复之。”

府尊见苏友白再三不允,没奈何只得将苏友白之言一一回复了抚台。抚台闻知他求的就是白公之女,心下暗想道:“白太玄女儿才美有名,人人所慕,又有吴瑞庵作伐,况苏方回又与他相厚,十有九成,他如何不去指望,却来就我?我虽官高于他,他一个青年甲科未必在心。除非老白回复了他,他那时自然来就我了。但不知白公近作何状?”寻思了半晌,再无计策,忽想道:“前日白老留我盘桓时,曾有一个西宾张轨如日日相陪,我别来到也忘了。前日传一帖,说是他来谒见,想是借白老一脉要来抽丰。我因没甚要紧,不曾接待。今莫若请他来一饭,一者可完他来意,二则可问白公近况。倘有可乘之机,再作区处。”主意定了,就叫中军官发一个单名帖,请丹阳张轨如相公后堂一饭。中军领命,忙发一帖差人去请。

原来张轨如自从在白公家出了一场丑,假托乡试之名,辞出在家,无甚颜色。因思与杨巡抚有一面,就到杭州来躲躲。拜了杨巡抚,许多时不见回拜,只道杨巡抚没情,也就丢开了。不期这日差人拿个名帖来请,满心欢喜,连忙换了衣巾,到军门前伺候。只候到午后,传梆开门叫请,方才进去。

相见过,坐定。杨巡抚说道:“承降后就要屈兄一叙,因衙门多事,迟迟勿罪。”张轨如道:“前赐登龙,已不胜荣幸;今复蒙宠召,何以克当!”不一时摆上酒来,饮了数杯,杨巡抚道:“兄下榻于白太玄处,何以有暇至此?”张轨如道:“生员因去秋乡试,就辞了白老先生,故得至此而亲炙道德之辉。”

杨巡抚道:“原来兄辞了白太玄了。不知他今爱姻事近日如何,兄还知道吗?”张轨如道:“不瞒老恩台说,生员前在白公处名虽西宾,实见许东床,不意后为匪人所谮。白公听信,故生员辞出。近闻他令爱犹然待字。”杨巡抚道:“白老为人最是任性。当初在京时,本院为小儿再三求他,他也不允。”张轨如道:“若是这等择婿,只怕他今爱今生嫁不成了。”

杨巡抚大笑道:“果然,果然。近闻苏推官央吴瑞庵为媒去求他,兄可知道?”张轨如道:“这到不知。且请问这苏推官是谁?”杨巡抚道:“就是新科的苏友白。”张轨如道:“这个苏友白是河南人。”杨巡抚道:“他乃叔是河南人,故入籍河南,却是金陵人。”张轨如大惊道:“原来就是苏莲仙兄!生员只道又是一个。”

杨巡抚道:“兄与他有交吗?”张轨如道:“苏兄与生员最厚。他曾在生员园里住了月余。”杨巡抚道:“如此却好,本院有一事相托。”张轨如道:“请问何事?”杨巡抚道:“本院有一女,意欲招他坦腹,他因只注意白公之女,故再三不允。兄既与他相厚,就烦兄去与他说,白公为人执拗,婚姻事甚是难成,不如就了本院之婚。倘得事成,自当有服。”张轨如打一恭道:“生员领命。”又饮了几杯,就起身谢了辞出。

张轨如回到下处,心中暗想道:“我当初为白家这头亲事,不知费了多少心机,用了多少闲钱,我便脱空;他到中了一个新进士,打点做女婿。叫我如何不气!莫若我吊了,大家不成,也还气得他过,且可借此奉承抚台。只是小苏是个色中饿鬼,一向想慕白小姐若饥若渴,若只靠口舌劝阻他,如何肯听?我想白公家近事他也未必得知,莫若调一个谎,只说白小姐死了,绝了他的念头,则抚台之婚不患不成矣。”

算计定了。到次日,备些礼物,写了名帖,就来拜贺苏友白。门役传报进去。苏友白此时正没处访白公踪迹,见了张轨如名帖,心下欢喜道:“见此人,便知白公消息矣。”忙到寅宾馆来相见。二人喜笑相迎,见礼毕,欢然就坐。

张轨如道:“兄翁突然别去,小弟无日不思。今幸相逢,然咫尺有云泥之隔了,不胜欣庆。”苏友白道:“常想高情,侥倖后即欲遣候,奈道远莫致。前过金陵,又缘凭限紧急,不能造谒,惆怅至今。今幸遥临,曷胜快慰。且请问吾兄,白太老设西席待兄,旦夕不离,为何支了舍而远出?”张轨如道:“小弟初念原只为贪他今爱,此兄翁所知也。后来他令爱死了,小弟还只管恋恋何用?故此辞了。”苏友白听了大惊道:“哪个死了?”张轨如道:“就是他今爱白小姐死了。兄翁难道还不得知?”苏友白惊得呆了道:“小弟怎生知道。”因问:“几时死的?得何病症?”张轨如道:“死是去年冬间。大都女子有才不是好事,白小姐自恃有才,终朝吟咏,见了那些秋月春花,岂不伤感?又遇着这等一个倔强父亲,一个女婿选来选去,只是不成。闺中抱怨,染成一病,就恹恹不起。医人都道是弱症,以小弟看来总是相思害死了。”

