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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两番负气陈圩下书 无限关情吕村涉险

凌操对俞允中道:“你只知许兄枪法神妙,还不知他天生神力,内功已臻绝顶呢!”说罢,拉了俞允中,走到许钺用做目标的那一根木桩旁边,指给俞允中道:“这根木桩,许兄曾把它当做假想的敌人。你看那上面枪刺过的痕迹,可是一般深浅么?”这时众人也都跟着围了过来,往这木桩上一看,果然许钺刺过的地方俱只有二分多深,枪孔的大小也都一样。原来武功到了上乘的人,哪怕有千斤万斤的力量,发出去并不难,最难的是发出去还能收将回来。比如自己只有一百斤力量,都聚在一只手上,或一件兵器上,打将出去,如果打不着人,这周身力量业已发出去,收不回来,只剩了一个空身体,岂不是任凭别人处置么?再遇见本领绝大的人,他不来打你,只用身法让你的力量打到空处,随意将你一拨,你便自行跌倒;心狠一点,再借你自己的力打你,让你受那内伤。又好似用兵一样,如同臂之使手,手之使指一般,鸣鼓则进,鸣金则退,胜则全胜,败亦全师。所以武学名家常说无论多大的力,要能发能收,才算是自己的力;又说四两可以拨千斤。就是这个道理。像许钺他这样把千斤神力运用得出神入化,拿一支长枪,连同全身重量,蹿高纵矮,使得和拿着一根绣花针似的指挥如意,经凌操再一点出,无怪众人都非常惊服了。

至于云凤、湘英二人,一个是志比天高,心同发细,无论什么惊人绝艺,除非是不知则已,一知便要学,一学便精;一个是刚同许超怄了气,难得许钺不用求教,自己就表演出来,正好从旁偷学了去堵许超的嘴。这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聚精会神,从头到尾默记于心。等到众人要回到前面休息,湘英留住云凤,等大家走尽,径自跑到场中,拿起许钺使的那支长枪,照着他的解数,一招一式施展起来。云凤明白她的用意,见她初次学来,虽然手脚较生,有时还不免思索一下,竟然大致不差,不由连声夸赞起来。湘英也得意非凡,十分起劲。看看舞到剩三十多招,忽然忘了两个解数,收了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本是负气学的,又不好到前面去问,急得两脚在地下直跳。云凤见她那样性急,暗暗好笑。知她又任性,又多疑,不便明说。笑对湘英道:“适才许君使枪的时节,我也在旁留神暗记几着,只是没有你记性好,记得没有你那么全。不过这后半截的跌翻九绝,我仿佛记得还清楚。我看一人练习难免有忘了的时候,不如我们两个人按他枪法对打。你练时,我算做敌人;我练时,你算做敌人。我记不得的你教,你记不得的我教,想必也差不多了。再还记不全时,我找我爹爹求问许君去。你看好么?”湘英正在为难,一听云凤也用了心,不禁又高兴起来,恐怕隔的时候多了,更记不全,当下拖了云凤试验。彼此校正了一番,觉着大致不差。

云凤知许钺一二日便走,又到前面悄悄请来父亲凌操,二人同时又演了一回。这次当然比较熟悉。凌操见她二人天资如此颖异,有这般强记能力,着实夸奖了她二人几句。又对云凤道:“你们姊妹这般聪明,可惜生不逢时。如果你曾祖姑在时,漫说这些兵刃绝艺,就学那飞行绝迹的剑术,又有何难呢?”云凤道:“日前因为大家都在忙乱之中,爹爹病体未愈,有几句话想对爹爹说,总没有提起。女儿因听说黄道爷与赵世兄都会剑术,黄道爷的剑术更好,打算求爹爹托赵世兄与黄道爷说,着我们姊妹两个拜在他的门下学习剑术,岂不是好?”

凌操道:“谈何容易。他二人虽会剑术,听赵世兄说,他也才只入门,学得不精,反而不如不学。黄道爷是东海三仙之一玄真子的门人,剑术果然高明,但是他已被玄真子逐出门墙,戴罪修行,正托人设法向玄真子疏通,不奉师命,怎敢收徒?况且峨眉门下,除了飞升的祖师爷和现在掌教祖师乾坤正气妙一真人外,都是男的传男,女的传女,从来无人破例。再说练习飞剑,须在深山穷谷之中,练气凝神,先修内功,日子多的往往十年至数十年不等。昔日五台派太乙混元祖师,就为收了几个弟子道心不净,闹出许多笑话,身败名裂。漫说黄、赵二人,谁也不能如此随便收徒。除非有天赐良机,遇见峨眉、昆仑、黄山这三个派中的女剑仙,看中你们天资过人,生具仙骨,那也无须你求,自会前来度你。当你曾祖姑在日,我年纪才十来岁,你祖父说,曾再三求她老人家将我带到嵩山,去求你曾祖姑父学习剑术。你曾祖姑说我不是此道中人,起初不肯。后来你祖父因要报五台派中脱脱大师十年前断臂之仇,再三央告你曾祖姑,方始有些允意。当下把我带到嵩山,去见你曾祖姑父,就是那近百年间前辈剑仙中数一数二的嵩山二老之一追云叟白谷逸。到了那里,你曾祖姑父说,我天资太差,并不曾教我什么剑术。起初三年中,只教我晚间面壁,白日从山下十里以外汲水上山洗洞。那挑水的桶儿,由小而大,到第四年上,我已能挑满三百斤的水,登山越岭如履平地了。又教我白天面壁,晚间挑水。我越来越厌烦,尤其是面壁枯坐,心总静不下来。耐不住山中清苦,偷偷跑下山来,打算偷跑回家。谁知才走到山脚下面,你曾祖姑父母已坐在那里等候,也不似先前严厉,和颜悦色喊着我的小名,对我说道:‘我们早知你不是此道中人,你父亲偏要叫你上山,白白让你在山中苦了几年。不过剑术虽无缘再学,有这三四年的根基,传你一点内外功,也尽够你在人间纵横一世。’说罢,也不问我愿不愿,二次将我带回山上,每日传我内外功同各种兵刃暗器,只学了三个月,便说够了。仍由你曾祖姑将我送回家去,对你祖父说:‘脱脱大师气数未完,不可强求,徒自惹下杀身之祸。此子剑术无缘,武艺已成。’又说她老人家不久也要火解等语。说罢,径自走去。到我回家二年上,你曾祖姑果然在开元寺坐化。要论你两姊妹的天资,都在我以上。不过这种机缘可遇而不可求,要说请黄、赵二位教你们剑术,那是绝对不能行的。”

