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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甲申纪事 冯梦龙 2024-10-06

《中兴致治疏 张亮【安庐巡抚】》

奏为圣明御极之初,首讲致治之要,谨布愚悃,以佐中兴。仰乞睿裁,俯采饬行事。

臣亮窃观今天下,祖宗全盛之金瓯今已破损其半,事势极重而难返,人情瓦解而难收。臣子之谊,一死不足自赎;幸而皇上登极,人心帖然;此祖宗生灵之大幸也。惟是世局等于草昧,治理须费更张,而更张之要有四:一曰明亲长之义,一曰慎赏罚之权,一曰清贿赂之源,一曰杜门户之见。而致治之事毕矣。

何谓明亲长之义?臣事君,犹子视父,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盖此二字,宇宙之大纲维也。自「夺情」之说起,而人遂视忠孝为甚轻,子悖其父,臣叛其君,但求一时之幸免,甘作万世之戮民,则大义不明故也。尧舜之道,不外孝弟悌,而可漫视乎?当讲者一。

何谓慎赏罚之权?功必赏、罪必罚,此帝王磨励之大机权也。自襄阳陷后,尝事者犹被身后之荫典,人遂视失城为甚轻,或壶浆以迎,或先期而去,付封疆于一掷,兾法网之可逃,则国宪不公故也。罚既不当,则赏亦不明。朝廷一事,动垂信史,而可任意低昂乎?当讲者二。

何谓清贿赂之源?文武两途,若慎衡才谕功,则自官与人当。先帝朝非不严此禁也,无奈陋习已久,牢不可破,或以情面收,或以钻营入,则皆贿赂之径也。得官既已不清,居官必至营利,岂肯从国家起见乎?当讲者三。

何谓杜门户之见?人臣致身事主,即宜一德相孚;乃至党与一分,肝肠遂别。先帝朝为此二字,生却多少排挤,费却多少议论?但顾各人之朋比,不顾主上之忧勤,究至口肆剑戟,胸怀鸩毒,不争胜不已,又岂肯从国家起见乎?当讲者四。

今圣明在御,众正在朝,计无不寅恭端直,以为中兴辅。而臣犹鳃鳃过虑者,犬马之私,舍是无以为献耳。倘蒙皇上采择而饬行之,不立收拨乱反正之治者,臣不之信也。

《请行徵辟疏 史可法【大学士】》

题为抚理残疆,急须能吏,请行征辟之法,以通铨选之穷事。

国家设四藩于江北,非为江左偏安计也。欲定立报根基,养成气力,北则为恢复神京之计,南则为澄清关、陕之图,一举而遂归全盛耳。圣明在上,忠义在人。君父之讐耻特深,海宇之群心竞奋。在师武臣,无不以灭贼复讐为念者,乘时大举,扫荡可期。特所虑者,兵戈扰攘之中,不复有百姓耳;无百姓,何利于有疆土?故择吏不缓于择将,救时必先于救民。所谓得一贤守,如得胜兵万人;得一贤令,如得胜兵三千人,正今日之谓也。然而守令难言矣!

北都未陷,求牧方殷。非不有破格之升迁,从未收得人之实效。盖地有难易,缺有炎冷,无所不用其营避;而兵荒残破之地,卒举而授之庸人。况今日已陷之残疆,另图恢复,保民御寇,万万苦难,此岂白面书生所能胜任?目今人才告乏,资格为拘,东南缺员正自不少,安能复填西北之缺?则铨选法穷,不得不改为征辟。往时保举,多系慕膻,故捷足蝇营,真才裹足。今西北则危地也,危则人人思避,而真从君父起念,誓图除凶雪耻、垂名千载者,乃始投袂而相从,请缨而奋起。

臣以为宜仿保举之法,通行省直抚按司道,及在京九卿科道官,果有才胆过人、堪拯危乱者,不拘资格,各举一人,起送到京;资以途费,赴臣军前效用,酌补守令员缺。二年考满,平升善地;三年考选,优擢京曹,用示酬劝。如各官避嫌不举,即听该科指参,重行罚治。其有怀才思售、赴臣军前者,验系真才,一体录用。再如江北、山东、河南一带,有能保护一方、为民推服者,即在桑梓之邦,亦可权宜径用。总求天恩破格,假臣便宜,决不敢滥用匪人,自误进取。闻逆贼所至,常带多人;得一州,即设一州官,得一县,即设一县令。小人不识顺逆,为所用者恒多。况际国运重新,贼运垂尽,则必有桓桓赤心之士,辐辏而冀中兴,臣拭目望之矣。

《三大弊政疏 祁彪佳【浙直安抚】》

为新政要在明刑,持平贵有专责,谨陈三大弊政。伏乞明旨禁革以收拾人心,光昭盛治事。

伏惟皇上以垂统而兼创业,凡典章法度,有宜因,亦有宜革者;要必翻然更始,使海内翕然快服,乃足以收拾人心。

向来缙绅愁惨,小民毒痛,道路侧目,群情解体者,其弊政有三:曰诏狱,曰缉事,曰廷杖。臣请备言之。

先是洪武初年,官民有犯,或全收繋锦衣卫,用事者因以非法淩虐。高皇帝乃于十三年焚其刑具,以繋囚送刑部审理,是祖训原无诏狱也。后乃以锻鍊为功,以罗织为事,虽曰朝廷之爪牙,实为权奸之鹰狗。口词从逼勒而来,罪案听指授而定。即举朝莫不知其枉,而法司无敢雪其冤。酷惨等于来、周,***从无徐、杜,此诏狱之大弊也。

洪武十年,改仪銮司为锦衣卫,专直驾侍卫等事,未尝闻其辑事也。迨后东厂设立,始有告密之端,用银而打事件,得贿而鬻刑章,无籍者多倚籍以投充,有罪者反交通以幸免;飞诬多及善良,赤棍立致巨万,招承多出于吊拷,怨愤充塞于京畿。欲绝苞苴,而苞苴托之愈盛;欲清奸究,而奸宄因之益多。此辑事之大弊也。

若夫刑不加于士夫,原祖宗忠厚立国之本;及乎逆瑾用事,始有去衣受杖者。刑章不归于司败,扑责多及于直臣,本无可杀之罪,乃加必死之刑。当其血溅玉阶,肉飞金陛,班行削色,气短神摇;即恤录随颁,已魂惊骨削矣。见朝廷徒受愎谏之名,天下反归忠直之誉,此廷杖之大弊也。

臣读《周礼》以三典归之司寇,《虞书》以明允敕之皋陶,固知帝王明刑,原为急务。祖宗朝以戢暴付法司,以诘奸责五城,原职有专官,官有专人。我皇上如天之仁,如神之智,深思治乱之原,亟图变通之要,方且以钦恤广皇仁,以腹心待臣庶。三者弊政,乞涣颁明诏永行禁革。海内闻之,有不易虑皈心、仰颂新朝第一美政者,臣不信也。

《感时触事疏 【松江】林有麟【原任龙安知府】》

为微臣感时触事,饮血痛心,敬抒一得之蒭荛,用作孤忠之葵藿,仰祈圣明鉴纳,以佐新猷事。

臣繇官生,九载郎官,两年郡守。向以忧劳成疾,药里馀生,自甘隐退,何敢妄言。但报国心长,忧时念切,未尝一日忘君父也。

臣闻之,天下未乱,必有将乱之形。急之则有卤莽灭裂之患,汉景帝之七国是也。当其时,若张殴、窦婴则不用,而晁错则用之,故后世病其太过。天下已乱,必有拨乱之机。缓之则有犹夷涣散之虞,宋高宗之南渡是也。当其时,若汪伯彦、黄潜善则用之,而李纲、宗泽则不用,故后世病其不及。繇此言之,有事而因循,与无事而造衅,其祸一也。