苏友白听说是真,不觉籁籁落下泪来道:“小弟返归者,为功名也;为功名者,实指望功名成而侥倖小姐一日之婚姻也。今日功名虽成,而小姐已逝,则是我为功名所误,小姐又为我所误也。古人云:‘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实由我而死,冥冥之中,负此良友。’正今日小弟与白小姐之谓也,宁不痛心乎?”张轨如道:“公庭之上,士民观瞻,兄翁似宜以礼节情。”苏友白道:“晋人有言:‘情之所钟,原在我辈。’又言:‘礼岂为我辈而设’。小弟何人,仁兄奈何不谅?”张轨如道:“兄翁青年科第,岂患天下无美妇而必恋恋于此?”苏友白道:“小弟平生所慕白小姐一人而已。今日小姐人琴既亡,小弟形影自守,决不负心而别求佳偶。”张轨如道:“一时闻信,自难为情也,怪兄翁不得。只是兄翁一身,上关宗桃,中系频繁,岂可为硁硁之言?兄翁亦当渐渐思之。”苏友白道:“仁兄爱我,语语至情。但我心非石,恐不能转也。”

张轨如道:“兄翁过悲,到是小弟多言了。小弟且别去,改日再来奉慰。”苏友白道:“方寸甚乱,不敢强留,容日奉扳,再领大教。”说毕,二人相送别去。

到次日,苏友白去回拜张轨如。张轨如又劝道:“兄翁与白小姐虽有怜才之心,而实无婚姻之约;若必欲以白小姐之死而不娶,则是以素濮待白小姐矣。近闻杨抚台有一小姐,才美出伦,前托府尊来扳兄翁,道是兄翁以先聘白小姐为辞。今闻白小姐已死,则兄翁再无推托之理。又知小弟在兄翁爱下,故托小弟再言之。兄翁不可错了主意。”苏友白道:“小弟痴愚出于至性。今日婚姻实有不忍言者。抚台之命万万难从,只望仁兄转辞。”张轨如百般苦劝,苏友白百般苦辞。张轨如没法,只得回复杨巡抚,将与苏友白往复的言语一一了。杨巡抚笑道:“这且由他,兄且请回,我自有处。”正是:

采不得香蜂蝶恨,留春无计燕茑羞;

花枝失却东皇意,雨雨风风那得休!

却说杨巡抚见苏友白不从亲事,怀恨在心,就随发几件疑难之事与苏友白审问。苏友白审问明白,申详上去,多不中抚台之意,往往驳了下来。下面审了又审,上面驳了又驳;几件事完了,又发几件下来;或是叫他追无主的赃银,或是叫了拿没影的盗贼:弄得个苏友白日日奔忙。事完了,又讨不得一些好意。

苏友白心下想道:“这明是为婚姻不成,要奈何我了。我是他的属官,如何抗得他过?我想白小姐又死了,卢梦梨与卢小姐又无影响,我一个只身,上无亲父母,内无妻妾,又不图钱财,只管恋着这顶乌纱,在簿书中作牛马,甚觉无味。况上面又有这个对头,我如今到任不久,他要难为我也无题目;到明日做久了,他寻些事故参论,那时与他分辨便费力了。不如竟挂冠而去,使他一个没趣。众人自知为他去的,也不公论,后日倘要改补,却也容易。”算计定了,就将上司批的事情,一件一件都申报完了,本衙牌票一概销了;又写下一封书,差一人役送与府尊,烦他报知三院并各司道。他本无家眷,自家便服,只带了原来的家人并小喜与些随身行李,大清晨只推有按院访察公事,不许衙役跟随,竟自出钱塘门来,要叫船往金陵去。

出得城门,到了湖上,心下又想道:“我无故而行,堂尊两县得知,定要差人来赶。我若此去,定然赶上,若赶了回去,反为不妙;不如到过钱塘江,往山阴禹穴一游,过了数月,他每寻赶不着,自然罢了。那时再从容回去,有何不可?”主意定了,就湖上叫了一只小船,返转往江头而来。到了岸,苏友白就缓缓步行。行了里许,见一大寺门前松柏森森,到也幽洁。苏友白就在一块干净石上坐下歇息。

坐了一会,只见一个起课的先生在面前走了过去。苏友白偶然一看,只见那先生:

一顶方巾透脑油,海青穿袖破肩头;

面皮之上加圈点,颈项旁边带瘿瘤。

课商手拿常摇响,招牌腰挂不须钩;

谁知外貌不堪取,腹里玄机神鬼愁。

苏友白看见那先生生得人物丑陋,衣衫褴楼,也不在心,任他过去。忽见他腰间挂着个小小招眚,上面写着“赛神仙课泄天机”七个字,猛然想起道:“我记得旧年初出门,遇着那个要马鞭子寻妻子的人,曾对我说他起课的先生,正叫赛神仙。方才过去的这个先生,莫非就是他?我前在句容镇上还要去寻他,如今怎么当面错过。”忙叫一个家人赶上,请了转来。