云凤起初听说黄、赵二人剑术入神,飞行绝迹,原抱着满腔热望。今日听了父亲凌操这一席话,不亚于当头浇了一大盆冷水,来了个透骨冰凉。其实凌操所说虽系实情,却也别有私心。他因凌氏世代单传,自己这一辈上只生一女,原想招一个好女婿,将来多生一男二女,承继凌氏香烟。漫说黄、赵二人决不能收云凤为徒,即或能收,他还不定愿不愿呢。这且不言。

湘英、云凤俟凌操走后,又练习了一会儿,直累得香汗淋漓,才行停止。由此二人天天要背人练习梨花枪。自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二人武功俱有很深的根底,哪消几日,居然练得一般地出神入化。

练枪的第二天,白琦回转,说罗新也不在善化,候了多天不见回来,才留下一封书信说明相请原因,求他务必前来相助。许钺执意要走,白、戴等因有约在先,不便强留。许钺原知在这用人之际,自己却丢下走开,有些不对。但是记着矮叟朱梅临行之言,不敢大意错过这千载良机。向白、戴等说明了苦衷,又嘱咐兄弟许超几句,叫他事完,回去归省,以免老亲悬念等语,告辞而去。

许超见湘英一见面便把头一低,连看都不看,几番同她说话,还未等许超开言,径自走开,心中好生不快。也是该当出事。这日湘英与云凤二人又在后园空场上练习许家梨花枪,本来神妙,再加上二人天资聪明,连下十多天的苦功,又加上凌操不时从旁指点,不但练得非常纯熟,因为二人同时对打,无意中又变化出许多绝招来。二人正舞到吃紧处,前面白琦因转眼月底,离交手的日期没有几天,所希望帮忙的人一个也没有来,虽说戴家场防备森严,因为敌人会使妖法,究竟没有胜算的把握,想召集众人商议商议,分配一下临敌的职务。举目往座中一看,除戴衡玉该班把守鱼神洞外,惟有湘英、云凤二人不在眼前,便要着人去请。凌操道:“小女同戴姑娘大概在后园练武,我去叫她们来吧。”许超连日正愁没和湘英说话的机会,闻言连忙接口道:“如何好劳动老前辈,待我去请她们二位吧。”说罢,不俟还言,便离座走去。刚到后园,便听有兵刃相触之声,等到身临切近,忽听湘英笑道:“这些日的苦练,那跌翻九绝倒没有什么,最难还是他这七步回身追魂夺命连环枪。单是他这临危变招,招中化招,悬崖勒马,收千钧于一发的那个劲儿就不好拿。现在我快要使这一招啦,你变个法儿接招试试看。”

许超在幼时也曾偷学梨花枪法,因在幼年,又是暗中偷看,才回去练习,不是许钺明传。彼时许钺又不似现在心理,认为家传秘诀,轻易不肯将枪法当众使全。所以许超不过学了六七成,便已离家逃走。投了颠僧马宏为师,学的又是长剑和暗器。这次许钺来到,本想求教,又因防守事忙,大家都在忙乱之中,无暇及此。等到湘英向他求教,才向许钺转学。许钺以为他已经学会,不过问问几手绝招,虽然有问必答,仍是不曾学全。今日一偷听湘英说话,暗暗纳闷,便不去惊动她们,偷偷闪身在旁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她二人枪法舞到妙处,简直是身与枪合,捷如飞鸟,兔起鹘落,圆转自如。哪里分出哪是人,哪是枪,只剩两团红影在广场上滚来滚去。完全与当年初看许钺舞枪是一样灵巧,大大自愧弗如。出神忘形,不由喊出一声好来。

