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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辜氏汤生英译《中庸》后

静庵文集 王国维 2024-09-28

古之儒家,初无所谓哲学也。孔子教人言道德、言政治,而无一语及於哲学。其言性与天道,虽高第弟子如子贡,犹以为不可得而闻,则虽断为未尝言焉,可也。儒家之有哲学,自《易》之《系辞说卦》二传及《中庸》始。《易传》之为何人所作,古今学者尚未有定论,然除传中所引孔子语若干条外,其非孔子之作,则可断也。后世祖述《易》学者,除扬雄之《太玄经》、邵子之《皇极经世》外,亦曾无几家,而此数家之书,亦不多为人所读。故儒家中此派之哲学,未可谓有大势力也。独《中庸》一书,《史记》既明言为子思所作,故至于宋代,此书遂为诸儒哲学之根柢。周子之言太极,张子之言太虚,程子、朱子之言理,皆视为宇宙人生之根本,与《中庸》之言诚无异,故亦特尊此书,跻诸《论》《孟》之例,故此书不独如《系辞》等传,表儒家古代之哲学,亦古今儒家哲学之渊源也。然则辜氏之先译此书,亦可谓知务者矣。

然则孔子不言哲学,若《中庸》者,又何自作乎?曰:“《中庸》之作,子思所不得已也。”当是时,略后孔子而生,而于孔子之说外别树一帜者老氏(老氏之非老聃说,见汪中《述学补遗》)、墨氏。老氏、墨氏亦言道德,言政治,然其说皆归本於哲学。夫老氏道德、政治之原理,可以二语蔽之,曰“虚”与“静”是已。今执老子而问以人何以当虚当静,则彼将应之曰“天道如是,故人道不可不如是”。故曰“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老子》十二章)”。此虚且静者,老子谓之曰“道”,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中略),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二十五章)”。由是其道德、政治之说,不为无据矣。

墨子道德、政治上之原理,可以二语蔽之,曰爱也、利也。今试执墨子而问以人何以当爱当利,则彼将应之曰“天道如是,故人道不可不如是”。故曰“天兼而爱之,兼而利之”,又曰“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墨子法仪篇》)”。则其道德、政治之说,不为无据矣。虽老子之说虚静求诸天之本体,而墨子之说爱利求诸天之意志,其间微有不同,然其所以自固其说者则一也。孔子亦说仁说义,又说种种之德矣。今试问孔子以人何以当仁当义,孔子固将由人事上解释之。若求其解释于人事以外,岂独由孔子之立脚地所不能哉?抑亦其所不欲也?若子思则生老子、墨子后,比较他家之说,而惧乃祖之教之无根据也,遂进而说哲学,以固孔子道德、政治之说。今使问子思以人何以当诚其身,则彼将应之曰“天道如是,故人道不可不如是”。故曰“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其所以为此说者,岂有他哉?亦欲以防御孔子之说以敌二氏而已。其或生二子之后,濡染一时思辨之风气而为此说,均不可知。然其方法之异于孔子,与其所以异之原因不出于此二者,则固可决也。

然《中庸》虽为一种之哲学,虽视“诚”为宇宙人生之根本,然与西洋近世之哲学固不相同。子思所谓诚,固非如裴希脱Fichte之Ego、解林Schelling之Absolute、海格尔Hegel之Idea、叔本华Schopenhauer之Will、哈德曼Hartmann之Unconscious也。其于思索未必悉皆精密,而其议论亦未必尽有界限。如执近世之哲学以述古人之说,谓之弥缝古人之说则可,谓之忠于古人,则恐未也。夫古人之说,固未必悉有条理也。往往一篇之中,时而说天道,时而说人事。岂独一篇中而已,一章之中亦复如此。幸而其所用之语,意义甚为广莫,无论说天说人时,皆可用此语,故不觉其不贯串耳。若译之为他国语,则他国语之与此语相当者,其意义不必若是之广。即令其意义等于此语,或广于此语,然其所得应用之处不必尽同,故不贯串、不统一之病,自不能免。而欲求其贯串、统一,势不能不用意义更广之语。