那赛神仙见有人请,就复身回来,与苏友白拱拱手,也就坐在一块石上,问道:“相公要起课吗?”苏友白道:“正是要起课。且请问先生,是定居于此,还是新来的?”赛神仙道:“我学生到处起课,那有定居。去年秋间才到此处。”苏友白道:“去春在何处?”赛神仙道:“去春在句容镇上住了半年。”

苏友白听了,知正是他,心下欢喜,因问道:“先生你在句容镇上时,有一人不见妻子,求你起课,你许他赶到四十里外遇一骑马人,讨了马鞭就有妻子。还记得吗?”赛神仙道:“课是日日起,那里记得许多。”又想了一想道:“是是是,我还记得些影儿。那日想起得是姤卦。姤者遇也,姤者又婚姤也,故所遇皆婚姤之事,故许他寻得着。后来不知怎么寻着。相公为何晓得?”苏友白道:“他遇见的正是我。要了我的马鞭子,就爬到一棵大柳树上,去折柳条与我换,恰恰看见他妻子被人拐在庙中,故此寻着。先生神课,真赛过神仙也。”赛神仙道:“这都是伏羲、文王、周公、孔子四圣人着此爻象之妙,与我学生何干?学生只知据理直断。”

苏友白道:“据理正难。我今要烦先生起一课。”赛神仙就将手中课筒递与苏友白道:“请通诚。”苏友白接了,对着天地暗暗祷祝了一番,仍将课筒还赛神仙。赛神仙拿在手中摇来摇去,口中念那些“单单单,折折折,内象三爻,外象三爻”的许多仪文,不多时起成一课,道:“这也奇,正说姤卦,恰恰又起一个姤卦,不知相公哪里用?”苏友白道:“是为婚姻的。”

赛神仙道:“我方才说过的,姤者遇也,又婚姤也,这婚姤已有根了。绝妙,这一段良缘目前就见。一说一肯,不消费力。内外两爻发动,现有一桩奇妙之处,一娶却是两位夫人。”苏友白笑道:“若是两个,或前或后有之,哪有一娶便是两个?”赛神仙道:“两爻相对发动,若是前后不为稀罕。”苏友白道:“若是一娶两个,除非是人家姊妹同嫁。”赛神仙道:“外属乾,内属巽,虽是姊妹,却又一南一北,不是亲姊妹。”苏友白道:“不瞒先生说,我求婚两年,止访得有两家之女,到是一南一北,今不幸一个死了,一个不知飘流何处。虽别有人家肯与我,却又不中我意,自分今坐断无洞房之日。先生又说得如此容易,莫非取笑?”赛神仙道:“起课是我的生意,如何取笑?课上若无,我自不敢许;卦上既有,难道叫我去了不成!”

苏友白笑道:“我只身于此,无踪无影,叫我那里去求?既先生说目前就见,请问该在哪一方?”赛神仙将手轮一轮道:“又作怪了,这两位夫人虽在金陵地方,然今日去求,却要过钱塘江,往山阴禹穴一路寻去,不出半月定要见了。”

苏友白道:“这一发不能了。我小弟从来痴念头,必要亲见其人,才貌果是出类,方可议婚。哪有人在一处定亲又在一处能成之理?”赛神仙道:“这卦象好得紧!两位夫人俱是绝色,大是得意之人,相公万万不可错过。若错过这头亲事,再也不能了。”苏友白道:“虽如此说,但我此去过了江,并无一人熟识,叫我哪里去求?”赛神仙道:“姤者也,不消去求,自然相遇。”苏友白道:“不知是甚等人家?”赛神仙道:“这又有些奇怪。说来时也只平平,到成时却又是大贵人家。”苏友白道:“今日先生此课,断来都自相矛盾,莫有差错?”赛神仙道:“我先说的,我非神仙,只好据理直断。理之所在,到应验时方知其妙,此时连我也不解。”

苏友白道:“我记得先生替那寻妻子的起课时,连我的衣服颜色都断出。今日我此去所遇婚姻之人是何形状,也断得出吗?”赛神仙又将手轮一轮,说道:“此去到丙寅日午时,若遇着个老者生得清奇古怪,穿一件白布衣服,便是他了。这场婚姻万分之美,就起遍天下也求不出。相公你万万不可错过,若错过,那时悔就迟了。”

苏友白道:“可烦再缴一课。”赛神仙道:“我的课,一课是一课,从来不缴。若问别事,便要再起。”苏友白道:“正是,还要起一课。”又祷祝了。赛神仙重排爻象,又起成一课,却是贲卦。赛视仙道:“贲者,文明之象也。问何事?”苏友白道:“问前程起复。”赛神仙道:“这前程未曾坏,何用起复。”苏友白道:“坏已坏了。”赛神仙道:“不曾,不曾。”苏友白道:“你且断是何等前程。”赛神仙道:“甲科不必说,文明之象大都是翰林前程。”苏友白笑道:“先生这却断错了。一个节推已离了任,便是坏了;就是起复,也不能够翰林;就能够翰林,也是起复难。”赛神仙又将手轮一轮道:“明明翰林,何消复得!我到不错,只怕这个节推到做错了。”苏友白似信不信道:“毁这等,多劳了。”就叫家人取了五钱银子与他作课钱。赛神仙得了银子,竟飘然而去。正是:

天地有先机,世人不能识。

只到事过时,方知凶与吉。

苏友白起了课半疑半信,只因初意原要过江,今合其意,故此一只船竟渡过钱塘江,望山阴一路而来。只因这一来,有分教:冰清不减玉厚幸。”白公道:“学生老人无用于世;故借此山水聊以如闲。柳兄青年秀美,自是玉堂金马人物,何亦徜徉于此?”苏友白道:“晚生闻太史公游遍天下名山大川,胸襟浩瀚,故文章擅今古之奇,正老先生今日之谓也。晚生未学,虽窃慕之,而愧非其人。”白公道:“大才自有大志,非老朽之夫所能知也。但远游人子有戒,柳兄独不闻乎?”苏友白道:“不幸父母双亡,只身未娶,故得任意飘流。重蒙台诲,不胜凄感于怀。”白公道:“原来如此。”苏友白道:“请问老先生尊府在金陵城中何处,明日归去时好来趋谒。”白公道:“我学生居乡,离城六七十里,叫做锦石村。”

苏友白道:“原来就是锦石村。村中白太玄工部相识否?”白公见问,心下暗笑道:“他又来问,莫非此人也是一个赵千里?”因答道:“白太玄正是舍亲,怎么不认得?兄问他,想是与他相好?”苏友白道:“不是相好,晚生因素慕其高风,故偶尔问及。”白公道:“白舍亲为人最是高傲,柳兄何以慕之?”苏友白道:“俗则不能高,无才安敢傲?高傲正文人之品。晚生慕之,不亦宜乎?但只是此公也有一件不妙处。”白公道:“哪一件?”苏友白道:“无定识,往往为小人播弄。”

白公道:“正是,我也是这般说。柳兄既不与交,何以知其详也?”苏友白道:“白公有一令爱,才美古今莫伦。老先生既系亲戚,自然知道。”白公道:“这个知道。”苏友白道:“有女如此,自应择婿。奈何择来择去只在膏梁白衣中求人,而才子当前不问也?故晚生说他个无定识。”白公道:“柳兄曾去见舍亲吗?”苏友白道:“晚生去是去的,见是未见。”白公道:“柳兄也莫要错怪了舍亲。也只是无缘,未及与柳兄相会耳。若是会见柳兄,岂有不知子都之姣者?”苏友白道:“晚生何足道,但只是他选入幕者,未必佳耳。”

白公暗想到:“天下事最古怪,我错选一个张轨如,他偏晓得;我注意一个苏友白,他就未必得知。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因问道:“金陵学中有一个苏友白,柳兄也相认吗?”苏友白听了,心下吃一惊道:“他如何问我?”因答道:“苏友白与晚生同窗最相好的,老先生何故问也?”白公道:“且请问柳兄,你道苏友白才品何如?”苏友白微笑道:“不过是晚生一流人耳。”白公道:“得似柳兄,其人可知。白舍亲曾对学生说,他注意东床之选者,苏生也;其余皆狂蜂浪蝶,自奔忙耳。柳兄如何说他无定识?”苏友白听了,心下又惊又喜,又不胜叹息道:“原来如此。这是晚生失言了!”二人说毕,又谈论些山水之趣,只坐到夕阳时候,方起身缓缓同步回寺而别。正是:

青眼共看情不厌,素心相对话偏长;

不知高柳群峰外,鸟去云归已夕阳。

却说苏友白回到寓处,心下暗暗想道:“原来白公胸中亦知有我。我若早去睹面求亲,事已成了。只因去寻吴瑞庵,遂被功名耽延岁月,归来迟了,以致白小姐含恨九泉。这等看来,我苏友白虽死亦不足尽辜矣。但我初来原无意功名,却是卢梦梨苦苦相劝。”又想到:“卢梦梨劝我也是好意,只说是功名到手,百事可为。谁知白小姐就死,连他也无踪影。总是婚姻簿上无名,故颠颠倒倒如此。前日赛神仙说我此来定有所遇,今日恰遇此人。”又叫取历书来看,恰又是丙寅日,心下甚是奇怪:“莫非婚姻在此人身上?”一夜千思百想。

到次日,忙写了一个“乡眷晚生”帖子来拜白公。白公就留住不放。二人焚香吊古,对酒论文,盘桓了一日方散。到次日,白公来拜苏友白,苏友白也留下饮酒。自此以后,或是分题做诗,或是看花品水,二人情投意合,日夕不离。

白公心下想到:“苏友白虽说才美,我尚未见其人。今与柳生盘桓数日,底里尽窥:才又高,学又博,人物又风流俊秀。我遨游西京各省,阅人多矣,从未见如此十全者,况他又未娶妻。若再谈过,却不是他笑我的无定识了?只是还有一件,若单完了红玉之事,梦梨甥女却教我哪里去再寻这等一个配他,他们岂不说我分亲疏厚薄了?若是转先说与梦梨,再替红玉另寻,这又是矫情了。我看他姊姐两个才貌仿佛,情意相投,莫若将他二人同嫁了柳生,便大家之事都完了,岂不美哉!我看柳生异日自是翰苑之才,功名决不在我之下,舍此人不嫁,再无人矣。”

主意定了,白公便对苏友白说道:“学生有一事,本当托一个朋友与仁兄言之,但学生与仁兄相处在世俗之外,意欲直告,不识可否?”苏友白道:“有何台谕,自当恭听。”白公道:“非别事也,柳见前日说白太玄择婿的只管择来择去,有美当前却又不问。我再三思之,此言甚是有理。今我学生也有一个小女,又有一个舍甥女,虽不敢说个绝世佳人,却也与白太玄的女儿依稀仿佛,不甚争差。今遇柳兄青年才美,国士无双,恰又未娶,若不愿结丝罗,异日失身非偶,岂不是笑白太玄的又将笑我学生了?不知柳兄亦有意否?”