我国家自二祖列宗以来,其功德则肇造区夏,日月重光,神禹之洪蒙再辟也。其法纪,则周详综核,本道因情,商周之骏发醇明也。其流泽在人,则格皇天,被后土,远及夷裔,沦肌浃髓,跨汉唐而杰出也。而以祖宗三百年之培养,与先帝十七载之忧勤,一旦小丑凭陵,称兵犯阙,不三日而燕京失守,庙社震惊,为古今未有之奇惨。幸而天佑圣明,陛下以亲枝继统;众正弹冠,郡贤奋袂,同怀公愤,共举义旗,于以雪耻除凶,可拭目而待也。某幺么小臣,无官守言责之寄,区区之心,所以不能已于言者。窃谓今日之事,非冒一日之虚名,可以毕忠荩;非守向来之成例,可以饰太平。遵祖制,则当原其立法之意;革弊政,则当推其致乱之繇。同心戮力,而勿徒以颂祷为爱君;卧薪尝胆,而勿徒以咀詈为愤激;则中兴之业在反掌间耳。不揣愚陋,谬陈八事,以备圣明采择。

一曰明大义。臣闻《春秋》之义,弑君不讨贼者,则不书「葬」。夫葬,大事也。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先王之定制也。不书「葬」者,岂曰贼在而徐徐云尔乎?夫亦谓五月、七月,而为时亦已久矣善解经。至此而不得贼,则吾君有暴露之忧,而为之臣子者痛心饮恨,将有不胜其戚者矣。

我皇上自闻变以来,宫殿不修,嫔御不进,诏诰所传,一一皆以报仇雪耻为念。而中外嘻嘻,不曰中兴已兆,则曰逆寇自歼。斯言也,在先帝时,岂不习闻之、习见之,而无如美言不可以卫国,恶言不可以当兵。祸乱既成,举朝无措;今又不乘人心共愤之日早作夜思,以求荡平之举,而徒以二十七日之衰绖,毕先帝升遐之一案;独不思九庙被焚,梓宫在北,奉安何日,瞻礼何人!兴言及此,曷以为情?昔汉高为义帝发丧,三军缟素,而天下动心;宋高南幸杨州,而士卒解体。臣以为皇上今日,非深居高拱之时,而枕戈卧鼓之日也。苟能略去繁仪,躬亲靺鞈,视师江淮,拊循军士;即位之后,一切朝贺暂皆停止,以明不忘寇仇之义,则虽有骄兵悍将,亦感愤激发于忠义之中。从此人心固结,他患不生,而一意以图贼,则讦谟庙算可因时而定也。惟陛下留意焉。

一曰振纪纲。臣闻人主立乎兆民之上,发号施令,而天下俯首听从者,恃有纪纲而已。纪纲不肃,则治者日趋于乱,况已乱而可复治乎?唐宪宗时,李佑以夏绥节度使进马百五十匹,温造请论如法。佑谓人曰:『吾夜半入蔡州城,未尝心动,今胆落于温御史矣。』繇此言之,一臣秉法,而可使强藩竦息;况于勉勉我王,纲纪四方者乎?议者每以宽洪大度藉口于培养元气之说,而不知闒茸不可谓之宽洪,振作不可谓之操切。譬如五谷所以养生,药石所以疗病,各有所宜;今以五谷疗病,则何异于金石养生者乎!间者京都失事,守正死节者,陛下固已有询访优恤之条;从逆诸臣,亦既有分别议罪之旨矣,而臣恐纪纲未必能振也。何者?在廷之臣,所喜则誉之庇之,所恶则毁之抑之。犹是死节也,而出于同声相附之人、出于科甲高膴之列,则相与为赞扬,不则共造为疑案;甚至四、五月之间,犹䩄颜食息于长安者,皆诬以为死难矣。犹是降贼也,而非其门生故吏、非其合类同郡,则相与为吐骂,不则曲为之解饰;甚至已降之人,亦随声附和,以自解于大逆者矣。如此,则必有以忠而蒙蔽、以罪而幸免者,必至之势也。苟非洞烛其弊,几何不贤奸倒置乎?而其馀屈身受辱者,臣亦以为有辨。五品以下闲散庶僚,惟均沐天恩,然责任或轻,犹可末减。五品以上,甚而台阁大臣,受恩既深,责任亦重;平时既不能赤心为国,酿成大祸又不能辞宠避荣,先几去位,碎骨粉身。未堪塞责,而偷生向贼,俯伏甘刑,独不思朝廷一番奏捷,即有一番恩典,煌煌异数,受之不疑;至于国有大变,则身不与焉,可谓恻隐羞恶澌灭无存矣。昔唐肃宗平贼,以六等定罪;李纲辅宋,以为宜仿而行之。今皇上之圣远过于肃宗,而诸臣之贤恐未必逾于李纲也。姑息之政,惟陛下戒之。

一曰信赏罚。夫赏罚之不信,非必朝三而暮四,旦令而夕改也。上之所令如此,而赏罚非其所令;下之所行如彼,而赏罚不当其所行,则人莫知所适从矣。今国家建官设吏,本期之以忠贞,而下皆以欺罔;本期之以廉洁,而下皆以贪污;本期之以公溥,而下皆以朋比;本期之以寅恭,而下皆以媢嫉;本期之以尽力,而下皆以规避;本期之以执法,而下皆以情面。凡此者,皆法之所当诛窜而褫斥之者也;其不如是者,则所当迁擢而大用之者也。今也不然,法令所施,仅行于疏贱之辈;政刑所及,必在于孤立之人。高材者非贿不进,忠良者非党不迁。间有一二赏罚,足以快人心而当天意者,既而察之,则曰某某之获戾,以某贿之不至也;某某之骤迁,以某官之引用也;某某之被劾,以某宦之金多而党固,用是以彼代之也。甚者则曰如某去,则有一人焉必代之矣,已而果然;如某进,则有一人焉必得罪矣,已而又果然【谁敢言及此】。如是则赏非劝贤也,乃赏贿赂与党援而已;罚非惩罪也,乃罚其不善贿赂与党援者而已。是故市井狙侩,可以通公卿之线索;山林伪隐,得以操仕宦之升沉;而徒下诏曰『有功者赏,有罪者罚』,人孰从而信之?臣见上智者遯而岩穴,中材者将柱寻而直尺矣。其谁与为治哉?臣愿皇上毅然丕震,总览乾纲。如其有功,虽贱必赏,通侯不为吝;如其有罪,虽贵必诛,频笑不为轻。古来忧勤之主,每有闻见,必手志其人,合以他事而稽考之。故用人必悉其始终,听言不摇于众论,下不敢欺,而功罪得其实也。惟陛下效法而举行之。

一曰厚民生。夫民力之疲弊,至于今日极矣。当此疆场多垒,司马不得不征兵,司农不得不征饷,征饷而无出,不得不问之民间。于是议加派,议扣抽,议借支,议预征,种种搜括之令下,而头会箕敛之吏朝暮叫嚣于村落;桁杨缧绁之众,血肉狼籍于公庭。然而尽入公家,犹可言也。其如奸胥猾吏,开一利孔,即生一弊端,或移东影西,或借甲补乙,或指完为欠,或庇欠为完;万绪千头,莫可穷诘。公帑未足,而私囊先饱矣;军前未解,而吏腹先肥矣;上止于一,而下得其二矣。甚至宽租减额之诏藏之高阁,征此如初,敲朴不改,直至诛求已足,然后使小民知之,则所纳之数已满额,而无如之何矣。赤子无如,将谓朝廷徒敛我百姓耳。而其实奸吏所为,郡县不知【说得是】;郡县所为,抚按不知;抚按所为,该部与皇上不知也。上下相蒙,听小民之嗷嗷无诉,此其故皆起于利源一开,贪者遂藉以为生发之端。

今皇上新登大宝,首宽税额,且以军国多费,未能蠲免为念。仰见皇上爱人之心,而臣窃有忧者。向来言利纷纷,亦非得已,惟但求所以取之之道,不求所以用之之术耳。而不知用之当,虽百万而不为侈;用之不当,虽丝毫皆小民之命也。臣察得辽饷一项,国初原额不过十三万有奇,至万历末年而五十馀万矣;嘉靖之初,边饷不过六百余万,至万历末年而四千馀万矣!则饷之数且十倍于前从【来谈兵饷,无明快若此者】,而况自此之后有增而无减乎!辽兵原额几十万人,至万历末年止八万有奇矣;边兵原额四十万人,至万历末年止十二万矣。则兵之数且递减于前,而况在籍之伍未必皆实乎!