然语意愈广者,其语愈虚,于是古人之说之特质渐不可见,所存者其肤廓耳。译古书之难全在于是。如辜氏此书中之译“中”为“Our true self”、“和”为“Morai order”,其最著者也。余如以“性”为“Law of our being”、以“道”为“Morallaw”亦出于求统一之弊。以吾人观之,则“道”与其谓之“Moral I aw”,宁谓之“Moral order”。至“性”之为“Law of our being”则“law”之一字,除与“Morallaw”之“Law”字相对照外,于本义上固毫不需此,故不如译为“EssenceofourbeingorOurtruenature”妥也。此外如此类者,尚不可计。要之,辜氏此书如为解释《中庸》之书,则吾无间。然且必谓我国之能知《中庸》之真意者,殆未有过于辜氏者也。若视为翻译之书,而以辜氏之言即子思之言,则未敢信以为善本也。其他种之弊,则在以西洋之哲学解释《中庸》。其最著者,如“诚则形,形则著”数语。兹录其文如左:

“Where there is truth, there is

substance. there is substance,

there is reality. Where there is

reality, there is intelligence. there is intelligence, there is power.

Where there is influence. Where

there is influence, there is creation.

此等明明但就人事说,郑注与朱注大概相同,而忽易以“Substance,reality”等许多形而上学上之语“Metaphysical Terms”,岂非以西洋哲学解释此书之过哉!至“至诚无息”一节之前半,亦但说人事,而“无息”、“久征”、“悠远”、“博厚”、“高明”等字,亦皆以形而上学之语译之,其病亦与前同。读者苟平心察之,当知余言之不谬也。

上所述二项,乃此书中之病之大者,然亦不能尽为译者咎也。中国语之不能译为外国语者,何可胜道。如《中庸》之第一句,无论何人不能精密译之。外国语中之无我国“天”字之相当字,与我国语中之无“God”之相当字无以异。吾国之所谓天,非苍苍者之谓,又非天帝之谓,实介二者之间,而以苍苍之物质具天帝之精神者也。“性”之字亦然。故辜氏所译之语,尚不失为适也。若夫译“中”为“Our true Self or Moral order”,是亦不可以已乎。里雅各James Legge之译“中”为“Mean”,固无以解“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之“中”。今辜氏译“中”为“Our true Self”,又何以解“君子而时中”之“中”乎?吾宁以里雅各氏之译中为“Mean”,犹得《中庸》一部之真意者也。夫“中Mean”之思想,乃中国古代相传之思想,自尧云“执中”,而皋陶乃衍为“九德”之说。皋陶不以宽为一德,栗为一德,而以二者之中之宽,而栗为一德,否则当言十八德,不当言九德矣。《洪范》“三德”之意亦然。此书中“尊德性”一节及“问强”、“索隐”二章,尤在发明此义。此亦本书中最大思想之一,宁能以“Our true self or Our centralself”空虚之语当之乎?又岂得以类于雅里士多德(Aristotle)之中说而唾弃之乎?余所以谓失古人之说之特质而存其肤廓者,为此故也。辜氏自谓涵泳此书者且二十年,而其涵泳之结果如此,此余所不能解也。余如“和”之译为“Moralorder”也,“仁”之译为“Moralsense”也,皆同此病。要之,皆过于求古人之说之统一之病也。至全以西洋之形而上学释此书,其病反是。前病失之于减古书之意义,而后者失之于增古书之意义。吾人之译古书,如其量而止则可矣。或失之减,或失之增,虽为病不同,同一不忠于古人而已矣。辜氏译本之病,其大者不越上二条,至其以己意释经之小误,尚有若干条。兹列举之如左:

(一)“是以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辜氏译为:Where fore it is that the moral man watches dill gently over

what his eyes cannot see and is in fear and awe o cannot hear.

其于“其”字一字之训则得矣,然《中庸》之本意,则亦言不自欺之事。郑玄注曰: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也。君子则不然,虽视之无人,听之无声,犹戒慎恐惧,自修正,是其不须臾离道。

朱注所谓“虽不见闻,亦不敢忽”,虽用模梭之语,然其释“独”字也曰:“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

则知朱子之说,仍无以异于康成。而辜氏之译语,其于“其”字虽妥,然涵泳全节之意义,固不如旧注之得也。(二)“隐恶而扬善。”辜氏译之曰:

He looked up on evil merely asso me

thing negative, and he recognised only what was goodashavingpositiveexistence.