湘英、云凤听见有人叫好,各自收招。见是许超,湘英更不答话,把手中枪往兵器架上一掷,回身便要走去。云凤怕许超不好意思,正要向许超敷衍两句,许超更不怠慢,急忙上前拦住湘英去路道:“大哥在前厅召集大家,分配同敌人交手时的职务,叫我来请大妹同凌姑娘前去赴会哩。”湘英冷笑道:“不相干的事,打发一个长工来就得啦,还要劳你的大驾?我们知道了,随后就到,你先请吧。”许超见她还是不喜欢神气,自己却装不知道,拿脸冲着云凤,眼睛却看着湘英道:“二位女英雄练得好梨花枪法呀!”云凤未及还言,湘英抢着答道:“我们姊妹多呆,哪配学你们家独传的梨花枪法?无非猴耍棍,舞来解闷罢了。”许超急忙答话道:“大妹不要太谦,这梨花枪法变化甚多,学起来很难,我学的还不过二位所会的一半。那天大妹还要我教,幸而有自知之明;不敢答应;不然,老师所学还没有徒弟一半,那才是笑话呢。不过我还有一桩事要向二位请教:这枪法海内会者甚少,如学不全,等于没用。二位是从哪位老师学来?可肯告诉给我,让我也知道知道?”湘英急答道:“这普天之下,难道只许你会梨花枪,就不许别人会么?真是笑话!你要问老师,凌姊姊就是我的老师,我也是她的老师,我们两个替换着学的。你瞧我们会,你不服气吧?”许超道:“大妹如此说法,真屈杀我了。前日听了大妹之言,我因自己学不全,还背着人问家兄几手绝招,满想转传大妹,一向没有机会。如今知道大妹本来就会,以前说要学的话是戏弄着我玩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岂有不服之理?大妹太多心了。”

湘英还要还言,云凤见湘英连顶许超几次,有些过意不去,便抢答道:“湘妹不说原因,无怪许兄不知。只因那日湘妹听令兄谈起梨花枪,知道许兄也会,因令兄初来面生,不好向他求教,转问许兄,许兄又推在令兄身上。后来许兄到鱼神洞防守,令兄经大众相求,一时高兴,便在这空场上将枪耍了出来。也是湘妹聪明,一看便会。我也从旁记下几招,天天来此练习。许兄既是此中能手,又是家传,令兄已走,我们正愁无处请教,如有错误之处,还望许兄改正才是。”许超道:“二位如此天资,真是令人万分佩服。不过我还没学全,漫说二位已尽得此中奥妙,即使稍有不到之处,我又如何能改正过来呢?”

湘英平日本同许超感情很好,自从那日学枪赌了十多天气,虽然抱定宗旨不理许超,谁知许超连受白眼,依旧殷勤,未免叫湘英有些过意不去。想再理他,又因在云凤面前说了满话,怕云凤笑她。直至今日许超来请她到前面去,不住地用言挖苦,许超还是丝毫不动火,和颜悦色,任她讪谤,渐渐也有些气消心转。后来云凤看不下去,说了实情,又同许超客气了几句。湘英人虽性傲,学武艺却极虚心,生怕学不完全。本来就疑心许钺演时藏了几手,正苦于无从求教,满拟许超是学全了的,只不过不好意思问他。一听云凤向许超求教,许超又和前日一样推三阻四,不禁勾起旧恨,心头火起,冷笑道:“姊姊也是多事,你问他,他还肯说实话?人家是家传,肯传外姓么?我们那天也无非见猎心喜,学来解解闷罢了。要说真学的话,不学还好,学会了也无非被人家绑了起来做俘虏,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许超见湘英出口就是别扭,自己尽自赔小心,反招出她挖苦自己过鱼神洞被擒之事。年轻人大半好胜,觉得当着云凤没了面子,不由把脸色一沉,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胜负乃兵家常事。我平日又未说过什么自负的话,夜探鱼神洞中了妖法,被人擒住,并非我学艺不精之过。恐怕除了真正有名的剑仙高人,无论谁遇见妖法也躲不了吧?大妹既然以为我那日不教是藏奸,我再三赔话,都不理我,今日又屡次挖苦,我也无颜在此。且等破了吕村,同陈、罗二贼交手之后,告辞就是。”说罢,回身就走。

许超自那年逃出,便流落在戴家场,为戴衡玉的父亲戴昆收留,传他武艺,同湘英青梅竹马,厮守了好几年。后来戴昆临终,把许超介绍给颠僧马宏门下。学艺五年回来,原想见了衡玉兄妹,回家省亲,不想又因吕村之事耽搁。当时湘英业已长大,郎英女美,故侣重逢,虽不似小孩时节随便,内心情感反倒更密。许超见她性傲,又是义妹,总让着她几分,二人从未红过脸。今日双方言语不合,决裂起来。许超走后,湘英不怪自己说话太过,反而越想越生气,连前面都不想去。还是云凤苦劝,才一同往前面走来。走到厅堂,见许超尚在门口徘徊,回头看见她二人走来,才走了进去。云凤知道许超拿不准湘英来不来,进去没有话说,所以在门口等候。见湘英气得粉面通红,一时不好再劝,只得一同走了进去。远远听见许超对白琦道:“大妹同凌姑娘在后园练得好枪法,现在后面就到。”云凤听了暗暗好笑。说时二人已到跟前,除凌操外,大家俱都起身让座。