夫国初之取于民者少,而武备日强,府库日盈,盖因财无虚用,士无虚伍。养一兵,必投石而超距;养一将,必致胜而克敌。而又屯盐兼举,钱钞通行,故不加赋而用足。今也不然,日以无饷为忧,而饷至则文武共其利;日以无兵为急,而兵增则小民受其害。故太祖以江南之赋,而遇荒即蠲,遇灾即减,取天下而有馀。先帝以天下之赋,而遇寇即增,遇警即借,守京城而不足。今大变甫更,中兴伊始,譬诸富人之家,中遭衰落,则必父子经营,夫妇耕织,以求所以致富之道。若复轻衣缓带,取目前所存之产,募人佃而食之,而朘其僮仆以为养,则坐而稿矣。伏愿皇上自今以始,计臣必得其人,而勿若老胥之掌算;费用必稽其实,而勿狥会计之虚文。而又讲求盐政钱法诸事,尽心力而为之,则民间赋税自不必增。聚敛之端不开,影射之途自塞。于是而有私立名目虐取于民者,必诛无赦,则民生裕而国用亦足矣。

至于即位之初,必蠲旧逋,所以收人心而普新泽也。皇上监国令旨,赦至崇祯十二年。然十二年以前,纵或在部有未完之额,而小民实无分毫之欠。至捧读登极赦诏,竟不及蠲逋一窾,将何以沛皇仁乎?伏乞皇上敕下阁部,特旨施行,将崇祯十五年以前逋欠尽行蠲免。庶小民间有未纳者,得以沐浴洪恩,而人心欢悦,为民即所以为国也。

一曰核名实。朝廷之所患于臣下者有二:

曰意见不破而公忠之谊衰也。庙堂之上,玄黄互争,水火交战,或前夷而后跖,或朝东而暮西。明藉朝廷之威福,暗操黜陟之机权,使天下之仕者,不入于此,必入于彼。其始也,初心未昧,识见犹真;其既也,我之底里尽为把持,我之线索尽为提携;死生荣辱惟诸人之是视,而我亦且昏迷而不觉,但见其助我者为君子,攻我者为小人耳。即有一二独醒之士,思欲矫然特立,无如天下皆党【为声气解嘲】,则不若姑就其名之善者而从之。迢于一入其中,而矫然独立之意亦潜消默化于富贵利禄之场矣。此天下之所以无实效也。曰资格不破而功名之路塞也。盗跖而科目,则必曰此圣人而行权;伯夷而他进,则必曰此妄人而矫子。至千万不得已,而语言笑貌之间,犹必致其分别之意,而后已焉。呜呼!如是而望其兼收并包、集思广益以成天下之事,岂可得哉?此庙堂之所以无真才也。

然是二者,先帝尝力求所以破之之道,而卒不可破者,臣以为未尝核名实也。名实不核,则朴诚者以无能见讥,浮夸者以英华受赏,奔竞者舍职业而猎声名,质直者守官箴而蒙讪笑。是故言之则洋洋盈耳,而考其居官,在内者何尝有裨于国计,在外者何尝有益于民生?伏愿自今以往,令秉政者以人而从法,勿骫法以从人;考功者,因官以论人,勿因人而考职。如掌铨衡,则观其在任以来,廉能之士所进几何,贪墨之吏所退几何:进皆贤,退皆不肖,则君子也,不则小人而已。掌会计,则观其出入之数,损益几何,冗滥之费节省者几何,隐匿之利弊搜剔者几何:有可以纾国用、裕民生,则君子也,不则小人而已。掌军旅,则观其阃外之人所任者何将,所任之将建立者何功;帷幄之事,调度者何等,疲弱之伍,拣练者何方:有可以疆声势、壮军威,则君子也,不则小人而已。台省之臣,则观其所举用之而有效者何人,观其所劾去之而有效者何人;所言之事,见诸议论而可行、行诸天下而有验者几何,事有不用其言而败坏偾功者几何:事其裨益多而不中者少,则君子也,不则小人而已。抚按则观其所辖之吏,果奉法惟谨而苛政不行乎?所辖之地,果盗贼不逞而战守有资乎,果民生不匮而凶荒有备乎?纠弹所及,果勿以奥援从宽,不以下僚塞责乎?巡历所经,果询访遍于民隐,刑狱不虞淫滥乎?能如是,则君子也,不则小人而已。此数者皆陛下之所得而留意者也。

数者不失其人,则内而六曹,外而守令,莫不得其实而进退之。彼叫嚣狂躁之徒,将事于奔竞,则煽动不灵;将事于贿赂,则投金无术。见朝廷之上,执一法以绳天下,则不如退而修职业,可以膺显荣而被光宠,何患于意见资格之不破哉!

一曰议战守。臣观宋室之衰也,曰议论多而成功少,军容盛而武备衰。当今之世,非独成功无闻也,议论不可得矣;非独武备废弛也,军容不可问矣。嗟嗟!何为而至此极乎?

今者皇上践祚维新,四海人心愤激,正励兵秣马以求大有为于天下之时,而卒伍空虚,兵威不振。臣以为轻战无谋固非计,置兵不言亦非策也。今日之势,惟渡河则可以守淮;渡淮则可以守江;扼襄、邓则可以制上流,复青、齐则可以连西北。其势或有未及,则因天下之义兵,谕朝廷之德意。宋以张所传亮经制河北,有能全一县,复一郡者,授以崇衔,使自为守,不惟绝其从敌之心,又可资其御敌之力,使朝廷永无北顾之忧,而专修战守之事,在今日可访而行之者也。至于沿江一带,祖制守备非不甚严。臣察江防所载,八营所掌,大小战船三百七十余艘,水兵五千余人,而临江各府州县巡船哨船、工兵民壮不与焉,京兵又不与焉,使戮力同心,寔意训练,以江南之财养江南之兵,何患不刻期奏效哉?而无如在朝者以乘机进爵为先,在野者以及时行贿为急,上下泄泄,漠不相关,而强将悍兵得以肆行劫掠,所过骚然。至于报俘不实,杀难民以为功;纪律不严,比贼兵而尤甚,而民不堪其祸矣。

然臣窃谓今日之事,惟在陛下力行而已。按籍而稽,兵额具在,可核之使实也;按图而行,墩台具存,可修之使复也。税征于夏,粮征于秋,苟无侵渔,可用之使有方也。盗贼之内,亦有英雄;卒伍之中岂无韩、岳,可拔之使得以有为也。兵伍寔,墩台修,粮饷足,将帅得,则人用命矣。用命,则虽有骄兵悍将,知强梁之足以祸其身,而敛其炰烋之气,皆为藩翰之资。以此杀贼,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而臣𫚗有说焉,则将权不可不一也。古来将相并称,文武一辙,故汉有萧、曹,唐有裴、郭,宋有韩、范,功名彪炳,耿耿不磨。自我朝而判然天壤,总兵之上,有抚臣以临之,有督臣以制之,枢臣以总之。故临敌而幸胜,则谓调度有方,而文臣先受赏;一或挫衄,则谓有违节制,而阃外先被谴。胜败不明,功罪异议;行金走贿,势不容己。不知此项金钱非从天降,势必问之行间。于是将之所需,皆剥于兵;兵之所需,皆掠于民。兵将二心,安望其有成效乎?自今命将,必得其人,既得其人,则军前之事一以委之;功罪令其自报,赏罚亦其自膺,庶无掣肘之虞矣。