此又以西洋哲学解释古书,而忘此节之不能有此意也。夫以“恶”为“Negative”,“善”为“Positive”,此乃希腊以来哲学上一种之思想。自斯多噶派Stoics及新柏拉图派Neo Platonism之辨神论Theodicy,以至近世之莱布尼兹Leibnitz,皆持此说,不独如辜氏注中所言大诗人沙士比亚Shakespeare及葛德Goethe二氏之见解而已。然此种人生观虽与《中庸》之思想非不能相容,然与好问察言之事有何关系乎?如此断章取义以读书,吾窃为辜氏不取也。且辜氏亦闻孟子之语乎?孟子曰:

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此即“好问”二句之真注脚。至其译“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乃曰:

Taking the two extreme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he applied the mean

between the two extremes in his

judge and dealings with people.

夫云“to take the two extremes of good and evil”(执善恶之中),已不可解,况云“taking the two extreme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乎?且如辜氏之意,亦必二者皆“positive”,而后有“extremes”之可言,以“Positive及“negative”为“two extremes”,可谓支离之极矣。今取朱注以比较之曰:

然于其言之未善者,则隐而不宣,其善者,则播而不匿(中略)。于善之中,又执其两端而量度以取中,然后用之。此二解之孰得孰失,不待知者而决矣。

(三)“天下国家可均也。”辜氏译为:

Am an maybe able to renounce the possesion of Kingdoms and Empire.

而复注之曰:The word均intextabove,literallyeven,equallydividedishereusedasaverbtobeindifferentto(平视),hen

然试问“均”字果有“tobeindifferentto”(漠视)之训否乎?岂独“均”字无此训而已,即“平视”二字(出《魏志刘桢传注》),亦曷尝训此?且即令有此训,亦必有二不相等之物,而后可言均之平之。孟子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故若云天下敝屣可均,则辜氏之说当矣。今但云天下国家可均,则果如辜氏之说,将均天下国家于何物者哉?至“to beindifferentto”,不过外国语之偶有“均”字表面之意者,以此释“均”,苟稍知中国语者,当无人能首肯之也。

(四)“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郑注曰:夫妇谓匹夫匹妇之所知所行。

其言最为精确。朱子注此节曰“结上文”,亦即郑意。乃辜氏则译其上句曰:

The moral law takes its rise in relation between man and woman.

而复引葛德“浮斯德”戏曲Faust中之一节以证之,实则此处并无此意,不如旧注之得其真意也。

(五)辜氏于第十五章以下,即译“哀公问政”章(朱注本之第二十章),而继以“舜其大孝”、“无忧”、“达孝”三章,又移“鬼神之为德”一章于此下,然后继以“自诚明”章。此等章句之更定,不独有独断之病,自本书之意义观之,亦决非必要也。

(六)辜氏置“鬼神”章于“自诚明”章之上,当必以此章中有一“诚”字故也。然辜氏之译“诚之不可揜也”乃曰:

Such is evidence of things invisible

that it is impossible to doubt the spiritual nature of man.

不言“诚”字而以“鬼神”代之,尤不可解。夫此章之意,本谓鬼神之为物,亦诚之发现,而乃译之如此。辜氏于此际,何独不为此书思想之统一计也。

(七)“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享之,子孙保之。”此数者,皆指武王言之,朱注“此言武王之事”是也。乃辜氏则以此五句别为一节,而属之文王,不顾文义之灭裂甚矣。其好怪也!辜氏独断之力如此,则更无怪其以武王未受命为文王未受命,及周公成文武之德为周公以周之王成于文武之德也。

(八)“礼所生也,之下,居下位”三句,自为错简,故朱子亦从郑注。乃辜氏不认此处有错简,而意译之曰:

For unless social inequalities

have true and moral basis,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is an impossibility.

复于注中直译之曰:Unless the lower orders are

satisfied with those above them,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is an impossibility.