苏友白听见说出一女一甥女是两个,与赛神仙之言一一不爽,甚是惊讶,忙应道:“晚生一时过激之言,老先生不以为狂,反引以自例,而欲以寒素充东床之选,何幸如之!但只是晚生尚有一隐衷,不知可敢上达?”白公道:“知己相遇,何妨尽言。”苏友白道:“晚生虽未受室,然实曾求聘二女。其一人琴俱亡,已抱九泉之痛;其一避祸而去,音讯绝无。在死者虽不能起帐中之魂,然又无复娶之理;在生者倘去珠复还,恐难比下山之遇。区区情义所关,望老先生有以教之。”白公道:“死而不娶,因情义之言。然柳兄青年,无后之戒,又所当知也。去珠复环,别行权便;当其未还,安可株守?”

苏友白道:“台教甚善,敢不敬尊。只恐晚生凉质菲才,不足辱老先生门楣之选。”白公道:“寒微之门得配君子,不胜庆幸。”苏友白道:“既蒙重爱,即当纳采,但放次不遑,奈何?”白公道:“一言既许,终身不移。至于往来信文,归日行之未迟。”二人议定,各各欢喜。

大家又游赏了三两日,白公就先辞道:“我学生离家久,明日就要回去了。柳兄不知何日返掉?”苏友白道:“晚生在此,也无甚事,老先生行后,也就要动身了。大都违颜半月,即当至贵村叩谒矣。”白公道:“至期,当扫门恭候。”说罢,到次日白公就先别而去不题。

却说苏友白自白公去后,心下想道:“这赛神仙之课真是活神仙。他说来无一言不验。只是起我的功名课,说我是翰林未坏,这就不可解了。”又游览了数日,想道:“我如今回去,料无人知觉。”遂叫家人雇了一只船,依旧渡过钱塘江而来。

且说杨巡抚初意再三难为苏友白,心里也只要他从这头亲事。不期苏友白竟自挂冠而去,府县来报了,心下也有些怏怏,随叫府县去赶。府县官差人各处去赶,那里有个影儿。府县回报。杨巡抚心下想道:“苏友白虽是我的属官,但他到任不久,又无失职罪。我虽不曾明明赶他去,然他之去实实为我,监按二院俱是知道的。苏方回在京闻知,岂不恨我?”也觉得有些不妙。正在沉吟之际,忽送报来。杨巡无展开一看,只见吏部一本认罪事:奉圣旨“苏友白既系二甲第一,该先馆职,如何误选浙推?本该降罚,既自首认罪,姑免究。苏友白着改正原受馆职,浙推另行补选。钦此。”

原来苏友白已选了馆职,因阁下怪他座主,故叫吏部改远了推官。后来翰林院官俱不肯坏例,说道:“二甲应授翰林,从无改选有司之理。”大家要公疏参论吏部违制徇私。吏部慌了,只得出本认罪,故有此旨。

杨巡抚见苏友白复了翰林,甚觉没趣,只恐他怀恨在心,进京去说是说非,只得又叫人各处去追寻。不期一日府尊在西湖上请客,客尚未至,独自在船中推窗闲看。恰好这日苏友白正过江来,到湖上叫了一只小船,自南而北,适打从府尊大船边过。早被府里门子看见,忙指说道:“这是苏爷。”府尊抬头一看,果见是苏友白,忙分咐叫快留住苏老爷船,急急迎出船头来。众衙役早将苏友白小船拽到船头边来。

苏友白忽被府尊看见,没法奈何,只得走上船来。府尊忙接着说道:“苏老先生为何不别而行?小弟哪里不差人寻到。”苏友白道:“晚生性既疏懒,又短于吏治,故急急避去,以免旷官之罪,理也宜也。怎敢劳堂翁垂念。”府尊就邀苏友白入船,作了,就放椅子在上面,请苏友白坐。苏友白不肯,只要东西列坐。府尊道:“老先生自然上坐,不消谦得。”苏友白道:“堂翁为何改了称呼,岂以晚弟不在其位而外之也?”府尊道:“翰林自有翰林之体,与在敞衙门不同,焉敢仍旧?”苏友白大惊道:“晚弟即去便是散人,怎么说个翰林?”府尊道:“原来老先生尚未见报。吏部因误选了老先生为有司,贵衙门不肯坏例,要动公举,吏部着急,只得出疏认罪,前已有者改正了。老先生恭喜,容当奉贺。”苏友白听了,又惊又喜,暗想:“赛神仙之课其神如此!”二人就坐,吃过茶,又说了一会,苏友白就要起身别去。府尊道:“抚台自老先生行后,甚是没趣,大怪小弟不留,昨日还面谕两县寻访。今小弟既遇,怎敢轻易放去。”遂叫放船亲送到昭庆寺禅堂,留苏友白住下。又拨四名差役伺候,方且回船去请客。