爵赏不可不重也。国家高官厚禄,胙土分茅,与刀踞斧钺异事而同道也。刑数用,则有罪者不威;赏数用,则有功者不劝。是以施之当,则投醪易以感恩;失其当,虽九锡皆能误国。今者皇上即位以来,文武诸臣定策之外,未尝破一贼、复一城,而宠异之典曾不以为吝者,固将以鼓舞天下之忠良。然臣不虞其滥,而虞其名实之未称也;不虞于目前,而虞于后来之无可加也;且虞于同功而异赏,异功而同赏也。昔奉天之难,陆贽以一员外告身而犹力争之,诚虑其后耳。臣愿为陛下进焉,侦探不可不讲也。自贼势倡狂以来,十有馀年,督师、制抚而下,不啻屡更矣;秦、蜀、豫、楚之地,蹂躏非一日矣。试问贼之左右奔突,有能得其实者乎?聚散去来,有能知其地者乎?饥饱劳佚,有能知其时者乎?其亲任左右,号令约束,有能知其大略者乎?此之不知,而今日曰剿,明日曰抚,名将之用兵果如是哉?然其所以不能者,亦将贫而难用其下也。臣以为与其养寇十年,废金钱而滋荼毒,不若用财巨万,养侦探而佐兵机。况于侦探不明,风隺易动,乱民乘势,意外可虞。惟皇上采而行之。

一曰任贤才。臣闻之,古人有言,珠玉宝货,无足而自至者,人主之所好也;名姬骏马,不召而自来者,上志之所存也。使移此以好士,则天下之士至矣。皇上秉恭俭之资,执谦安之度,天下之士,孰不愿输忠诚、效死力以自奋于功名?而臣以为士之有志于天下者,非徒以升斗自润也,非徒以美观炫俗也,其意亦欲赞襄盛治,扫荡狂氛,声称垂于无穷,福德流于终古耳。

而天下之事,言之甚易,为之甚难,成功甚迟,蒙谤甚速。是以任事之人,退避而远谗;矫饰之流,安居而享令闻。臣未暇远举也,当太祖之时,先臣刘基以管葛之智,参帷幄之谋,忠猷奇计,三尺童子皆知之;而胡惟庸之谮,则至于死后而始明。土木之变,于谦以累卵之时,定磐石之计,卒摧强虏,再造山河;而石亨之谮,则至于死杀身而后已。正德间,宸濠肆逆,王守仁以去任之臣,闻变复归,奋不顾身,扬兵讨贼,骈首就擒,功成不有;而逆瑾之馀灰又从而媒孽之,封赏之恩几不克保。此三臣者,皆功在社稷,勋著麐台,而赤心任事,咸被流言。其后当皇祖初年,张居正受顾命,辅少主,振纲肃纪,百度维新,推其用心,亦可谓矢志不挠矣;而综核太过,虚誉不行,众忌所归,被祸尤惨。于是在位者皆以养望为名高,居官者皆以职守为传舍,悠悠怠忽,以至于今。苟有为核实之论,持考成之说者,则以为狂悖而无知,违时而自用,小任事则小谤,大任事则大谤,此贤才之所以落落也。

臣愿皇上严浮论之诛,而宽任事之罪。有能体公忠直亮之节、勇往直前,以不合时宜为己任者,则奖而用之;勿惑于群言,勿摇于众论,维持而调护之,以终其用。而贤才之进,则又非特科目荐举之类可以尽其途也,必周谘详访。如恐不及,略其繁文以收实用。如汉高之见郦生,如光武之接马援,袒衣跣足,而人在其范围之中,则诚陛下今日事也。我太祖问天下大儒为谁,或对以宋廉,曰:「以我所闻,不如青田刘基。」遂遣使聘之,于此见圣主留意于人才,如此其至也,岂非近而可法者乎?

一曰端教化。臣闻之,一岁之计,莫如树谷;百年之计,莫如树人。故有田而不耕,则不可以得粟;有士而不养,则不可以得贤。今之卿大夫,昔日之士也;今日之士,将来之卿大夫也。处为名士,出为名臣,可不思所以成全而诱掖之者乎?今士风亦少衰矣,出入公门者谓之识务,趋承官吏者谓之长才。是以官初莅任,而德政之文已充拣矣;瓜期未及,而保留之呈已遍投矣;四牡未行,而生祠之建已犯禁而不顾矣。无官不留,无祠不建,廉贪不问,泾渭无分;甚且呼引朋类,颠倒是非,四维不张,虚夸是务。如此居官,臣安能必其廉介;如此立朝,臣安能保其清忠!

然臣窃以为士习之衰,繇于教化之不明。其所谓教化者,非师儒之官未备也,非庠序之制有遗也,非正心诚意之学未讲,而非圣之书得以乱其道也。上以此取人,则下以为法式矣。前者以之得失,则后者以为劝惩矣。故欲教化之明,莫如责成考试官严杜夤缘之路【根本之谈】,肃清进取之门。进取既公,则士皆知有守;进取既严,则士皆知有法。进取不以声名,则士敦于学;进取不以浮竞,则士修于家。朝廷之上,煌煌然冠裳而佩玉者,罔非正人。而士舍忠孝廉节之外,无以自贽于公卿大夫,则精神专一,用志不分,以求所为圣贤之道,亦安往而不得其正乎!不然,虽董之以师儒,束之以庠序,谆谆以诚正之学,朝论而歹议之,有厌恶而思去矣。

臣识趣卑浅,闻见不宏,不当妄有所陈,自甘罪戾。但世受国恩,涓涘未报,当此大变,切齿痛心。又念国家乱离甫定,譬犹大病之馀,倍宜简束,一或懈弛,差误不少。故敢布其愚诚,仰干天听,不胜恐惧战栗之至。臣衰病不能蒲伏阙下,谨遣义男林恩赉捧冒昧以闻。

奉圣旨:「这所奏,透快详切。即着该衙门饬行。」

《专图雪耻疏 李模【国子监典籍】》

奏为臣谊贵在立志,国体首当正辞,祈敕文武在事诸臣专图雪耻事。

切见臣义久晦,臣职久荒,文惟以宠利为心,武不以干掫为念,致祸烈宗社,毒播中原。凡属班联,并难卸罪,不谓越在南国便可幸功也。恭逢皇上聪明特亶,宗社有托,方当羣臣笺请,蒙特谕忠孝为本,大仇未报,一言痛激,天地动容。觐光臣庶,咸庆得君而事,以复先帝之仇,即以上以复二祖列宗之仇。

夫今日之大复仇,非仅仅克复神京,告慰陵庙,遂可饮至策勋而已。即生爼逆闯之颈,献俘阙廷,列其滔天罪恶,尽夷丑类,犹未足雪先帝在天之深痛也。言念及此,今目诸臣能刻刻自认先帝之罪,臣方能纪常勒卣,蔚为皇上之功臣。而果能用志不分,一意讨贼否?日者广庭之争,几成閧巿,诸臣拊心自问,同仇方急,何暇隙𨷖?传闻远近,不免开轻视朝廷之意。夫朝廷所以总揽权纲、整肃海内者,恃有法耳。若诏旨之布,意也而法寓焉。当日拥立之事,皇上不以得位为利,诸臣何敢以定策为名?而甚至轻加镇将,臣切以于义未安。皇上正位镐丰,诞膺新命,乃二祖列宗之所凭依,将以大复仇而光前烈,非若寻常推戴可以言功也。即在镇将事先帝,未闻效桑榆之收;事皇上,未闻彰汗马之绩;案其罪亦庇戴罪之科,而予之定策,其何敢安?傥谓劝进有章,足当夹辅,抑以勖勉敌忾,无嫌溢称,然而名实之辨,何容假焉?