复于下节译之曰:

If those in authority have not the

Confidence of those under them,

government oft he people is animposs

按“不获乎上”之意,当与孟子“是故得乎邱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及“不得乎君则热中”之“得”字相同。如辜氏之解,则《经》当云“在上位,不获乎下”,不当云“在下位,不获乎上”矣。但辜氏之所以为此解者,亦自有故。以若从字句解释,则与上文所云“为天下国家”,下文所云“民不可得而治”不相容也。然“在下位”以下,自当如郑注别为一节。而在下位者,既云“在位”,则自有治民之责,其间固无矛盾也。况孟子引此语亦云“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乎?要之,此种穿凿,亦由求古人之说之统一之过也。

(九)“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辜氏译之曰:

To attain to the sovereignty of the

world, there are there important

things necessary; they may perhaps

be sum med up in one blamelessness of life.

以“三重”归于“一重”,而即以“寡过”当之,殊属非是。朱子解为“人得寡过”,固非如辜氏之解,更属穿凿。愚按,此当谓王天下者重视仪礼、制度、考文三者,则能寡过也。

(十)“上马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下马虽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从。”此一节承上章而言。无征之征,即夏礼殷礼不足征之征,故朱子章句解为“虽善而皆不可考”是也。乃辜氏译首二句曰:

How ever excellent a system of moral

truth appealing to Supernatural authority maybe, it is not verifiable by exprerience.

以“appealing to supernatural authority”释“上”字,穿凿殊甚。不知我国古代固无求道德之根本于神意者,就令有之,要非此际子思之所论者也。

至辜氏之解释之善者,如解“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之一为豫,此从郑注,而善者实较朱注更为直截。此书之不可没者,唯此一条耳。

吾人更有所不慊者,则辜氏之译此书,并不述此书之位置如何,及其与《论语》诸书相异之处,如余于此文首页之所论。其是否如何,尚待大雅之是正。然此等问题,为译述及注释此书者所不可不研究明矣。其尤可异者,则通此书无一语及于著书者之姓名,而但冠之曰《孔氏书》。以此处《大学》则可矣,若《中庸》之为子思所作,明见于《史记》,又从子思再传弟子孟子书中,犹得见《中庸》中之思想文字,则虽欲没其姓名,岂可得也。又译者苟不信《中庸》为子思所作,亦当明言之,乃全书中无一语及此,何耶?要之,辜氏之译此书,谓之全无历史上之见地可也。唯无历史上之见地,遂误视子思与孔子之思想全不相异。唯无历史上之见地,故在在期古人之说之统一。唯无历史上之见地,故译子思之语以西洋哲学上不相干涉之语。幸而译者所读者,西洋文学上之书为多,其於哲学所入不深耳。使译者而深於哲学,则此书之直变为柏拉图之语录、康德之实践理性批评,或变为斐希脱、解林之书,亦意中事。又不幸而译者不深於哲学,故译本中虽时时见康德之知识论及伦理学上之思想,然以不能深知康德之知识论,故遂使西洋形而上学中空虚广莫之语充塞于译本中。吾人虽承认《中庸》为儒家之形而上学,然其不似译本之空廓,则固可断也。又译本中为发明原书,故多引西洋文学家之说,然其所引证者,亦不必适合。若再自哲学上引此等例,固当什伯千万于此。吾人又不能信译者於哲学上之知识狭隘如此,宁信译者以西洋通俗哲学为一蓝本,而以《中庸》之思想附会之,故务避哲学家之说,而多引文学家之说,以使人不能发见其真赃之所在。此又一说也。由前之说,则失之固陋。由后之说,则失之欺罔。固陋与欺罔,其病虽不同,然其不忠于古人则一也。故列论其失,世之君子,或不以余言为谬乎。

此文作于光绪丙午,曾登载于上海《教育世界》杂志。此志当日不行于世,故鲜知之者。越二十年,乙丑夏日,检理旧箧,始得之。《学衡》杂志编者请转载,因复览一过。此文对辜君批评颇酷,少年习气,殊堪自哂。案辜君雄文卓识,世间久有定论。此文所指摘者,不过其一二小疵。读者若以此而抹杀辜君,则不独非鄙人今日之意,亦非二十年前作此文之旨也。国维附记。

更新于: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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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澄 · 著
  • 文始真经注