白琦招呼众人就座之后,便当场道:“再过不多几日,便到与陈、罗二贼相约日期。这次忽然中间又加上吕村中人与我们为难,事情很是棘手。现在为期已近,因为有吕村加入的原故,我们除了加紧防备外,还得在期前请一位到陈圩去下书与陈、罗二人,就说二月初三,我们到陈圩赴约;他们如果不要我们去,要自己来,也随他们的便。就此探看一些动静,好做交手准备。否则我们去打陈圩,吕村却从鱼神洞捷径来潜袭我们的后路,我们人单势孤,岂不难于应付?索性与他们叫开倒好。如果要我们去赴约时,除留下两位守庄外,大家都一同去,自是不消说的。假如他们两处联合而来,我们这个村庄虽然不少会武艺的人,但是这次交手不比往年流寇容易对付,来者很有几个能手。本村壮勇,只能从旁呐喊助威,加紧料理埋伏,不可轻易上前,以免误伤人命。最好是用打擂台的方式,在前面广场上盛设酒宴,搭起一座高台,等他们到来,便请他们先行入席,就在席前上台,一对一地交手,以多杀为勇。起初以为只要对付陈、罗二人,所以宁愿到陈圩去赴约。如今加入了吕村,还有两个会剑术的人,所以如能办到此层,最为妥当。不过当初原说我们前去拜庄赴约,改作请他们赴会打擂,他们必定以为我们倚着戴家场山谷险要,有些怕他。去的人必须胆大心细,还要能言善辩才行。并且我们明知陈、罗二人俱在吕村,而吕村呢,上次是我们去探他们的动静,后来并未前来寻衅,总算没有破脸。在他们未明白现身以前,惟有装作不知,径往陈圩下书,问出主人不在陈圩,然后托陈圩的人引到吕村投信,就便带一张柬帖拜庄。不知哪位愿意辛苦一次?”

白琦说话的意思,原以为黄、赵二人久闯江湖,又都会剑术,此去最为合宜,二人当中无论是谁均可。因是远来嘉客,相交不久,不好意思径自奉请。谁知许超和湘英口角,错疑湘英当着外人笑他无能,忍了一肚子闷气;又在听话中间用眼看湘英时,湘英又不住朝他冷笑,更以为是看他不起。暗想:“怪不得自从我从鱼神洞回来就不理我哩,原来是看准我没有出息。那我倒要做两件惊人的事给你们看看。”想到这里,雄心陡起,白琦话未说完,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对众说道:“小弟无能,日前失机,蒙大哥同众位不加谴责,万分惭愧。情愿前去下书,用言激陈、罗二贼前来赴会打擂。不知大哥看小弟可能胜任么?”说时用眼瞧着湘英微笑。白琦见许超自告奋勇,知他本领聪明倒还去得,不过已经在吕村被擒逃出,又不会剑术,总觉不如黄、赵二人妥当。但是许超既已把话说出,如再另烦黄、赵二人,似乎适才之言有些掺假,不是对朋友的道理。黄、赵二人一听白琦适才那一番话,便知用意,本要接口,不想许超自告奋勇,就不好意思争揽,倒显出逞能,藐视许超似的,只好住口不言。心源这几日非常爱惜许超,知他此去危险,心中不住地盘算。这里白琦见无人答话,许超又在那里催要书信,只得将信写好,又再三叮嘱见机行事。许超接信在手,又望湘英笑了笑,向众人道声再见,取了随身兵刃,回身便走。

许超走后,云凤见湘英闷闷不乐,便邀她到后园游散。湘英忽然冷笑道:“你看他多藐视人!随便下封书信,又不是出去冲锋打仗,有什么了不得?偏朝我冷笑。碍着大哥和远客在座,不然,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单对我笑?”云凤这时再也忍不住道:“湘妹你未免太多心了。许君和你既是从小在一处相聚了好几年,老伯爱如亲生,二哥又待他如同手足,纵有不周到和言语失检之处,也还要念在平日彼此交情不错。今天人家被你抢白了一顿,还是和颜悦色向你赔话。你却始终用语讪谤,末后索性揭了人家的短处。我们年轻人谁不好胜?举动沉不住气也是有的。想必疑心你看轻了他,所以才当众讨这种危险的差使。你没见白大哥那一番话,是绕着弯,想转请黄、赵二位前去?后来许君自告奋勇,白大哥不是迟疑了一会儿才答应的么?”湘英道:“那他去就去好了,笑人做什么呀?”云凤道:“人家对你笑,并无恶意,无非适才得罪了你,无法转弯,又觉着你看他不起,想在人前显耀,单身去蹈虎穴,亮一手给你看看。不然,人家也够聪明的,还不懂白大哥并不愿他前去么?你别以为下书信不当紧要,须知他曾被吕村的人用妖法擒获,后来逃转回来,这回明到那里,敌人方面言语之间稍为一讥讽,许君一个沉不住气,就许动起手来。好汉打不过人多,何况敌人方面又有好几个会妖法、剑术的,吃个眼前亏还是小事,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呢!临走的时候,白大哥再三叮嘱他,到了那里莫要任性使气,你没有听见么?”湘英起初听云凤相劝,因为心中有许超存心和她怄气的主见,虽不好意思当面抢白云凤,却好生不以为然。及至听到许超将有性命之忧,仔细一想情理,觉得云凤之言不是无理。不管许超是不是看自己不起,但是这回下书,明明白琦是想黄、赵二位中有一人前去。要不是自己挖苦得他太厉害,如何会去冒这种可以不冒的险?倘再出了差错,岂非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想到这里,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可是表面上仍不露出,反向云凤强辩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我就不信有这许多危险。你不信,我就单身去探一回吕村你看。”云凤知她脾气,说得出就做得出,闻言大惊,生怕引她犯了小孩脾气,果然前去涉险,不敢再劝,只得用言岔开道:“要说险呢,本来不一定就有,我无非想借此劝劝你,消消气,和好如初罢了。”湘英知她用意,反倒好笑。两人各有心事,俱不提适才之事。