夫建武之邓禹,犹惭任事无功;唐肃之郭子仪,尚自诣阙请贬。诸镇果负血性,必有以处此。臣故愿皇上勅谕文武诸大臣,立志以倡率中外,力图赎罪,勿但炫功。必大慰先帝殉国之灵,庶堪膺皇上延世之赏。如今日无功而洊膺勋爵者,君恩虽渥,尚宜各本至诚,再四辞免,以明臣谊,则愤耻之心自加真恳,忠勇之气自加奋盈,竞淩之习从此潜消,骄侈之萌从此永杜。至丝纶有体,勿因大僚而过繁;拜下宜严,勿因泰交而稍越;繁缨可惜,勿因近侍而稍宽。明主必防其渐,然后纲维不堕,而威福日隆也。

《破格用人疏 张亮【安庐巡抚】》

为复讐义不容缓,举事例不必拘,请开破格之门,大鼓率土之气事。

照得闯罪滔天,神人共愤;先帝抑郁之憾当洗,祖宗痛伤之耻当雪。

说者谓龙飞伊始,次第渐行。而臣谓布告之檄,有不容顷刻待者。贼之初起也,假仁义之名以笼络人心。今燕都陷后,勒人货财,掳人妻女,依然强盗行径,人皆切齿恨之,可乘之机一也。人之从贼也,将偷狗彘之生以靦颜富贵,既而拘繋狱中,身膏贼刃;此风一传,人兢名节,可乘之机二也。先帝仁明,遭此惨祸,凡有血气,共切悲伤;一倡复仇,人争攘臂,可乘之机三也。吴三桂率辽人两战两捷,贼锐既挫,我锐可鼓。传檄各省大张义旗,富者出饷,勇者出力,事平之日以爵酬功,可乘之机四也。

天下事,一坏于营身家之人,再坏于全躯保妻子之念。以故亲上死长之道,仅存几希。皇上赫然中兴,则必有豪杰之士应运而起,如周之宣王,汉之光武,定有人焉佐之。伏乞皇上大沛纶音,广收草泽,若其智勇兼足,勿以格例为拘。或以一介而跻卿相之班,或以行伍而登大将之席,而又悬世爵之赏、茅土之分以劝之,未可谓终无人也。

臣西鄙人也,两任边道,三捣虏巢;虽无弧矢之长,而颇知兵家之事。自闻国难以来,臣一腔愤怒,无所发抒。皇上诚假臣以讨贼之权,使臣得召募义勇,歃血复讐,繋逆闯之颈而献之阙下,复全盛之金瓯,洗九庙之痛憾,臣即死有馀荣矣。伏乞皇上早蕳官代臣巡抚安庆,俾臣得一意办贼,视贼所向,臣必灭此而后朝食,非徒托之空言也。

《沥明臣职事疏 刘孔昭【诚意伯】》

为备陈任事之状,以沥明臣职事。

本月二十三日,臣侍朝毕,面纠张慎言,荐举吴甡,及议用伪命各官,为欺君误国。此关系国是之大,不得不力争之。时台臣有言,『先帝裁文操江,归并武操江,今亦未见作何事业』等语,臣所言,本以滥举罪臣,怀忧社稷,而台臣似谓先帝误用臣者。臣寔不才,奉职无状,何敢谓言者之兆?然江防艰苦,臣早为先帝言之矣。专寄之权,臣不胜任,则有《历恳求免与再详词讼贤否疏》;官制未详,军糈不足,则有《定经制、清增饷疏》;武备不修,营官不职,则有《陈营弊、议更籍疏》;兵饷侵那挪,防江疏误,则有《立考成、责分讯疏》,以及廵饬讲求,力抒愚悃。凡经章奏,具奉明纶。容臣将原疏一一缮写,进呈御览。

夫以千有馀里之长江,而武操见军,通计选锋常伍仅七千馀人;两年不给盐菜,半载不与月粮。而文操见兵不满三千,叫嚣淩玩,不知纪律。至如船敝而缺,器钝而少,饷压欠而人无固志,徒以臣任劳茹苦,不私一身之寸衷,日与官兵敷陈忠义,月来始得头绪。此臣夙夜自凛,而亦南中诸臣与各营官兵所共怜,而可以共质者也。

天命维新,奉有共主。臣自恭迎庆贺而外,无日不力疾江干,所以效忠皇上,以仰报君国。及见枢臣有以第二枢务一疏,借署筹江,臣等江上有兵有饷,有共事之人,庶几可恃无恐。就中措置之详,臣正在补牍以期万全,臣敢复言任事之苦。今如罪臣咎臣无所不可,但不当以裁文并武遽为先帝之过。先帝任用文臣,优礼隆恩,推心置腹,疏臣、小臣、罪臣、废臣未尝不济济政府,或任枢密,或寄节钺;而庙社骤倾,肝肠携贰,岂尽武臣事邪?且今之武臣,节镇而下号称『偾师辱国』者,又何一不自文臣用之也?

臣为国老臣,不敢以武臣自限,诸臣亦不当以武臣目臣。况国势至今日,犹以『文武』两字横分畛域,借题饬非,堕军实而长寇讐,臣切悲之。故不辞烦渎,并为规忠如此,统乞圣明裁鉴施行。

更新于: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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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沼 · 著
  • 苕溪渔隐丛话

    《苕溪渔隐丛话》南宋胡仔编。100卷。人民文学出版社84年版。该书是在《诗话总龟》影响下编辑的,两者是姊妹篇,集中了北宋以前诗话的精华。在编排体例上,以人为纲连类而及,对一些琐闻轶句采取分类附录办法,眉目清楚。凡属大家,均出其名,以年代为先后,把作家与作品、作品与本事有机地组织在一起,使文学流变的脉络清楚地呈现出来。于记事之外,兼重品评,学术性强。作者阅读面广,对于所辑录的材料经过严格选择,附有案语评议,申明自己的观点。纵横比较,眼界开阔。如论杜甫的诗学渊源、《杜鹃行》等,都能在充分引证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再提出自己的更为深刻、全面的看法。对杜诗出典、乘槎典故、韩愈《听颖师弹琴》、王建《宫词》中他人误入之作的探讨辨析,亦具此特点。这些问题往往是长期以来聚讼纷纭的公案,作者把主资料收集在一起,对研究者十分有用。作者独特的批评眼光还表现在能总结、点明诗歌本身的特殊规律,如对杜甫律诗变体、律诗扇对格的界定、分析皆令人信服。书中还经常引用三山老人(作者的父亲》语录评论某一诗人或作品,亦多精见,如论杜甫五言排律腾挪跌宕的格局、论《同诸公登慈恩寺塔》的深刻寓意等等。作者论诗,推崇李杜,认为他们都是集大成者。此外还收有

    胡仔 · 著
  • 因明义断

    《因明义断》佛典注疏。唐慧沼撰。一卷。是《因明入正理论》的论释书。旨在辨析诸家有违本论宗旨的言论,同时宣扬初祖窥基之说。慧沼另撰有《因明入正理论义纂要》一卷,阐发本书未涉及的论点。见载于日本《大正藏》。

    慧沼 · 著
  • 薛氏集异记

    《薛氏集异记》小说。唐薛用弱撰。二卷,又作一卷或三卷。用弱字中胜,河东(今山西)人。长庆、太和时曾任光州刺史等职。是书所记多为隋唐时奇闻异事,主人公多为士人、诗家、释道者流。故事情节完整,亦较曲折,有形象刻画,叙述颇具文采。如王积薪妇姑对弈、狄仁杰赌集翠裘、王维奏“郁轮袍”曲、王之涣三诗人旗亭画壁诸故事等等

    薛用弱 · 著
  •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

    《佛说顶生王因缘经》宋北印土沙门施护等译,佛在祇园,因胜军王请问,为说往昔修布施行。从王顶生,乃至统四大洲,诣忉利天,总经一百十四帝释谢灭。

    佚名 · 著
  • 四分戒本疏

    《四分戒本疏》又名《四分律戒本疏》、《四分戒疏》。佛教戒律注疏。作者不详。或首题:“沙门慧述”。四卷。北图有藏12等三十七号,其中不少卷子首尾可相接。英法等国藏有S.1144、P.2064等近二十号。《敦煌劫余录》谓:此文“与唐法砺所撰之《四分戒本疏》互校,文句虽有出入,意旨要自不殊。考《续高僧传·法砺本传》:‘讲律临漳,休与有功。’《慧休本传》亦云:‘尝听砺公讲律。’此疏或即慧休法师听讲时笔录。而今藏本殆后人依据慧师所录,增益而成耶?”此文分门与法砺疏同,内容亦较接近。但沙门“慧”是否名“慧休”,或“慧述”本身即为人名,待考。此文与法砺疏是何关系尚需研究。历代大藏经未收,日本《大正藏》将卷一、二、三等三卷收入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性命古训辨证