    《文始真经注》一名《文始真经直解》。道教经籍。南宋牛道纯撰。9卷。前有《关尹子》传略、《文始真经直解跋引》。以月照千江、因指见月的比喻来解说不可思议、不容言说的奥秘。以妙有真空的思想注解《关尹子》,每句都注,颇为详明。

    牛道淳 · 著
  • 二程遗书

    《二程遗书》理学著作。宋程颢、程颐著,朱熹编。是程颢、程颐门人所记其师讲学的语录。二十五卷,《附录》一卷。二程死后,所传诸家语录散乱失次,并且各以己意,不能统一。朱熹家藏旧本,皆著当时记录主名,语意相承,头尾相贯,未经后人之手,最为精善。后又以类访求附益,略据所闻岁月先后编次,并以“行状”之属八篇为《附录》。该书是二程门人耳闻目睹二程嘉言善行的记录,真实地反映了二程人性论、天理论、本体论、格物致知论等思想体系。

    朱熹 · 著
  • 茅盾散文集

    《茅盾散文集》散文随笔集。《茅盾散文集》毕竟是作者正式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它是散文和杂文的结集。作者说,这些文章是被“逼”着写的,收集起来出版,也是因为书店要稿子,“拿这些来充数”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本好书,在30年代产生过影响,也奠定了茅盾作为散文家的地位。郁达夫曾说: 茅盾的“观察的周到,分析的清楚,是现代散文中最有实用的一种写法,然而抒情炼句,妙语谈玄,不是他的所长。”到30年代,茅盾真正地按郁达夫的说法,“利用他之所长而遗弃他之所短”,写作了不少速写和随笔,成就了作为散文家的茅盾。待到1935年12月,茅盾编了散文的自选集《速写与随笔》,由开明书店出版,被列为“开明文学新刊”之一种,可见其成绩之斐然了。

    茅盾 · 著
  • 文始真经言外旨

    《文始真经言外旨》道教经籍。南宋陈显微撰。9卷。《文始真经》即《关尹子》。作者认为老子之道,不可言说。而关尹请老子强为之说,必然言未尽意。关尹当为老子第一弟子,述成此书,以披露《老子》奥旨,其文可贵,然文约义丰,后世难知,故再阐述关尹之意。又认为《文始真经》九篇排列的次序,是说明“一化为九,九复归为一”的意思。作者弟子称此书“探老、关骨髓,述成言外经旨”,故名。

    陈显微 · 著
  •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

    《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唐不空译。自不空罥索神变真言经之第二十八卷抄译者。世所谓光明真言,即此中之陀罗尼也。

    佚名 · 著
  •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

    《不动使者陀罗尼秘密法》一卷,唐金刚菩提译。明使者即遮那化身,能满种种愿,及证无上菩提.

    佚名 · 著
  •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

    《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译曰步掷。金刚神之名也。有播般曩结使波金刚念诵仪一卷。

    佚名 · 著
  •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

    《北方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全一卷。为唐代不空(705~774)所译之密教经典。又作毗沙门天王随军护法真言、毗沙门随军护法真言。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本书乃叙述毗沙门天诸种成就法、毗沙门天王之咒及画像法、根本印、吉祥天女印、赞等,并引用四天王经,列举其念诵法及解秽陀罗尼。又其中诸成就法一段与多闻天王陀罗尼仪轨为同本异译。

    佚名 · 著
  • 冰揭罗天童子经

    《冰揭罗天童子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收于大正藏第二十一册。内容述说冰揭罗天童子之念诵法、造像法、陀罗尼法、印契等。

    佚名 · 著
  • 燕都日记

    《燕都日记》《燕都日记》系崇祯十七年甲申(1644)三月以后冯梦龙的日记。日记环绕李自成进攻燕都,明王朝灭亡之故实,带及许多方面有关实况,其中若干细节,为一般正史所未详。

    冯梦龙 · 著
  •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

    《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汉传因明著作,唐慧沼著。该著是对商羯罗主《因明入正理论》要义诠释的汇集,对《因明入正理论》解题目在《大疏》五解的第三解下更助二解。对“能破定非似立、似破”、“本欲成法依有法,不欲成有法依法”、“显因同品”等作了专门的阐释。现存于日本《续藏经》第一辑第八十六套第五册,商务印书馆1923年影印出版。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