吃罢晚饭之后,湘英说有些头痛,想早早安歇。她与云凤亲如手足,平时总是同榻夜话,不到深更不睡的。云凤摸了摸她头上,果然有些发热。因她适才有前去涉险之言,不大放心,又不便公然劝阻,反勾起了她必去之想,只得和衣陪她睡下。初更刚过,猛想起父亲同俞允中伤势虽痊,还要服那调补的药,每夜都是自己料理好了,端到他翁婿房中;并且听父亲说,这药一共要吃七七四十九天,一天也不能间断。好在药同瓦铛、无根水等都预备好在房中,不用费事,便起身下床来。摸了摸湘英,睡得很香,额际汗涔涔的,还有余热未退,鼾声微微,呼吸极为调匀,移过灯檠,往脸上一照,脸色红润,娇艳欲活。见她一只欺霜压雪的玉腕放在被外,轻轻替她顺在被内,给她将被掖好。见她没有怎么觉察,也不去惊醒她,轻轻放好灯檠。将药配就煎好,正待将药送到凌操房中,心想今晚还是不要离开的好,便打算叫湘英用的丫鬟送去。走到后房去一看,那丫鬟睡得和死人一般,再也推拉不醒,只得重又回房。忽听湘英在床上说梦话道:“这回身七步追魂夺命枪真妙呀!”接着又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听不清楚。云凤见她用功学艺,形于梦寐,颇觉好笑。看她睡得愈发沉稳,才放了心。当下轻脚轻手把床帐放下,将煎好的两罐药端在手中,悄悄走到扶梯跟前,轻轻揭起楼门盖板,三步当作一步,脚尖着地,就在黑暗中走了下去。一直到了平地石砖上,侧耳细听,楼上并没有什么声音响动,才放开脚步往前面厢房走去。抬头见天上黑沉沉的,一点星月之光全没有。远看凌操房中烛光很亮,仿佛听见有棋子的声响,知他翁婿二人又在那里下棋。云凤本是此中国手,不觉技痒起来,正走之间,忽见一条黑影往路旁房上一蹿,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只猫,正从后面东房上往南房房顶上去呢。那猫好似禁不住那冬天的寒风,到了屋顶,回头喵喵两声,抖了抖身上的毛,慢慢往房后跳下去了。

更新于: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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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神记》《搜神记》是一部记录古代民间传说中神奇怪异故事的小说集,作者是东晋的史学家干宝。原本《搜神记》已散,今本系后人缀辑增益而成,20卷,共有大小故事454个。主角有鬼,也有妖怪和神仙,杂糅佛道,所记多为神灵怪异之事,也有一部分属于民间传说。《搜......

    干宝 · 著
  •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

    《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汉宫二十八朝演义》是2010年1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徐哲身。本书以宫廷为中心,以帝王后妃之间的爱恨情仇、朝臣阉竖之间的纠葛争斗为主线,旁涉广取,把当朝重要史事都引入其中。......

  • 喻世明言

    《喻世明言》《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喻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编纂的宋元明话本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

    冯梦龙 · 著
  • 碧鸡漫志(王灼)

    《碧鸡漫志(王灼)》《碧鸡漫志》是南宋王灼所著的词曲评论笔记 。共五卷。为王灼晚年之作。内容首述古初至唐宋声歌递变之由,次列凉州、伊州等28曲,追述其得名之由来,与渐变宋词之沿革过程。论词推崇豪放,认为苏轼的词“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但也......

  • 花月痕

    《花月痕》《花月痕》,清朝小说,作者是魏秀仁,这本书是我国第一部以妓女为主要人物的长篇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韩荷生、韦痴珠与青楼女子杜采秋、刘秋痕的爱情故事。......

    魏秀仁 · 著
  • 丹阳记

    《丹阳记》《丹阳记》,南朝地志。宋山谦之纂。南京自东吴建都,其名已著。当时有无专门记述,已无从考证。而今能够考见最早的南京方志,则是南朝刘宋时山谦之编纂的《丹阳记》。书中所称的丹阳,指的是当时的丹阳郡。刘宋时丹阳郡辖九县,大多属今南京市地域。......

    山谦之 · 著
  • 剪灯新话

    《剪灯新话》剪灯新话-瞿佑《剪灯新话》,明代文言短篇小说,中国十大禁书之一,作者是瞿佑。最早在洪武十一年编订成帙,以抄本流行。元末明初的社会大动荡,摧残、扭曲着社会中、下层男女的情欲生活。此书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禁毁小说,除摹书普罗男女的畸变离奇隐秘外,其人鬼相恋,“交合之事,一如人间”,亦成为遭禁主要原因之一。作者自己都坦陈

    瞿佑 · 著
  • 诸子辨

    《诸子辨》《诸子辨》一称《龙门子》,是明宋濂撰辨伪书。一卷。......