    《性命古训辨证》傅斯年著,1947年商务印书馆版,分上下2卷,共22章。辨证了周代金文中生、令、命三字之统计及字义;《周诰》中性字、命字;《诗经》、《论语》、《左传》、《国语》中之性字、命字;告子、孟子、荀子,《吕氏春秋》言性之本原及区别;生字与性、令、命诸字之语言学关系;阐释了周初人之帝、天、天命无常之义;诸子天人论道源;自类别的人性观至普遍的人性观;《墨子》非命论;汉代性之二元说,理学之地位。本书是为辨证阮元《性命古训》而作,对研究中国伦理学史有一定参考价值。

    傅斯年 · 著
  • 大乘四法经释抄

    《大乘四法经释抄》大乘四法经释抄,一卷,佚名,编号二七八四。

    佚名 · 著
  • 庄子解

    《庄子解》解说《庄子》一书的著作。中华书局1964年本,1册,33卷。王夫之著,王敔《增注》,王孝鱼整理。此书说解《庄子》,注重其思想内容及方法。每篇之首,冠以篇解,综括全篇大意。每段之后,加以解说,以描述庄子的思维过程。王氏认为《寓言》和《天下》乃全书序例,非庄子本人不能写出,内篇亦出庄子之手。对杂篇《庚桑楚》尤为重视,以为庄子基本思想已囊括其中。《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定为赝作,屏不解说。至于各篇中单词句义,也往往有新的解释。此书评《庄子》,志在除去前人以儒佛两家所作的附会,还其历史本来面目,同时还隐为指出其局限。王敌对本书的《增注》,引用古今各家之说颇多,对明代名著,亦偶有采录。此书整理时用金陵刻本作底本,参校湘西草堂本。书前有点校说明,以及清王天泰、董思凝的两篇序言。

    王夫之 · 著
  • 论道

    《论道》哲学著作。金岳霖著。为作者建构自己哲学体系的本体论著作。除绪论外,分8章。书中所说的“道”,既源于中国传统哲学,又不完全与之相同。如老子所说的道是“先天地生”的“万物之宗”,而金氏的道主要是指宇宙万事万物川流不息运动变化的根据、历程和规律。同时也吸取了西方哲学家休谟《人性论》混淆理与势、否定客观规律的教训,认为“理有固然,势无必至”,因而从本体论上解决了被休谟动摇了的科学理论基础问题。所以作者认为,他的“道”是“不道之道,各家所欲言而不能尽的道,国人对之油然而生景仰之心的道,万事万物之所不得不由,不得不依,不得不归的道”(《论道》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16页)。作者认为,世界上存在三大文化区:希腊、印度和中国。“每个文化区有它的中坚思想,每一中坚思想有它最崇高的概念,最基本的原动力。”(同上书第16页)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是道,中国思想与感情两方面最基本的原动力也是道。作者以道作为他哲学体系的基本概念,说明他要发扬和继承中国文化的传统精神。书中把逻辑分析方法应用于哲学研究,在旧中国亦开风气之先。本书由商务印书馆1940年出版,1987年重印。

    金岳霖 · 著
  • 新庵译屑

    《新庵译屑》《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署“上海新庵主人译述”。光绪三十四年八月(1908年9月),吴趼人应周桂笙(即新庵主人)之请,为之编辑并作序。并将周桂笙原为《知新室新译丛》所写《弁言》置于卷首。但当时并未以单行本出版。吴趼人去世后,周桂笙大约又增加了若干篇目,计得九十题九十四篇,与其所著《新庵随笔》合编为一册,合称《新庵笔记》,其中卷一、卷二为《新庵译屑》上、下,卷三、卷四为《新庵随笔》上、下,并增任堇《序》一篇,于1914年8月由上海古今图书局出版。 《新庵译屑》所收作品来自四个部分: (一)《知新室新译丛》,共计二十篇,全部入选《新庵译屑》。 (二)《新庵译萃》,共计六十七篇,入选《新庵译屑》者五十九篇。 (三)《自由结婚》,同题四篇,均入选《新庵译屑》。 (四)散作十题十一篇,除《俭德》一篇选自《新庵随笔》外,未见在报刊上发表,可能是周桂笙新增译作。 在《新庵译屑》九十题九十四篇译作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二篇。此外,原《新庵译萃》中有一篇《欧洲糖市》,也附吴趼人的评语,而《新庵译屑》漏收,今为之补入。如此,《新庵译屑》总计为九十一题九十五篇,其中吴趼人加评者三十三篇。

    吴趼人 · 著
  • 律戒本疏

    《律戒本疏》律戒本疏两种各一卷,一,首缺,北周玄觉题记,编号二七八九。二,首缺,西魏昙远题记,编号二七八八。

    佚名 · 著
  • 先秦学术史

    《先秦学术史》收录傅斯年有关先秦学术研究的相关内容。主要内容包括:战国子家叙论、与顾颉刚论古史书、论孔子学说所以适应于秦汉以来社会的缘故、战国文籍中之篇式书体等内容。

    傅斯年 · 著
  • 律杂抄

    《律杂抄》律杂抄,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〇。

    佚名 · 著
  • 小经理

    《小经理》现代短篇小说。赵树理著。沈阳东北新华书店1948年8月初版。列入“大众文艺小丛书”。作品描写了解放区供销合作社新旧人物矛盾和斗争的故事。三喜“从小就是个伶俐的孩子”,但是“因为家穷”,“没有念过书,不识字”,“长大了不甘心,逢人便好问个字”,“也认了好几百”。1942年减租减息后,他在与合作社旧经理、原来的高利贷者张太的斗争中,表现积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群众推选他任合作社经理。当上经理后,三喜暗下决心刻苦学习,克服缺少文化的困难,掌握了合作社的业务知识,战胜了思想上还没有转变过来的掌柜王忠的捉弄和刁难,如磨洋工、装病等,办好这个小小村的合作社,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小经理。小说以通俗、形象的语言,简短的篇幅,表现了合作社运动中成长起来的新人。

    赵树理 · 著
  • 陶甓公牍

    《陶甓公牍》晚清徽州知府刘汝骥所编撰,清宣统辛亥(1911)夏安徽印刷局校印,刘汝骥在晚清新政时期组织对徽州进行社会调查的文献汇编,凡十二卷:卷一“示谕”;卷二至卷九“批判”,包括吏科、户科、学科、兵科、刑科、工科、宪政科等;卷十“禀详”;卷十一“笺启”;卷十二“法制科”,包括民情习俗、风俗习惯、绅士办事习惯等。内容涉及晚清徽州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极具史料价值,是研究晚清徽州乃至中国社会政治、经济转型、民众生活及社会变迁等翔实而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刘汝骥 · 著
  • 实干家潘永福

    《实干家潘永福》赵树理著。发表于《人民文学》1961年4期。取材于真人真事的传记体小说。潘永福是山西沁水县农民出身的干部,参加革命前热心为群众办事,又有熟练的生产技术,深受群众爱戴。参加革命后当了农村干部,始终保持劳动人民本色。作品着重表现他在1959年和1960年办农场、修水库等工作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作风。尤其在经营管理上,讲究实际,精打细算,管理有方。作品选择人物一生中的若干典型事例,热情歌颂了对社会主义事业具有高度责任心的无产阶级实干精神,是对当时“浮夸风”的有力批判。小说一发表,是一篇切中时弊、醒人耳目的优秀之作。