此时早已有人报知各衙门。先是两县并各厅来谒见。到次日,各司道都来拜望。不一时,杨巡抚也来拜了。相见时,再三谢罪,就一面湖上备酒相请,十分绸缪。苏友白仍执相属之礼,绝不骄傲。正是:

入仕要分大小,为官只论衙门。

真似辘轳打水,或上或下难论。

却说张轨如此时尚在湖上未归,打听得苏友白这等兴头,心下想道:“一个巡抚前日那等奈何他,今日这等奉承他,真是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我老张为何这等呆,只想与他为仇?况他待我原无甚不好,只为一个白小姐起的衅。如今白小姐与我既无分了,何不掉转面孔做个好人?将白小姐奉承了,他必然欢喜。我与他一个翰林相处,决不吃亏。”算计定了,就来拜苏友白。

二人相见,张轨如说道:“兄翁知晚弟今日来之意乎?”苏友白道:“不知也。”张轨如道:“一来请小弟之罪,二来贺兄翁之喜。”苏友白道:“朋友相处,从无过言,何罪之有?内外总是一官,何喜可贺?”张轨如道:“所贺者非此,乃兄翁之大喜。”苏友白道:“这等万望见教。”张轨如道:“晚弟前日所言白小姐死信,其实是虚。以前言之,乃晚辈之罪,故来请;以今日言之,岂非兄仇之喜乎?故来贺。”苏友白大惊道:“哪有此事?”张轨如笑道:“其实未死,前言戏之耳。”苏友白又惊又喜道:“仁兄前日为何相戏?”张轨如道:“有个缘故,只为杨抚台要扳兄翁为婚,知兄翁属意白小姐,故挽晚弟作此言,以绝兄翁之念耳。”苏友白听了是真,满心欢喜,因大笑道:“如此说来,真是仁兄之罪与小弟之喜也。”

张轨如道:“容晚弟会与兄翁作伐,将功折罪何如?”苏友白道:“此事前日家尊与吴瑞庵俱有书去,再得仁兄一行更妙。只是怎敢劳重?”张轨如道:“才子佳人,世之罕有,撮合成事,与有荣焉,何敢辞劳?”苏友白道:“既蒙许诺,明日录登堂拜求。”张轨如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晚弟明日准行。兄翁玉堂人物,又有尊翁大人与吴瑞庵二书,自然一说就成。尼翁只消随后来享受洞房花烛之福也。”苏友白道:“若得如仁兄之言,感德非浅,定当图报。”说毕,张轨如辞出。

苏友白心下暗想道:“白小姐既在,则这段姻缘尚有八九分指望。只是新近又许了皇甫家,这头亲事却如何区处?皇甫公是一个仁厚长者,待我情分不薄,如何负得?若是一个,或是两就也还使得。如今皇甫家先是两个了,如何再开得口?前日赛神仙的课,叫我应承他,说的话无一句不验。难道不是姻缘叫我应承,莫非白小姐到底不成?”又想道:“皇甫公为人甚是真诚,我前日已有一言,他说临时行权。今莫若仍作柳生,写书一封将此情细细告之,与他商量,他或者有处,亦未可知。”算计定了,随写一书,次日来见张轨如,只说一友相托,转寄锦石村皇甫员外处的。张轨如应诺,就起身先去行了。然后苏友白辞别了浙江多官,随后望金陵而来。正是:

蝶是庄周围是蝶,蕉非死鹿鹿非蕉。

此身若问未来事,总是漫漫路一条。

不题苏友白随后而来。且说白小姐与卢小姐自白公出门后,日夕论文做诗耍子。忽一日,管门的送进两封书:这一封是吴翰林的,一封是苏御史的。原来白公在家时,凡有书札往来,白小姐俱开看惯的,故这日书来,白小姐竟自拆开,与卢小姐同看。只见苏御史书上写:

年弟苏渊顿首拜。恭候台禧,间启一通。自兄荣归之后,不奉台颜者经年矣。想东山高卧,诗酒徜徉,定百福之咸臻。弟役役王事,缅忆高风,不胜尘愧。舍侄友白原籍贵乡,一向隔绝,昨岁遭遇,弟念乏嗣,因留为子。今侥倖联捷,滥授浙推,然壮年尚未受室。闻令爱幽闲窈窕,过于关雎。故小儿辗转反侧,求之寤寐。弟不自揣,遂从儿女之私,干渎大人之听。倘不鄙寒微,赐之东坦,固衔感之无穷。倘厌憎萝菟,不许附乔,亦甘心而退听。断不敢复蹈前人之辙,而见笑于同心也。临楮不胜待命之至。

二小姐看了,喜动于眉宇。再将吴翰林书展开,只见上写着:

眷弟吴珪顿首拜。去岁匆匆进京,误为妖人倚草附木,矫窃弟书,以乱台听。虽山鬼伎俩,不能逃兄翁照察,然弟疏略之罪,不获辞矣。今春复命,面会苏兄,惊询其故,始知前谈。苏兄近已战胜南宫,司李西浙,梦想丝萝,恳求柯斧,今借为官之便,晋谒泰山。兄翁一顾,自知卫玉荀青之有真也。从前择婿甚难,今日得人何易。弟不日告假南还,当即喜筵补申贺庆。先以布心,幸垂听焉。余不尽。

二小姐看完,满心欢畅。卢小姐就起身与白小姐作贺道:“姐姐恭喜!”白小姐答礼道:“妹妹同此,何独贺我?”卢小姐道:“姐姐之事,既有苏御史父命来求,又有吴翰林案情作伐,舅舅回来见了自然首肯。小妹之事,虽然心许,尚尔无媒。即使苏郎不负心而追求前盟,亦不知小妹在于此处。即使得了妹书,根寻到此,舅舅爱姐姐实深,安肯一碗双匙,复为小妹地乎?这等想来,小妹之事尚未有定。”白小姐道:“贤妹所虑,在世情中固自不差。只是我爹爹不是世情中人,爱愚姐自爱贤妹,况又受姑娘之托,断不分别彼此,叫愚姐作尽管妇也。”卢小姐道:“虽如此说,尚有许多难处。才聘其女,又欲聘其甥女,在苏郎既难启口;女选一人,甥女另选一人,在舅氏亦不为坏心。小妹处子,惟母与舅氏之言是听,安敢争执?”白小姐道:“贤妹不必多虑,若有争差,愚姐当直言之。如贤妹之事不成,我也不独嫁以负妹也。”卢小姐道:“若得如此,深感姐姐提携。”又说道:“吴翰林书上说,今借为官之便晋谒泰山,则苏郎一定同书来拜矣。倘要来,怎么透个消息,使他知我在此更妙。”

白小姐道:“这有道理。”因叫人去问管门的道:“苏爷曾来拜吗?”管门人回道:“苏爷差人说要来拜,是小的回了老爷不在家,无人接待,就要拜,只消留帖上门簿,不敢劳苏爷远来。差人去了,今日不知还来也不来。”白小姐道:“既这等回了,苏郎自然不来矣。”卢小姐道:“想便是这等想,就是来也难传信。”白小姐笑道:“传信有何难,只消贤妹改了男装,照前相见,信便传了。”卢小姐忍不住也笑了。正是:

闺中儿女最多情,一转柔肠百虑生。

忽喜忽愁兼忽忆,等闲费杀俏心灵。

二小姐心中欢喜,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更新于:18小时前

网友评论

“荑获散人”相关作品

  • 博物志

    《博物志》《博物志》是中国的一部博物学著作,作者为西晋博物学家张华(232年-300年),内容记载异境奇物 ﹑琐闻杂事、神仙方术、地理知识、人物传说,包罗万象。《博物志》记述了八月有人乘浮槎至天河见牛郎的故事﹐是有关牛郎织女神话故事的最古文字起源。......

    张华 · 著
  • 齐民要术

    《齐民要术》《齐民要术》大约成书于北魏末年(公元533年-544年),是北朝北魏时期,南朝宋至梁时期,中国杰出农学家贾思勰所著的一部综合性农学著作,也是世界农学史上最早的专著之一,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完整的农书。全书10卷92篇,系统地总结了六世纪以前......

    贾思勰 · 著
  • 绣榻野史

    《绣榻野史》绣榻野史-吕天成《绣榻野史》是一部明代色情小说,作者为明代剧作家、戏曲评论家吕天成。1995年台湾大英百科出版社曾将其整理出版。

    吕天成 · 著
  • 警世通言

    《警世通言》《警世通言》的内容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婚姻爱情与女性命运。其二,功名利禄与人世沧桑。其三,奇事冤案与怪异世界。作为古代白话短篇小说的一个高峰,《警世通言》构筑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世界。我国古代白话小说,是在“说话”、“话本”的基础上,经......

    冯梦龙 · 著
  • 中说

    《中说》《中说》隋唐之际大儒文中子王通的弟子为了纪念他,弘扬他的思想学术,仿孔子门徒作《论语》而编的一部语录体著作,也称《文中子说》。全书用讲授记录的形式保存下王通讲课时的主要内容,以及与众弟子、学友、时人的对话,共分为王道篇、天地篇、事君篇、周公......

    王通 · 著
  • 蜀山剑侠传

    《蜀山剑侠传》《蜀山剑侠传》为还珠楼主代表作,以其海阔天空、任意所之的想象,雄奇瑰丽、变化莫测的笔法,历来为读者青睐。温瑞安有一番精当评语说:“还珠楼主运用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把武侠小说带入了一个剑仙幽幻的境界,他那极为深厚的国学底子、浩瀚千变的文字能......

    还珠楼主 · 著
  • 醒世恒言

    《醒世恒言》《醒世恒言》是明末文学家冯梦龙纂辑的白话短篇小说集。该书始刊于明天启七年(1627年)。全书共四十则故事,题材来源丰富,大多来自民间传说、史传和唐、宋小说。大多数作品仍是婚姻恋爱这个主题。全书结构充实完整,描写细腻,人物形象鲜明,不同程度反......