    宋濂 · 著
  • 红楼春梦

    《红楼春梦》本书为《红楼梦》诸多续书中格调最为低下的一种。语言淫秽,情节以《红楼梦》中人物为主,但时有色情场面出现,对于少年男女间两性关系,远较《红楼梦》更为直露,一经刊出,不仅立遭禁毁,即连大批推崇《红楼梦》的文人学士,亦同声讨伐攻讦,成为一时盛事。......

    郭则 · 著
  • 雨花香

    《雨花香》《雨花香》是清代石成金著小说,孤本,现藏于上海图书馆。小说中的因果报应思想大多能强烈地拨动读者的心弦。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善报”的典型事件和人物中,他倾注了满腔的热情,给予赞扬,以此“榜式”呼吁世人效法;在作者描写的那些所谓“恶报”的典型......

    石成金 · 著
  • 玉楼春

    《玉楼春》《玉楼春》是清代龙邱白云道人编辑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觉世姻缘玉楼春》。十二回,一作四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初。......

    白云道人 · 著
  • 唐传奇

    《唐传奇》《唐代传奇》是唐代文言短篇小说,内容多传述奇闻异事,后人称为唐人传奇,或称唐传奇。唐传奇在经过发轫期的准备,兴盛期之后,终于在晚唐时期开始衰落。......

    多人 · 著
  • 百花野史

    《百花野史》《百花野史》又称《百花魁》,初醒斋藏板。一笑主人生平无考。此书现有孤刻本,藏日本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因绝大部分采自《欢喜冤家》,故可据以作校。此部份文字,乃抄自《欢喜冤家》,连人名都没更动。比较其他改编自《欢喜冤家》的小说,此书改动最少......

    一笑主人 · 著
  • 八美图

    《八美图》《八美图》,全称《玉楼春桃花扇八美图》全书三十二回,清代刊本,书署“佚名”,描写宋代杭州人柳树春经历的悲欢离合故事,特别是书中的八位美女形象,叛逆反抗,不屈不挠,尤为感人至深。由于书中所写多男女情事,且又写出女性的反叛之举,故被视为“大逆不......

  • 止学

    《止学》《止学》,是一部湮没久远的关于胜败荣辱的绝学,作者王通,号文中子,隋朝大儒,史书中关于他的文字不多,但他门下的弟子则有大名鼎鼎的唐太宗开国时的一批元勋魏征、李靖、徐世勣、房玄龄等等,所以他对于开创唐代文化思想来说可谓功绩卓绝,此著作是以道家......

    王通 · 著
  • 红楼圆梦

    《红楼圆梦》《红楼圆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又名《圆梦传》《金陵十二钗后传》《十二钗传红楼圆梦》, 三十一回,成书于清嘉庆年间。书接续《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略谓贾政自葬母北还,虽升任京堂,无奈家中总入不敷出。宝钗以节俭为名将府中仆婢逐渐遣散。芳官......

    梦梦先生 · 著
  • 再生缘

    《再生缘》《再生缘》,清朝中叶“弹词”作品,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与都督之子皇甫少华的悲欢离合的悲剧故事。原作共17卷,近60万字,仍未完成,续本中流传较广的为杭州女诗人梁德绳与其夫许宗彦所续成的3卷,但艺术性不及原著。《再......

    陈端生 · 著
  • 金瓶梅

    《金瓶梅》《金瓶梅》,中国明代长篇白话世情小说,一般认为是中国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其成书时间大约在明代隆庆至万历年间,作者署名兰陵笑笑生。《金瓶梅》书名由书中三个女主人公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名字中各取一字合成。小说题材由《水浒传》中......

    兰陵笑笑生 · 著
  • 桃花扇

    《桃花扇》本书非孔尚任《桃花扇》传奇剧本,而是后人根据相关剧情编写的小说作品。......

  • 红楼幻梦

    《红楼幻梦》《红楼幻梦》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幻梦奇缘》,二十四回,不题撰人。据序知作者为“花月痴人”,其姓名及生平均不详。成书干清道光年间。该书主要是大团圆的结局。最后,宝玉考取了状元,贾家富贵腾达如初。宝玉有宝钗、黛玉两位妻子外,又娶晴雯、......

    花月痴人 · 著
  • 汉杂事秘辛

    《汉杂事秘辛》杂事秘辛 《杂事秘辛》,汉无名氏撰。书叙汉桓帝懿德皇后被选入宫及册封之事。其中吴姁单独审视女莹一段,对女莹的身体发肤私处刻画细腻入微,风光淫艳,匪夷所思。明杨慎称得于安宁土知州董氏,沈德符认为是杨慎伪作。书中与史实舛谬处,明胡震亨、姚士粦二......

  • 好逑传

    《好逑传》《好逑传》又名《侠义风月传》,坊本亦名《第二才子好逑传》。创作于明清二代,流行于清代,具体成书时间不详。撰者不署,编次者署名“名教中人”。全书共计4卷18回,以大名府秀才铁中玉和水冰心的爱情为主线,讲述了两人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同时严守礼教......