    赵树理 · 著
  •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

    《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宗四分比丘随门要略行仪,一卷,首缺,编号二七九一。

    佚名 · 著
  • 地持义记

    《地持义记》佛典注疏。作者及原经卷数不详。似为五卷。首残尾存。尾题“《地持义记》卷第四。沙门善意抄写受持流通末代。”是对北凉昙无谶译《菩萨地持经》的疏释。现存残卷自卷七“云何菩萨四无碍慧”疏释至卷八《法方便处菩萨相品第一》末。因卷一佚亡,故科分不清,但释义精辟扼要,研究者或谓作者受真谛译《大乘起信论》影响。据《新编诸宗教藏总录》,隋慧远撰有《地持经义记》十卷,今唯存三卷,已编入日本《卐字续藏》,但与此《义记》不同。历代大藏经未收,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
  • 三部律抄

    《三部律抄》三部律抄,一卷,首缺,旷许题记,编号二七九三。

    佚名 · 著
  • 后山谈丛

    《后山谈丛》四卷。宋陈师道 (1053—1101)撰。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号后山,彭城 (今江苏徐州)人,博学精深,熟通诸经,喜作诗,与苏轼、黄庭坚、秦观、张来、晁补之、李荐并称“苏门六君子”。由苏轼等荐为棣州 (今徐州)教授,徽宗时,官至秘书省正字。著有《后山集》、《后山谈丛》、《后山诗话》传于世。此书陆游《老学庵笔记》疑为后人伪托,或以为是其少时所作。余嘉锡 《四库提要辨证》考证: 陈师道《后山集》前,有其门人魏衍附记,称 《谈丛》、《诗话》别自为卷,故此书确为陈师道所作。此书所记皆宋代政事、边防、朝野琐事、文人轶闻等,共二百七十一条,对研究宋史有一定参考价值。文笔简洁高古,颇具文学性。有 《四库全书》本、《宝颜堂秘笈》本、《学海类编》本、《丛书集成初编》本、《后山集》后附刊本。198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李伟国点校本,与 《萍州可谈》合刊。

    陈师道 · 著
  •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

    《十六大罗汉因果识见颂》天竺沙门阇那多迦译,范仲淹序,其内容乃十六国大阿罗汉为摩拏罗多等诵佛说因果识见悟本成佛大法之颂偈颂皆押韵语义俱妙。经首有对“因果识见”的题解:因者因缘;果者果报;识者识自本心;见者见其本性。若因缘有善果报有福则自识其本心见其本性使万法不生当得成佛。

    佚名 · 著
  •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

    《妙法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全一卷。唐代不空译。又作大莲华三昧秘密三摩耶经、无障碍经、莲华三昧经。收于卍续藏第三册。本经系以密教观点来解说妙法莲华经,全经以金刚萨埵之请问及大日如来之答说形式所成。其内容,初举‘归命本觉心法身’等二颂八句之本觉赞;此赞偈颇为著名,被视为古来三世诸佛随身之偈,又为一切众生成佛之文。次述法华经二十八品中之前十四品以文殊为本尊,后十四品以普贤为本尊之义,并阐说五重、九重之普贤。其后又于方便秘密三摩耶品、见宝塔秘密三摩耶品等诸品之中,分别宣说‘十如是’与‘八叶九尊’之配当方法、宝塔与法华经根本一字阿字之深旨、提婆达多之本源、龙女及草木成佛之密咒、久远实成如来之尊形、心真言、住所,与常不轻菩萨礼拜之意义等。

    佚名 · 著
  • 甲申纪事

    《甲申纪事》记录明末史事的丛刻,又名为《甲申纪闻》。明代冯梦龙辑。共十三卷,附录一卷。五月一日,清军进占北京城。紧接着,明朝残余势力又拥戴福王朱由崧登基,在南京建立了弘光小朝廷,史称“南明”。同年九月,“九王子”顺治帝从沈阳迁至北京,将北京定为清朝首都。从此,开始了清王朝将近二百七十年统治中国的历史。关于这一年的史事,有许多文人墨客对其挥毫泼墨,有的记叙当时事变的过程,有的记录明亡时诸大臣的各种言行,还有的搜集各种轶文怪事敷演为文。冯梦龙的《甲申纪事》便是汇集记载甲申之年史事的诸多野史稗乘稍加编辑而成的,当然,其中也有两卷是作者自己的创作而成的,如第二,第三卷。

    冯梦龙 · 著
  • 书集传

    《书集传》《尚书》学著作。宋蔡沈所作《尚书》注本。六卷。蔡从学于朱熹,朱熹死前一年命蔡作此书,故书中不少地方融进了朱熹的学说成果。其自序说:“沈自受读以来,沈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多述旧闻。二典三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呜呼,惜哉!《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志别。”该本遍注梅赜所献《古文尚书》五十八篇,并于篇中分别标明今文古文的有无,改正《孔传》的训诂。疏通证明,比孔颖达疏简易清晰,且大体精当。元代将此书与古注疏并立学官,而独此书倍受士子青睐。明代永乐年间,胡广奉敕撰《书传大全》,用《蔡传》为主,此后,一直用作试士的标准注本,直到清末科举制度废止时。该书于宋理宗淳祐(1241——1252)年间由其子蔡杭进于朝廷时,附有《小序》一卷,专门辨驳百篇《书序》的讹误。元末明初的刊行本尚连《小序》,然《宋史·艺文志》所著录者亦止六卷,似不包括《小序》。有《四库全书》本。

    蔡沈 · 著
  • 德育鉴

    《德育鉴》近代梁启超编纂。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十二月作为《新民丛报》临时增刊发行。分《辨术》、《立志》、《知本》、《存养》、《省克》、《应用》六章,其重点在《知本》一章。认为“道德之根本则无古无今无中无外而无不同”,“道德者,不可得变革者也”(《德育鉴·例言》)。在道德修养方法上批评朱熹而推崇王守仁,认为“朱子之大失,则误以智育之方法为德育之方法”,是“头痛灸头,脚痛灸脚”,抓不住根本,终无收效之期(《德育鉴·知本》);王守仁专主“致良知”,是“专治病根”,可以收到“一了百了”的效果。宣称“致良知”说“是千古学脉,超凡入圣不二法门”(同上)。认为“今日求精神教育”时“惟有奉阳明先生为严师”,以王学为“独一无二之良药”(同上)方可。收入《饮冰室合集》的《专集》第6册。

    梁启超 · 著
  • 至大金陵新志

    《至大金陵新志》元南京都邑志。十五卷。元张铉撰。刊行于至正四年(1344年)。该志采用纪传体,分为图考、通纪、世表、代表、志、谱、列传、摭遗、论辨。图考“以著山川郡邑形势”;通纪“以见历代因革,古今大要”;表、志、谱、传“以及天人之际,究典章文物之归”;摭遗论辨“以综言行得失之微,备一书之旨,文摭其实,事从其纲”。卷一,地理图。卷二,金陵通纪。卷三,金陵表。卷四,疆域志。卷五,山川志。卷六,官守志。卷七,田赋志。卷八,民俗志。卷九,学校志。卷十,兵防志,卷十一,祠祀志。卷十二,古迹志。卷十三,人物志。卷十四,摭遗。卷十五,论辨。

    张铉 · 著
  • 诗经世本古义

    《诗经世本古义》二十八卷。明何楷撰。楷字元子,镇海卫(今属浙江省)人。楷博综群书,尤邃经学。天启进士。值魏忠贤乱政,不谒选而归。崇祯间迁科给事中,举劾无所避。杨嗣昌夺情入阁,楷劾之,忤旨贬二秩。福王命掌都察院,几为忌者所害。漳州破,抑郁而卒。着有《周易订诂》、《诗经世本古义》。是书论《诗》专主孟子“知人论世”之旨,依时代为次,故名曰“世本古义”。始于夏少康之世,以《公刘》、《七月》、《大田》、《甫田》诸篇为首;终于周敬王之世,以《曹风·下泉》之诗殿后。计三代有诗之世,凡二十八王,各为序目于前。又于卷末仿《序卦传》例,作属引一篇,用韵语排比成文。凡名物训诂,考证详明,典据精确,有可取之处。然于史实颇多舛误,读者当引以为鉴。是书有清嘉庆二十四(1819)年谢氏刻本。清徐时栋校并跋,另有《四库全书》本。