    冯梦龙 · 著
  • 申鉴

    《申鉴》《申鉴》是中国东汉末思想家荀悦的政治、哲学论著。《后汉书》本传说,荀悦志在匡辅献帝,因曹操揽政,“谋无所用,乃作《申鉴》”。意为重申历史经验,供皇帝借鉴。全书5卷,包括《政体》、《时事》、《俗嫌》、《杂言》5篇。明代黄省曾做了注释,有明嘉靖......

    荀悦 · 著
  • 梦溪笔谈

    《梦溪笔谈》《梦溪笔谈》,北宋科学家、政治家沈括(1031年—1095年)撰,是一部涉及古代中国自然科学、工艺技术及社会历史现象的综合性笔记体著作。该书在国际亦受重视,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评价为“中国科学史上的里程碑”。《梦溪笔谈》成书于11世纪末,一般......

    沈括 · 著
  • 尉缭子

    《尉缭子》《尉缭子》是战国尉缭撰兵书。《尉缭子》是中国古代的一部重要的兵书,中国古典军事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过去疑古派一直认为《尉缭子》是伪书,《尉缭子》也被长时期的冷落,自1972年银雀山汉墓出土文献证明 《尉缭子》并非伪书。《尉缭子》一书,对......

  • 金圣叹批评本水浒传

    《金圣叹批评本水浒传》金圣叹腰斩《水浒传》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说法,自从金圣叹推出他的贯华堂本《水浒传》后,有近两百年人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百回和一百二十回本的《水浒传》。自郑振铎们挖掘出所谓全本《水浒传》后,金圣叹的七十回本《水浒传》又很少有人见到其庐山真面目了。那......

    施耐庵 · 著
  • 搜神记

    《搜神记》《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作者是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原本《搜神记》已散,今本系后人缀辑增益而成,20卷,共有大小故事454个。主角有鬼,也有妖怪和神仙,杂糅佛道,所记多为神灵怪异之事,也有一部分属于民间传说。《搜......

    干宝 · 著
  •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是2010年1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徐哲身。本书以宫廷为中心,以帝王后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朝臣阉竖之间的纠葛争斗为主线,旁涉广取,把当朝重要史事都引入其中。......

  • 喻世明言

    《喻世明言》《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喻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编纂的宋元明话本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

    冯梦龙 · 著
  • 碧鸡漫志(王灼)

    《碧鸡漫志(王灼)》《碧鸡漫志》是南宋王灼所著的词曲评论笔记 。共五卷。为王灼晚年之作。内容首述古初至唐宋声歌递变之由,次列凉州、伊州等28曲,追述其得名之由来,与渐变宋词之沿革过程。论词推崇豪放,认为苏轼的词“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但也......

  • 花月痕

    《花月痕》《花月痕》,清朝小说,作者是魏秀仁,这本书是我国第一部以妓女为主要人物的长篇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韩荷生、韦痴珠与青楼女子杜采秋、刘秋痕的爱情故事。......

    魏秀仁 · 著
  • 丹阳记

    《丹阳记》《丹阳记》,南朝地志。宋山谦之纂。南京自东吴建都,其名已著。当时有无专门记述,已无从考证。而今能够考见最早的南京方志,则是南朝刘宋时山谦之编纂的《丹阳记》。书中所称的丹阳,指的是当时的丹阳郡。刘宋时丹阳郡辖九县,大多属今南京市地域。......

    山谦之 · 著
  • 剪灯新话

    《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瞿佑 · 著
  • 诸子辨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宋濂 · 著
  • 红楼春梦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郭则 · 著
  • 雨花香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石成金 · 著
  • 玉楼春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白云道人 · 著
  • 唐传奇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多人 · 著
  • 百花野史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一笑主人 · 著
  • 八美图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 止学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王通 · 著
  • 红楼圆梦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梦梦先生 · 著
  • 再生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陈端生 · 著
  • 金瓶梅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兰陵笑笑生 · 著
  • 桃花扇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 红楼幻梦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花月痴人 · 著
  • 汉杂事秘辛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 好逑传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名教中人 · 著
  • 起世经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阇那崛多 · 著
  • 章台柳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 无能子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无能子 · 著
  • 金谷怀春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楚江仙隐石公 · 著
  • 醋葫芦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醉心西湖心月主人 · 著
  • 人间乐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天花藏主人 · 著
  • 三续金瓶梅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讷音居士 · 著
  • 民国演义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蔡东藩 · 著
  •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方汝浩 · 著
  • 反唐演义传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 清史演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蔡东藩 · 著
  • 五代史演义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蔡东藩 · 著
  • 彭公案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贪梦道人 · 著
  • 东游记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吴元泰 · 著
  • 杂阿含经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求那跋陀罗 · 著
  • 凤凰池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烟霞散人 · 著
  • 北游记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余象斗 · 著
  •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兰陵笑笑生 · 著
  • 汉宫春色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 红楼复梦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陈少海 · 著
  • 剑侠传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王世贞 · 著
  • 龙图公案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 前汉演义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蔡东藩 · 著
  • 玉娇梨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荑获散人 · 著
  • 金石缘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 三刻拍案惊奇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陆人龙 · 著
  • 九尾狐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梦花馆主 ·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