    名教中人 · 著
  • 起世经

    《起世经》《起世经》,又称《起世因本经》,为佛陀解说宇宙形成、发展、组织和灭亡的经书。凡十卷。隋代阇那崛多译。收于大正藏第一册。其内容叙述世界之组织、状态、起源、成坏等过程。分阎浮洲品、郁单越洲品、转轮圣王品、地狱品、诸龙金翅鸟品、阿修罗品、四天王品......

    阇那崛多 · 著
  • 章台柳

    《章台柳》《章台柳》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成书于清道光年间。情节本唐代许尧佐传奇小说《柳氏传》。叙述:唐天宝间秀才韩翊流寓京师,与李王孙交为莫逆。李蓄妓柳氏,人称“章台柳”。韩柳二人互相爱慕,李遂将万贯家资与柳氏悉赠韩翊,自己前往华山学道......

  • 无能子

    《无能子》无能子 ,唐朝末年道家学派人物。作者非道士,其书亦极少直接涉及道教内容。其姓名、籍贯、生平皆不详,只有“无能子”别号流传在世。 '据传说他自少年就博学寡欲,擅长于哲学思辨,以授徒讲学为生。后来为了躲避黄巢 起义战火,漂泊四海,生活艰难。光......

    无能子 · 著
  • 金谷怀春

    《金谷怀春》《金谷怀春》是一部写爱情的小说,又名《怀春雅集》、《融春集》。作者不详何人,但见《百川书志》注为“国朝三山凤池卢民表著,又称秋月著”。欣欣子在《金瓶梅词话》序中说是“前代骚人”卢梅湖著。此书大约产生于明中叶成化年间,在小说戏曲史上有着重......

    楚江仙隐石公 · 著
  • 醋葫芦

    《醋葫芦》《醋葫芦》,明代醉心西湖心月主人著长篇小说,中国古代十大禁书之一,四卷二十回。这是一部写人物的小说,它用夸张和幽默的笔法写都氏之妒,成珪的惧内,生动有趣。但是它未把人物简单化,都氏对翠苔凶狠、残醋,对成珪严厉粗暴,但对熊二娘却十分疼爱,也写......

    醉心西湖心月主人 · 著
  • 人间乐

    《人间乐》《人间乐》是天花藏主人著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新镌批评绣像锦传芳人间乐》。十八回。成书于清初。故事大意是:居掌珠自幼男装,以才美动京师,其父为了拒绝来冢宰议婚,辞官返松江。来冢宰欲以女妻嘉兴才子许绣虎,许逃走。许绣虎在苏州与男装的居掌......

    天花藏主人 · 著
  • 三续金瓶梅

    《三续金瓶梅》《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三续”叙写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复活,又活到五十岁这几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西门庆阳魂入壳,复旧如初,重整家园......

    讷音居士 · 著
  • 民国演义

    《民国演义》《民国演义》为蔡东藩所著《中国历代通俗演义》之一。比较详细地记述了辛亥革命、孙中山下野、袁世凯称帝、蔡锷讨袁、张勋复辟、五四运动、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等等重大历史事件的始末。......

    蔡东藩 · 著
  •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

    《禅真后史(五十三回本)》《禅真后史》全称《新镌批评出像通俗演义禅真后史》,是明代方汝浩著长篇小说,共六十回(清末删节本共五十三回)。成书于明末。小说描写唐太宗二十三年(649年),饥馑流离,盗贼四起。唐太宗听了李太史的话,令叶法师发檄祈请,十分恳切,于是有真人降生......

    方汝浩 · 著
  • 反唐演义传

    《反唐演义传》《反唐演义传》的故事讲的是:唐时薛仁贵之子薛丁山为奸臣张台(张士贵之子)所害,全家抄斩。薛丁山的长子薛勇、次子薛猛囿于封建道德,并斩于市。而薛丁山的三子薛刚,为人性格坚强,不肯屈服,三祭铁丘坟,保驾庐陵王李显,终于起兵反唐,报了血海深仇使正义......

  • 清史演义

    《清史演义》《清史演义》是蔡东藩所著《历代通俗演义》之一,共有一百回,起于满清之源起,终于宣统帝逊位,凡294年。满清入关后,成为继蒙古人之后的第二个外来政权,中历所谓的康雍乾盛世,近代中国版图大致确定。......

    蔡东藩 · 著
  • 五代史演义

    《五代史演义》《五代史演义》共有六十回,起于朱全忠建立后梁,终于赵匡胤代周建立宋朝。这个时代局势纷乱,军阀轻易称帝。朱全忠建立了后梁政权,却被另一个藩镇军阀李存勖击败,后者成立了后唐政权。儿皇帝石敬瑭依靠契丹建立后晋政权,而政权却亡于契丹。后汉的刘知远逐......

    蔡东藩 · 著
  • 彭公案

    《彭公案》《彭公案》是清末长篇公案小说,作者贪梦道人。“彭公”指的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循吏彭鹏。全书共341回。书中大部份情节实属虚构,描述了彭公在江湖豪侠的帮助下,如何惩治贪官恶霸、绿林草寇的故事。塑造了李七侯、黄三太、杨香武、欧阳德一批侠义之士的形象......

    贪梦道人 · 著
  • 东游记

    《东游记》《东游记》,又名《上洞八仙传》、《八仙出处东游记》,共二卷五十六回。作者为明代吴元泰。内容为八仙的神话传说,记叙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八位神仙修炼得道的过程。龙太子摩揭夺走蓝采和的玉版,于是八仙和龙王......