    何楷 · 著
  • 雨山和尚语录

    《雨山和尚语录》二十卷,清上思说,有塔铭。南岳下第三十七世,嗣巨渤恒。卷第一住庐山镜湖院语,卷第二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三住延令庆云寺语,卷第四住东鼓法轮寺语住龙舒白云院语,卷第五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六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七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八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九住如皋大觉院语,卷第十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一住昭易极乐院语,卷第十二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三住海虞三峰清凉院语,卷第十四住维扬天宁寺语,卷第十五机缘,卷第十六颂古,卷第十七诗偈,卷第十八法语书问,卷第十九杂着,卷第二十佛事。

    雨山上思 · 著
  • 清河书画舫

    《清河书画舫》十二卷。中国书画著录书。明代张丑撰。丑生平在《张氏书画四表》中著录。此书成于明万历四十四年,取黄庭坚“米家书画船”诗句意为此书名。前有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严诚序及例略。卷一至卷二为三国、晋(莺字号、嘴字号),卷三至卷五为南北朝、唐、五代(啄字号、花字号、红字号),卷六至卷十一为宋元(溜字号、燕字号、尾字号、点字号、波字号、绿字号),卷十二为明(皱字号)。全书共收自晋钟繇至明仇英一百四十家。其中书家包括少数书兼画家共七十人左右,书画几乎各占一半。以书画家为纲,以其书画作品流传者为目。首列真迹,次采与真迹有关之题跋等,各注所出。其题跋有录自真迹,有录自书画史、书谱、书品、题跋、著录及各家文集,有据传闻补入。均为有作者生平、作品的形成、品评、流传、递藏、鉴定等方面的内容。时有张丑进行评论及考证的按语。所采详备,考证亦精审。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明代赏鉴之家考证多疏,是编独多所订正”。如《宋史·米芾传》载米芾卒年四十八,而米芾尚有四十八岁以后所作真迹流传;张丑据此考证,认为米芾生于皇祐三年(1051年),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年五十七,恰与米芾印迹“辛卯米芾”相合,足补《宋史

    张丑 · 著
  • 丽情集

    《丽情集》宋代文言传奇小说集。北宋张君房纂辑。是书专录“古今情感事”,故名。原本二十卷,《郡斋读书志》著录,今已佚。《类说》、 《绀珠集》均收有此书,但均为摘引片断, 不是原文。宛委山堂本《说郛》所收,与《绀珠集》大致相同,似即据后书转录。今人程毅中撰《〈丽情集〉考》, (刊《文史》十一辑),以《类说》本为基础,广征宋、元、明人著作,辑考此书的篇目、本事、作者及出处等,共得三十八篇。

    张君房 · 著
  • 蕉庵诗话

    《蕉庵诗话》魏元旷的《蕉庵诗话》及其续编在民族意识领域总体以满汉民族关系探讨为中心,围绕社会鼎革导致的遗民思想与遗民意识内容,具体落脚在以下方面:称颂遗民节义,斥责临危易主、变节之人,记录变名、易服、复辟之故事,蕴归隐之志,以史笔载录诗词,以春秋笔法展现"孤露遗臣"之情怀。这种"关乎时政"的特征固然与诗歌理论的贫乏有关,但更多地反映了社会鼎革下作者的民族情感变化及在社会转型中的心态。

    魏元旷 · 著
  • 献贼纪事略

    《献贼纪事略》作者无名氏。不分卷。本书主要记述明末陕西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事迹,对其起义始末记述较为完整,是研究明末农民起义大西军的重要资料。中华书局1959年出版整理本。

    佚名 · 著
  • 千金宝要

    《千金宝要》医方著作。6卷。唐孙思邈原撰,宋郭思编纂于宣和六年(1124年)。此书乃选取《千金方》中部分医论和有效单方,使人知防病于未发之前及已病后治疗之法;并附有郭思及他人效方。分妇人、小儿、中毒等17篇。为使之广泛流传,宣和六年(1124年)刻碑于华州公署;迄明景泰六年(1455年)杨胜贤以石碑于冬月不便摹印,始易刻木板印行。明隆庆六年(1522年)秦王守中喜其方之简便,药之近易,鉴于天下之游耀州真人洞者,岁无虚日,日无虚时,因刻石于洞前。其碑现仍完整珍藏陕西耀县药王山真人洞前千金宝要碑亭内。现有明隆庆六年刻石之拓本及清嘉庆十二年(1807年)以后的近10种刊本、石印本。

    郭思 · 著
  • 续通典

    《续通典》中国典章制度史专著。清乾隆时三通馆史臣奉敕编修。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之间,有武英殿刊本,浙江书局复刻本,1935—1937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十通》合刊本,本书影印精装1册。本书为《通典》之续书,共150卷,分类大致与《通典》相同,仅把兵与刑分列,计为9典。包括《食货典》16卷、《选举典》6卷、《职官典》22卷、《礼典》40卷、《乐典》7卷、《兵典》15卷、《刑典》14卷、《州郡典》26卷、《边防典》4卷。记载唐至德元年(757)至明崇祯十七年(1644)间史事,以明代典制为最详。资料除来自正史外,还引用了《唐六典》、《唐会要》、《五代会要》、《册府元龟》、《太平御览》、《山堂考索》、《契丹国志》《大金国志》、《元典章》、《明会要》、《明集礼》以及唐宋元明各代文集、奏议等。资料较为丰富,编排亦较条理,对研究这一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本书内容与《续通志》、《续文献通考》有些重复。

    多人 · 著
  • 温疫论

    《温疫论》《温疫论》亦作《瘟疫论》,系温病专书。2卷,补遗一卷。明·吴有性撰。书成于1642年(崇祯15年)。书中讨论瘟疫证治,吴氏谓“温”、“瘟”二字没有区别,都属于温热病范围,因以“温疫”名书。书中阐明了瘟疫与伤寒相似而迥殊的新见解,认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又称疠气、戾气)。指出瘟疫自口鼻而入,伏于膜原,其邪在不表不里之间;其传变有九。又列举温疫与伤寒相反的十一种情况(如脉、舌等的不同),提出温疫先里后表,里通表和的治疗总原则,创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剂予以调治,开后世治温疫一大法门。原书2卷未多加诠次,很象是随笔记录而成。清代编《四库全书》时,将下卷安神养血汤、太极丸等条,以及成书后陆续补入的正名、伤寒例正误、诸家瘟疫正误等篇,并为一卷,以作补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曰:“瘟疫一证,始有绳墨之可守,亦可谓有功于世矣。”同时指出书中不足为:“其谓数百瘟疫之中,乃偶有一伤寒;数百伤寒之中,乃偶有一阴证,未免矫枉过直。”该书问世后,流传甚广,康熙年间日本即有刊本,国内翻刻本及阐释发挥之书甚多,建国后有多种铅印书及评注本。

    吴有性 · 著
  • 现报当受经

    《现报当受经》佛教经典。著译者不详。一卷。本经的主旨是讲罪业报应。谓一妇人因嫉妒,杀害妾生之子,后世得种种恶报。又因曾解衣带布施辟支佛,故后值佛拯救。此经最早见录于《大周刊定众经目录》,被判为伪经,故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中有收藏,后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是否疑伪经尚需研究。

    佚名 · 著
  • 像法决疑经

    《像法决疑经》中国人假托佛说所撰经典。作者不详。一卷。本经谓如来应常施菩萨所问,回答未来像法世界中众生作何福德最为殊胜的问题。认为应修慈悲心,布施贫穷孤老及至饿狗,提出布施更胜于敬佛法僧三宝,为六度之首。经中对像法期中,僧俗人等的造恶及佛法的颓废作出种种预言,谓善必有恶,盛必有衰,虽佛法亦不能免。最后谓未来世四辈弟子能于本经生欢喜心,所得功德无量无边。本经最初见录于《法经录》,被判为伪经,但后世亦有人持不同意见。历代大藏经未收,敦煌遗书有收藏。日本曾据传入的经本收入《卐字续藏》。敦煌出土后,又被收入日本《大正藏》第八十五卷。

    佚名 · 著