    吴元泰 · 著
  • 杂阿含经

    《杂阿含经》《杂阿含经》原名《相应阿含》,是原始佛教基本经典,是“四部阿含”之一。后世传诵中,误将《杂部》(南传佛教《小部》,诸经篇幅短小,事多杂碎,故名)之名称,覆译于《相应阿含》,故名《杂阿含经》。......

    求那跋陀罗 · 著
  • 凤凰池

    《凤凰池》《凤凰池》是清代刘璋编白话长篇才子佳人小说。全称《凤凰池续四才子书》,一名《续四才子书》,又名《才子奇缘》,题“烟霞散人编”,成书于清康熙中后期。《凤凰池》写了云剑被朝官之子陷害,更名改姓避难远游,与文若霞相知并订下婚约。不久,文家又因权臣......

    烟霞散人 · 著
  • 北游记

    《北游记》《北游记》,又名《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玄帝出身志传》、《真武大帝传》、《荡魔天尊传》,是明代作家余象斗创作的中篇神魔小说,全文共四卷二十四回。书中主要讲述了真武大帝得道后降妖除魔的神话故事,揭示了当时社会的民俗好尚,也流露出民众对......

    余象斗 · 著
  •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

    《金瓶梅词话万历本》《金瓶梅词话》一书是一部古今艳情小说中灿烂的一朵文化奇葩。曾因历史的变迁遭到打击,后因战乱以致流失海外。随着新时代的改革开放,社会的研究需要,港台金瓶梅研究协会从日、英、法、美、德等国家搜集加以整理,才从新得以完善。让这部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

    兰陵笑笑生 · 著
  • 汉宫春色

    《汉宫春色》《汉宫春色》是一部东晋时期佚名编写的艳情小说,作者尚且不明。本书记录汉孝惠张皇后悲凉的一生。着墨于张皇后年幼守寡却坚贞不屈的正直气节体现的同时,又暗讽了汉朝皇宫政治的黑暗纠葛、情欲偷欢、欲望沉浮。可谓以邪写正、以反写正的代表作品。......

  • 红楼复梦

    《红楼复梦》《红楼复梦》是清代陈少海创作的长篇小说,大约成书于清代嘉庆初期。《红楼复梦》接续程高本一百二十回后撰写,主要讲述贾宝玉转世为“祝梦玉”后重聚十二钗的故事。 小说对当时社会现实如边患、世情有所反映,可惜浅尝辄止。......

    陈少海 · 著
  • 剑侠传

    《剑侠传》《剑侠传》,一般认为是明代王世贞所撰,共四卷。它辑录了唐宋时期的三十三篇剑侠小说,是古代文言武侠小说精粹的选本。后来任谓长(任熊)根据此书绘成了三十三剑客图。《剑侠传》所选篇目较为优秀,内容独特,类型单一,说明编辑者对

    王世贞 · 著
  • 龙图公案

    《龙图公案》《龙图公案》是明代短篇公案小说集,又称《龙图神断公案》,书以《新镌全像包孝肃公百家公案演义》为最早,不题撰者。后有《新刻京本通俗演义增像包龙图判百家公案全传》。安遇时编,序

  • 前汉演义

    《前汉演义》蔡东藩长篇历史小说《前汉通俗演义》共选取了一百个著名的历史故事,如同与一百个重大的历史事件。《前汉通俗演义》以演义体小说的笔法使得历史具有强烈的故事性,真实地再现了秦、西汉两朝波澜壮阔的历史......

    蔡东藩 · 著
  • 玉娇梨

    《玉娇梨》《玉娇梨》又名《双美奇缘》,是清初佚名创作的长篇小说。该小说叙写苏友白和太常卿白玄的女儿白红玉,甥女卢梦梨的恋爱故事,为宣扬郎才女貌,功名成就,婚姻美满等俗套之作。《玉娇梨》于1826年在巴黎出版。该书同《平山冷燕》(译本《两个有才学的年青......

    荑获散人 · 著
  • 金石缘

    《金石缘》《金石缘》是清代佚名著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金石缘全传》,八卷二十四回,成书于清嘉庆五年(1800)前。 作品主要通官宦子弟金玉与出身旧家的姑娘石无瑕、出身土富家庭的林爱珠之间的婚姻纠葛及其不同结局,宣扬女子在婚姻问题上应顺天听命、逆来顺......

  • 三刻拍案惊奇

    《三刻拍案惊奇》《三刻拍案惊奇》是明代陆人龙创作的一本拟话本小说。由钱塘陆人龙编撰,陆云龙评点,原名《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崇祯五年峥霄馆书坊刊行,八卷四十回,为拟话本小说。《型世言》一书,流传稀少,大概问世十年后,已难见该书。崇祯十六年前后,江南书......

    陆人龙 · 著
  • 九尾狐

    《九尾狐》《九尾狐》作者:(清)梦花馆主著;觉园,秦克标点。清代十大社会谴责小说。《九尾狐》是清末继《九尾龟》之后出现的一部社会谴责小说。与《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著名谴责小说之广泛暴露社会种种丑恶现象有所不同,《九尾狐》谴责的主要对......

    梦花馆主 ·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